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古老的宅院散发着神秘阴森的气息,腐朽的门,碎裂的瓦片,剥落的墙皮……
一看就像是常发生鬼故事的地方,再加上死了人,直接保送读研,以后还会有人住吗?
“阿阵,我总觉得这里怎么阴森森的。”井下耀吞咽着口水,把自己的感觉告诉黑泽阵。
“以前可没见你这么胆小啊!”黑泽阵调侃一声,跟着目暮警官进入现场。
“哎哎哎,你们等等我啊!”
走进案发现场,黑泽阵便被一股浓烈的油漆味熏得捂住鼻子。
“我去,好刺鼻!”井下耀吐槽,重新回到门外,大吸一口气,憋着又跑进来。
房间内的布置偏日式风格,地上铺着榻榻米,周围全是书架,还有几个蒲团铺在地面上──这是一间书房。
死者是一个女性,身上穿着淡紫色的和服,双手交叠,表情祥和的躺在上面。
她的身下的榻榻米上画着一个六芒星阵,六芒星的每个角上摆着一个白色的蜡烛,有的已经熄灭,有的还在燃烧。
六芒星是由红色的油漆画的,那刺鼻的气味便是因为这个而散发出来的。
死者就像是一个祭品,这个阵法将她的灵魂献祭给了魔鬼。
诡异的阵法,没有任何伤口的尸体,幽深的古宅……
要素过多,让井下耀的汗毛竖起,鸡皮疙瘩起了一阵又一阵。
“高本老弟啊,现场的情况怎么样?”目暮警官对着眯眯眼厚嘴唇的高本长介问道。
“死者是这所住宅的新主人,一个星期前刚刚入住,发现死者的是她的朋友。”
“据死者朋友的说法,她和死者约在今天中午12点来拜访死者,今天上午10点钟,她还和死者打过电话。”
如果死者的朋友没有撒谎,那么死者可能是在10点到12点之间死亡的。
黑泽阵走过来,问道:“那位目击证人现在在哪里?”
“秋雅小姐现在在隔壁的房间,接受问询。”高本长介指了指隔壁。
“阿耀,你去看看那位目击证人,”黑泽阵看向一直捏着鼻子的井下耀。
“好嘞好嘞!”井下耀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屁颠屁颠地滚去隔壁。
“尸体表面没有任何伤口,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死去的时候很安详。”
“这么说,死者有可能死前被凶手下过迷药。”目暮警官背着手,踱步到尸体前面。
“具体还需要等法医的鉴定。”
“嗯嗯!”目暮警官低头沉思,“黑泽老弟,你怎么看?”
他问道,大有“元芳,你怎么看?”的感觉。
“黑泽老弟?黑泽老弟?嗯……”
喊了几声,都没人应答,目暮警官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目暮警官,黑泽在哪里呢!”高本长介提醒道。
只见银发青年站在房间内唯一的桌子前,他专心致志地盯着这张矮小的桌面。
“黑泽老弟啊,你在看什么?”目暮警官好奇地凑过来。
那桌上放这一张如塔罗牌大小的卡面,精致的花纹古典雅致,棕色的背景上印着几个烫金的文字。
“在既定的轨道之上,
三个信徒正在追逐日月的真理,
高个子信徒嘲笑其他信徒的进度,
认为他的成就旁人无法企及,
矮个子信徒哀叹自己的无能,
觉得自己不配成为日月的信徒,
只有中个子信徒知道,
一切都在既定的轨道上!”
“这是什么意思?”目暮警官念完谜语,一脸便秘的表情。
“时钟。”黑泽阵情绪一点都没有起伏,安静地说出答案。
“什么?”目暮警官瞪大眼睛,仔细研究这几句话。
“三个信徒”指的是三个指针,“日月”代表时间,“高个子信徒”为秒针,它跑的最快,“矮个子信徒”为时钟,它最慢,“中个子信徒”则是分针。
“原来如此!”目暮警官恍然大悟,他将手放在黑泽阵的肩上,对他赞赏有加,“黑泽老弟,你实在是太聪明了!”
“如果是时钟的话,这个房间里只有那边一个时钟。”高本长介抬头看到挂在北面墙上的圆形钟表。
“是的,如果这张卡片是凶手留下的,那么凶手一定指向的是这个时钟。”黑泽阵分析道。
“呦西,去找个人把那个钟摘下来。”目暮警官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高大警察走过去,伸手拿下那东西。
时钟一离开墙面,便从钟的背后飘落一张卡牌。
“目暮警官,你快看!”那个年轻的警官慌慌张张地捡起那张卡牌,递给目暮警官。
“又是这样子的牌!凶手在搞什么!”目暮警官骂道。
几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卡牌上的字。
之间最上面几个巨大的字——“To 黑泽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