说不定,明天的新闻标题就是“震惊!黑泽集团掌权人偏心自己小儿子,竟谋害自己儿子!”或者“震惊!黑泽集团掌权人的私生子谋害自家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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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黑泽阵的墓碑前早已没有多少人在了,就连死者的母亲都以赶飞机为由离开,徒留井下耀、市原春彦和英海直人。
“没想到,小直人竟然是阿阵的弟弟,你们可把我们瞒得好苦。”
“嗯,同母异父的。”英海直人知道一切都是顾顾和黑泽阵做的一场戏,怕自己露馅,也不多说,只是装作伤感的样子。
对方的家事,市原春彦不好多问,只好将目光移到墓碑的遗照上。
照片上的青年微微笑着,虽然是黑白的颜色,但人能感受到他的温柔,青年俊美清秀的容颜在一众年纪大的遗照里鹤立鸡群。
沉默的氛围,让英海直人这个知道真相的人很尴尬,为了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点,他死命掐着自己的大腿,拼命让自己哭出来。
然而,却只达到了眼眶微红的效果,
英海直人:不行,太尴尬了,我要赶紧逃离这里。
他沙哑着声音说:“那个,我要去送送我……咳咳……妈妈。”
说完,他落荒而逃,看着像是在逃离这个伤心地,中途还狼狈绊了一跤。
这时,一直蹲在两人中间的井下耀出声道:“走了好啊,我也要离开这。”
“什么?”市原春彦疑惑道。
“春彦,我已经申请了调职到地方,过几天就要离开东京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跟我说!”市原春彦惊呼。
像井下耀这样的人,虽不及黑泽阵,但前途仍然一片光明,调职到地方跟自断前程没有区别。
“你怎么想的!”市原春彦一把捞起井下耀,让他站直,“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阿阵不会忍心看到你这样消沉!”
此时的井下耀头发杂乱不堪,应当是几天没洗头,胡子拉碴,眼下青黑,完全没有以前的朝气蓬勃。
“春彦,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是认真的。”
“你疯了吧!”
“春彦,我不想跟你吵,现在阿阵无法再来劝架了……”
听此,市原春彦鼻子再一次一酸,难以招架的悲伤席卷而来。
他不自觉地想起自己和井下耀吵起来时,黑泽阵当和事佬的场景,可惜,再也不会有了。
“但是,你难道不想留在这里为阿阵报仇吗?”市原春彦质问道,“只有留在这里才有机会。”
“没有线索,怎么查?”井下耀激动地吼道。
“阿耀,轻言放弃可不是你的性格。”市原春彦觉得眼前的人令他陌生。
他扭过头,不看井下耀,声音细小地说道:“也许,黑泽阵没有死……”
市原春彦说出他的猜想,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不用再自欺欺人了,春彦,我们见过阿阵的尸体,那就是他……”井下耀佝偻着腰,转身离开,“我心意已决,就这样吧!”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无言地望着自己的好友离去,心中一阵酸楚。
远处的一棵树后面,两对幼驯染安静地注视着黑泽阵墓碑的方向。
“太突然了,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黑泽哥那件好消息。”萩原研二想起那天,他们答应黑泽阵在警视厅见面,结果还是没等到黑泽阵。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黑泽哥就这样死了!”松田阵平一拳砸在树干上,咬牙道。
“小阵平。”萩原研二将手搭在松田阵平的背上。
“现在警方还没有逮捕到犯人,甚至隐隐有不再调查的意思。”诸伏景光说道。
松田阵平一听,炸毛道:“他们凭什么不查了,大街上到处都是监控,怎么可能查不到。”
“所以,这说明警方不想再查下去。”降谷零摸着下巴,冷静分析,“可能是这起案件牵扯较广,犯人实力强大,警方不敢动。”
“或者是警方有人在从中作梗。”
“不能让黑泽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松田阵平眼里闪烁着狠厉的光。
“可是我们能做什么,我们连黑泽哥的尸体都见不到,现场发生了什么就更不知道了!”萩原研二提醒松田阵平说。
降谷零想了想,说出让大家茅塞顿开的话,“对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我们能做的就是从警校毕业成为警察,为黑泽哥报仇。”
“嗯,zero说得对。”诸伏景光赞同地看向降谷零。
四个青年就这样暗下决心,义无反顾地踏上为黑泽阵报仇的大道上,且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