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料到今见山会这么做,游弋足足愣了几秒才抿着嘴闷咳了一声,问:“是不是太轻浮了?”
“游老师用词是不是太不严谨?姘头之间靠的就是放.荡,想亲想.做随时随地,真当还得提前打个招呼?况且那天你在床.上也没多不轻浮。”
说完今见山又捧着响亮地亲了一下,游弋眯起眼:“没完?”
“不给亲?”今见山反问。
两人看着对方,沉默的空档中空气开始变得暧昧起来。这种感觉和那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游弋其实想躲开了。
就在他迟疑躲还是不躲的功夫,脸和脸之间的距离已经过近,直到嘴巴又碰在一起。
柔软的唇轻轻贴上他,在他的嘴巴上一下下啄吻,原本干涩的唇慢慢湿润起来。
没等做出反应,下唇被含进温热里吸吮,滋滋声充盈在耳畔又被轻微的刺痛打断,今见山咬了他。
又不给反应,湿滑温热的舌头撬开唇隙跑了进来,抵上他安分平躺的舌。
像小时候吃过的果冻又滑又软,又像个猫在舔爪子一样,一下下舔在他的舌尖上。可被逮住机会缠上的时候又像一条带有酒香的蛇,吸吮的过程让他麻痹也让他颤栗。
不知道吻技该怎么去评判优差,游弋不清楚舌根的疼痛算不算差,口齿间的香味又算不算优。翻搅出的水算不算差,碾磨缠绵的性感喘息又算不算优。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给出优,在接吻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忘了眼周突突直跳的疼痛。
“嘶——”
粘连在一起的唇分开,游弋慢慢睁开眼,听到抵着他额头的人略带痛苦地说:“操,腿麻了。”
“......”
游弋愣了愣,随后开始止不住地笑,笑着笑着他再次闭上眼睛。笑声会传染,今见山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也笑起来,
笑了好一会,今见山摩挲着手底下的耳朵,在游弋额头上落下一吻:“你试试就知道是什么高难度动作了。”
从床上下来,今见山跺了几下脚,然后走到落地窗边拉上帘子,昏暗的屋子里只有浴室散出的光亮。
今见山走回床的另一侧脱了鞋躺上床,他摸索到旁边,碰上冰凉后握住:“想试试么?”
应该是误会了所以才没有搭理,今见山笑道:“强大的人能建立自己的能量场记得么?”
没有听到声音,今见山又问:“试试?”
数次沉默就是默认,今见山松开手坐起来,左手穿过游弋的脖子,右手穿过腿弯。
抱孩子似的将游弋抱到自己的腿上,把压在身子底下的被子掀开,然后再把人放回到床上躺下。
怀里的人像一个破布娃娃,没有反抗没有言语的任由摆布。做完一切,今见山拉过被子盖住。
他一手揽着游弋埋在自己颈窝里,另一手穿进游弋的发丝轻轻揉按起后颈。
“睡吧。”
阳光渐渐西沉,蒸腾而上的氤氲幻出彩光,幽暗小道的棕榈树亮起幽光。
木屋暖阁撤下茶盏换上酒杯,风吹林木,泉石相激,白嫩玉足撩起璀璨飞珠,惹得鬓边汗水迷了眼。
萦绕鼻息的柑橘在睡梦中逸散,起起落落的手指在古龙水外停格,满园春色热闹都与一室昏暗无关。
“一个字儿也说不成,要现在是生日咱还能扣个重色轻友的帽子,现在零点还差他妈五小时,真够憋屈的。”
“能不总盯着人俩个?勋子刚消停你又整活儿是吧?”
“诶——,要换一人多好,撬墙角挖地洞的事儿我干得出来。”
赵别把酒杯顺着一一递过去:“看俩人不像正儿八经有事,一会儿你们别在老游跟前太过火,完了再给老今添没必要的麻烦。”
“听听咱兄弟话说的,俩人憋那黑灯瞎火的屋子他妈仨小时了,非得扒窗子看见晃着的影子才叫有事儿?”
“哈哈哈——,要真见着,老赵估计还他妈往回圆呢,说那俩人指不定按摩来着!”
“哈哈——,你个傻逼。”
三座大石砌成山的模样,将泉池和客舍遮挡起来,咕嘟嘟冒泡的泉池中央坐落了一间竹屋,冯勋席地坐在一角又往屋子的方向看了眼。
“不是李棠发小么,我真当住一个院子的发小。”沈容刻怅然地摇头,“清出集团的公子哥跑我们这儿了,还他妈接了个芝麻大的活儿。”
冯勋看回手机:“公子哥是他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人游弋是么?”
沈容刻叹了声气:“要游弋是正儿八经清出公子哥,那许总不至于那副态度。你说,他比我们还小几个月,是咋做到的?不说别的,就那沉稳气质一看就不是这几年的事儿。”
冯勋摇头:“温室长大的花朵无论家境怎么样,哪怕是偏远农村的,通通都他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们逍遥快活人说不定就已经在公司了,阅历经验这些里头的东西你敢细想么?”
“谁说不是,满城村的分析要没有阅历,纸上谈兵也说不出东西来,更何况那他妈还都是照片儿。”沈容刻长叹一声气。
冯勋啪地把手机拍到地上:“你他妈要再唉声叹气就滚一边儿去!”
“我就是觉得哪哪都说不上来的难受,那些话也不能细细琢磨。”沈容刻看向外面,“都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光那么看着他我就......”
话没说完门开了,两人立刻收敛神色和话头。
于曦迈进来关上门,在两人脸上来回扫了一圈:“怎么,打扰密谈了?”
“你他妈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冯勋紧紧皱起眉。
沈容刻视线掠过,咳了两声:“老于,真要让人喷鼻血了。”
往常于曦基本都是机车服,一起去游泳也都穿得相较保守,不知道这回犯了什么病,穿着个非常性感的泳衣在两人跟前进进出出,主要是身材让兄弟们头一回见了真章。
于曦朝旁边伸手:“接了个电话冻死我了,那俩还没出来?”
冯勋一脸不耐烦地把旁边的浴袍递过去。
“看老游脸色应该一晚没睡,”沈容刻说,“见山天没亮陪着新郎接亲去了,估计都睡着。”
“那屋一张床吧,俩人算是同床共枕了?”
冯勋:“差不多行了,俩男人睡一张床值得你们他妈从外叫到里?”
此时昏暗的房间里,两个男人环抱着对方沉默不语地对视。上半身离得近下半身自然也近,其中有个人的腿甚至压在另一人的腿上,再近一点都可以负距离了。
几秒后,今见山收回腿抽出胳膊,一言不发地起来往浴室走去。
等水声停止又再次响起后,游弋动了动身体,平躺着用胳膊搭上眼睛。
五分钟过去,他这才坐起来,耙梳了把头发转头看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