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就像空气,只有失去了才会明白它有多么宝贵。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伊薇特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感悟分享给莱姆斯和小天狼星——哈利还没下楼,不过没关系,伊薇特决定待会儿再跟哈利单独分享一遍。
正在分烤鸡腿的小天狼星扬起眉毛,语气不无惊讶地说:“天哪,伊薇特,你听起来好像邓布利多。”说着,他多分了两只大鸡腿到伊薇特的盘子里,“感悟人生挺累吧?来,多吃点。”
伊薇特叉住鸡腿,试探地问:“真的不能去对角巷吗?有你们陪着也不行?”
“你听到邓布利多的话了,伊薇特。”莱姆斯温和却坚定地说。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情也比平时更焦虑,好像做了一夜噩梦似的。
“早上好!”
哈利打着呵欠走进了餐厅。他的头发在脑袋后面支棱着,散碎在额头前面的也有点儿凌乱,半遮半掩着那道著名的闪电型伤疤。他径直走到伊薇特旁边坐下,声音低哑地问:“怎么没叫我一起?”
伊薇特的大脑嗡得一声,好像被悬停在空中的游走球,正以极高的频率震颤着。她下意识地想要往旁边躲开……他们现在离得有点儿太近了……甚至不用仔细观察,伊薇特就能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睛里的水光……以及哈利身上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的热量……
伊薇特无法思考,只好本能地别开视线,把脸埋进燕麦粥的碗里。滚滚的热气中,她感到自己的脸红了。
“哈利,来个鸡腿吗……给你……你下来得太晚了,没听到伊薇特刚刚说的话——太可惜了!”小天狼星一边尽力把更多的食物装进哈利的盘子里,一边笑着说,“伊薇特,不说给哈利听听吗?”
伊薇特立刻把嘴里塞满了食物。她的两腮鼓鼓的,看起来好像一只准备过冬的仓鼠。
哈利在旁边轻轻地笑了。
与平时相比,这顿早饭显得格外漫长。伊薇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就跟一只冻僵了的鹌鹑似的,哈利就是火焰——她一会儿想要靠近,好暖和暖和;一会儿又害怕挨得太近,把自己点燃……
哎呀!好烦呀!
伊薇特突然生气了——主要生自己的气——她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把他了一跳!
“对不起——我——我——我怎么了吗?”哈利连忙扔下手里的勺子,无措地看着伊薇特,“你生气了吗?为什么?”
“哼。”伊薇特转回头,嘴角微微上扬,“我才没有生气。”
早饭之后,小天狼星出门了。他要去对角巷(哈利和伊薇特几乎是嫉妒地看着他)购买哈利在新学期要用的课本、长袍,以及海德薇的口粮。
除了这些以外,莱姆斯还塞给他一卷购物清单。小天狼星抖开的时候,纸卷的另一端骨碌碌直垂到他的脚踝处。
“莱姆斯,你不会是想让我把整个对角巷都买下来吧?”小天狼星吃惊地看了看清单,“……白鲜、缬草、荨麻……还有金粉和银粉?”小天狼星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戏谑的笑意,“你终于同意我的话要干掉斯内普了吗?太好了——这样的话你可以教他们魔药学,让我来教他们——”
莱姆斯忍无可忍,卷起袖子直接把他推出去了。
小天狼星刚刚出门没多久,伊薇特和哈利正在客厅里下巫师棋的时候(他们都不太懂,大部分时间是把棋子摆成两排让他们捉对厮杀,但哈利的骑士死活不肯对伊薇特的国王下手),楼下忽然又响起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