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一出瞬间.y.的发疼,今见山快要疯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地在游弋额头上来回厮.磨:“我想.做,游弋,我想.进.到你身.体.里,就一直在里.面。”
“给我四个小时时间,之后好么?”
“太久了。”
游弋蹭了蹭鼻尖:“清出跟着我吃饭的有多少人你应该知道,十个婚姻我都需要眼不眨的同意,更何况只是四小时。”
“屁,明明是因为有帮忙的人,你还给帮忙的人脸色看,”今见山皱眉不满道,“还说让我,全是他妈屁话。”
游弋闷笑:“听起来是在抱怨我薄情寡义。”
“游弋,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今见山脱口说了句。
尾音刚落他立马就后悔了,不待赶紧揭过,掌侧被亲了亲,就听游弋温柔说:“嗯,我知道,我会尽最大努力来缩短时间,再等一等好么?”
之前挂断的通话再次续上,阳光很和煦,今见山赖赖地趴在游弋肩膀上闭着眼睛。
呼吸起起伏伏吹动发丝,后背的手上下来回抚摸,舒服得他想就这么赖在游弋怀里睡一会儿,或者干脆装睡也行。
念头越想越觉得不错,然而偏有作对的。
门被笃笃叩响,不重,今见山本不想搭理,可后背的手也跟着拍了拍,是催促了,而且还不能不理会。
别无他法,今见山只好勒紧腰,在耳边用威胁的语气悄声说:“时间一到就算会议没结束也给我下来,否则我就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游弋拨过头发笑着应了声。
门外等候的人保持了安静,当看见今见山微微发红的嘴后个个脸上露出一言难尽,勾肩搭背扭头就往楼梯口走去。
临关门前今见山又往里看了眼,只看到了一截前伸的脚。
农家院子后门可以直通荒原,坑坑洼洼又歪七扭八的土坡很长也很缓,沿途还能穿过别家院子。
人群走着走着就被陌生人分散成了三三两两,落在最后面的几人一言不发看着脚下。
于曦打破沉默:“知道我想了个什么招儿?举着手机大声喊,见山我妈让你跟她视个频。”
“有原因?”纪澜歌问。
“只要一出门老人家就以为当中有相好的,别人说不信,只有见山的话好使。”于曦失笑道,“而且我妈喜欢说车轱辘话,没个一小时挂不了,只有见山能惯着她。”
纪澜歌:“比我强一点。”
“我看看。”
纪澜歌解锁手机把短信调出来挪到旁边,简短一句话一眼就能扫干净。
——一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等着。
于曦意味深长道:“说实话有点儿怕吧?”
“怕死了,不过惴惴不安的心情更难受。”纪澜歌笑道。
“呦,这是打算坦白从宽了?”于曦拍拍他的胳膊,“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儿上,我尽量手下留情。”
纪澜歌看着前面的背影:“看在我听命行事的份上也该手下留情。”
“听命行事......”于曦也看着前面,“怎么听起来像是今少连你也安排了。”
“算是赎罪?至少我这么想。”
又进入一个院子后,今见山没再往前走,脚下一转绕过几个空桌在角落的亭子里坐下。于曦和纪澜歌前后脚跟上,在他对面落座。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三位看看吃点什么?”
今见山摘了帽子头也不抬地看着手机,纪澜歌问:“有什么饮品?”
点了三杯招牌,等服务员走后于曦撑着脸看身侧:“什么是赎罪?”
“要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纪澜歌靠着椅背回视。
“你问。”
纪澜歌往对面指了指:“你觉得我哥有没有对我动过心?”
“......”
于曦有点尴尬也觉得不好作答,像是看出她的为难,纪澜歌说:“换一种方式,在安浩和他分手后,你觉得我为什么没有趁机追求他。”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点,我可以确定你喜欢见山,可为什么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出行动?”于曦戏谑,“昌大可比南大方便的多太多,如果你像安浩一样追求他,我猜就没之后这些事儿了。”
旁若无人的好似只有他们两人,今见山看着传来的讯息轻笑一声。他放下手机,撑着额角懒坐在椅子里当一个旁听的人,好像内容里的当事人与他无关一样。
纪澜歌扫去一眼:“怎么知道我没有做出行动?”
于曦:“......”
“大一下学期我在操场表白了,”纪澜歌看向来往走动的人,“他看着附中那棵百年银杏树,说,你知道我有多喜欢李泽。”
寥寥几句不难猜出当时的心境,于曦断定这些事周围没一个人知道。这都十多年过去了,万万没想到除李棠外还有个嘴更严的。
可让她想不通的是:“谁都知道他喜欢李泽,不至于因为这个就不追了吧?”
纪澜歌没回答,转而说:“前几天他给我打电话,还是这句话,不过中间加了一个字,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李泽。”
“所以你和李棠一样,棒打鸳鸯了?”
纪澜歌笑着摇了摇头,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亭子里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