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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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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倾接过蛋糕,还没来得及说句谢谢,江厦就抹了一下下巴上的汗,叫了一辆三轮车:“我要先回爷爷奶奶那,把这一行李箱的东西拿过去。”

“啊这个是给宫奶奶的毛线。”

江倾收好,眼神一直跟着江厦转:“那你今晚要来我这边吗?”

有十几天没见了,江倾还是不胖,但气色好多了,软趴趴的头发有点长,白T白裤配针织衫,整个人就是柔和的小少爷。

问这句话的时候,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有期待。

江厦伸了伸酸腿:“我吃了晚饭去找你。”

江倾的眼神晃晃:“可是外婆她做了饭。”

江厦没忍住按了按他肩膀:“我留点肚子,吃完再过来吃。”

江倾忐忑的眼神被融化掉,点头:“我们等你。”

先送江倾回家,江厦看他下车的动作没问题才松了口气,爷爷奶奶做了一桌子饭菜等他很久了,又唠唠叨叨地把钟淇塞进行李箱的东西给拿出来。

除了暑假,江厦还没这么频繁地回来过,奶奶一边叫他多吃点一边要去准备床单被褥。

江厦去门口换鞋:“奶奶不用了,我去江倾那边睡,明天一早带他和宫奶奶去医院。”

“小倾?”奶奶正洗碗,从厨房支了个脑袋出来,“我看他好多了吧,都能去村口的小卖部买点油盐酱醋什么的了。”

江厦眨了眨眼,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江倾去小卖部的样子,走得应该不快,不能饭点去,不然油下锅了人还在路上,得着。

想着他就笑了。

他去院子里找了半天,勉强挑了一个夏天尾巴上的甜瓜,切了一半给爷爷奶奶。

江倾在外面等他,见着人的时候用力地挥手。

夜风起了,江厦看着江倾,突然想到班里的女生,她们偶尔会在自习课上偷偷看电视剧,那时候韩剧大流行,很多次都能在屏幕上见着站在楼下的欧巴。

江厦伸手把江倾被风吹翘的头发按下去,忍不住贴着手心又揉了揉他脑袋,问:“不冷吗?风这么大。”

江厦的手心温热,江倾的眸子颤了颤,但没挪开脑袋,摇头:“刚刚出来就看你过来了。”

宫奶奶也做了好几道菜,她边看着江倾江厦吃,边说所有的菜都是江倾打下手忙活的,还说毛线质量真的好,想今年给江倾织一件毛衣。

一晚上吃了两顿饭,还都要吃得长辈满意,江厦吃完都瘫了,倒在木地板上晾肚子。

这里的天很黑,也没有几颗星星,蝉鸣也蔫蔫的。

“我下个学期能去上学了,”江倾突然说,拿着一牙西瓜吃,“但耽误了很久,只能晚一级。”

江厦听自己妈妈说过,江倾本应该和自己同年级的。

江倾又继续说:“陶辛哲听说我要和他同班,恨不得我现在就去学校。”

江厦一愣:“你和他同班?”

“嗯,”江倾笑了一下,“本来校长说去一班,一班总体成绩好点,但外婆说有熟人适应起来快一点。”

以他的成绩,去哪个班都没差别,都甩出第一名几十分。

江厦坐起身来,朝他手心向内地招了招手,看他坐身边了才用肩膀碰碰他肩膀,也笑:“我觉得有没有熟人,你都能适应。”

隔了半分钟,江倾的肩膀轻轻地碰到江厦的肩膀,声音像是随着风进的耳朵:“应该是,但有熟人会好一点。”

为什么会好一点?江厦其实也知道的,江倾不是那种不与人结交的脾气,相反对身边人很友好,身上出了事,离开熟悉的环境,也没了父母,在陌生的环境里有熟人,总比孤孤单单的好。

江厦喊他:“江倾,陶辛哲学习虽然笨点,但人不错。”

江倾看着小池塘里的水纹点头:“嗯,我知道,你也很好。”

江厦的心重重的响了两下。

夜里又下起了雨,闷闷的,他睡到半夜醒了过来,听见江倾的呼吸有点重。

那天晚上的事让他心有余悸,他出房间喝了两口水,暂时没了睡意,忍不住看江倾。

气色转好的人比以前更有灵气,江厦能感觉到温暖的呼吸。

江倾是个睫毛精,不仅密还翘,闭上眼像个沉睡的瓷人,不过脸色不苍白后,江厦发现他的肌肤其实是透着浅浅的粉色的。

就像是刚刚要见红的草莓,也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

瓷人的眼睫颤抖了两下,睁开眼睛,江厦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贴近了熟睡的人好几分。

也许是被呼吸的气息搅的,江倾的眼睛里全是没睡醒的迷茫,声音也是迷的:“你睡不着吗?”

江厦的呼吸沉了一下,想“嗯”一声,但喉咙紧了紧,只有喉头艰难地滑动了一下,他看见江倾抬手揉了一下脸,粉红色的唇被按得微微变形后恢复原位,他的思绪一下被拉偏,只想着那两瓣应该很软。

瞬间掐住想法,这秋不够凉,两个风风火火的小伙子躺一块像是两个燃着的暖炉。

他扭着身子平躺,尽力让热气从缝隙里往外窜。

江倾像是有点迷糊,也可能是有点热,一掀开被子就有股好闻的热气,从单薄的棉质T恤睡衣里面发出来的。

很快江厦再次被卷进了热气里,江倾拥住了他,声音在夜里软得一塌糊涂,也黏黏的:“我刚回来的时候也睡不着,你闭上眼睛数数,很快就睡着了。”

江厦没有数数,如此近的距离,他闻出了江倾身上的味道,好闻的檀香,安神效果很好。也许就是这个味道,他突然安了心,也不再为身边人会不会突然生病担忧。

“我枕头底下有药的,”江倾突然补充,“难受了会拿出来吸。”

话毕,江厦的心彻底回落,江倾这个人,除了坚韧外,还格外敏感。

肩膀被拍了拍:“那次把你吓到了吧,我这次睡觉前也吸了药的,别担心。”

这个夜晚简直又柔和又炙热,难以描摹的不安宁被一缕薄纱相围,微微冷,静下心来。

他低着声音回应:“我知道的,你也放心睡吧。”

江厦又搂了搂他,松开,看他猫儿一样蹭蹭枕头陷入下一场深眠,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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