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一瞬间游弋笃定今见山是故意而为。
视觉效果足够刺.激,游弋看到今见山抬着下巴垂着长睫,又在看过来的时候满目都是疯狂克制的情.yu以及奇怪的深沉。
...回荡在昏暗的房间,今见山看到了这辈子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美景。
原来染上情.yu的游弋竟然呈现的是另一幅蚀人骨的模样,他再一次犹如信徒似的被游弋盲目惊艳。
可是不能,因为他发现了一件趣事,这极大程度说明,游弋恣肆放.浪的言辞与敏感的反.应依旧矛盾。
“嗯——”今见山看着游弋的眼睛,“即便是炮.友也会接吻,游弋,接吻么?”
下一瞬,两人心照不宣的拽着对方亲在一起。
今见山摸了摸游弋浸.透的头发,搂抱着起身往浴室走去。
今见山仰头去亲吻,他觉得自己可能得了什么饥.渴.症,或者游弋的嘴上装了磁铁也说不准。
游弋也丝毫不抗拒地抓着他的后脑回吻。
“笑什么?”今见山在他的唇角啄了啄。
游弋离开他的嘴,胳膊支在他的肩膀上撑着侧脸,懒散地任由水流冲打着脸。
本来接吻的时候还有遮挡,这样一来两人在水里都开不了口。
今见山抬手将花洒按了按,顺手拨过游弋滴水的头发,又问一遍:“笑什么?”
“只是觉得稀奇,”游弋闭着眼说,“怎么..jin..得去。”
今见山:“需要用到的很多。”
游弋:“比如。”
“听着像讨教。你打算做什么?”
游弋笑了笑:“做.的时候再说。”
“要不现在教你?”
“你试试。”
“真厉害,也确实能唬住我。”今见山,“先给你打声招呼,我忍.不了太久。”
缓的差不多,他将游弋放下。
“嗯——”
游弋听到那首舒缓悠远的钢琴曲回荡在氤氲中。
游弋颤着声音不稳地说:“原来这才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乐趣,确实值得夸赞,我想,比女性夸赞还值得你骄傲。”
今见山冷沉地看他:“还真是将败兴用的炉火纯青,这种时候你应该做的只是闭上.嘴。”
似乎赞成这个提议,游弋命令似得说:“继续。”
今见山将游弋的头发拨至脑后:“游弋,你看我们。”
游弋缓缓抬头,入目先是自己极.具.情.yu的脸,陌生到甚至让他觉得生动,紧接着他和镜子里另外一个男人对视。
今见山:“能看清楚么?你这种类型就算浑.身.上下长满刺我也能下.得去.zui.。”
今见山:“就像你当初坐在地上和我探讨PVC,我脑子里想的却是你的黑色内.裤。”
游弋蹙了蹙眉,正想低头就被今见山捏住下巴后仰着禁锢在肩上:“躲什么?你邻牙利齿,也不是徒有其表,只不过行为太过招蜂引蝶,你看,惹了我。”
今见山:“守灯岛那晚你联系我,惹得我回完消息就做了梦,梦到我们在停车场,在你的车里...。”
今见山:“梦里我说,我好像很久以前见过你,在一条没有人的小巷,你拉着行李箱,找不到路,是我带着你,回了我家。”
今见山:“你抽着烟,没有说话,我说,作为报酬我...,然后我们...。”
游弋看他凌厉的脸因为...而变得更加冷硬不可冒犯。
今见山:“像现在这样。”
今见山:“第二天一早,我在浴.室里回.味那个.梦,然后一边yi.yin你...,就像这样。”
脸猛地被掰着侧到一边,嘴贴上唇瓣,然后游弋听到今见山沉着声音说:“所以你不了解,不了解一个男人仅是和你一面之缘,就能在梦里对.你为非作歹,你更不了解,一个男人会因为下...,即便是被羞辱,也能忍着.先.s.干净。”
浴室的淋浴器只有一个,今见山没有占用,拿起卧室脱下的衣服径直去到另一间客卧。
游弋拄着台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后抬起...看了看,然后走到花洒下洗了起来。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漆黑一片中又被白色照明,反而看着像是将将亮的程度,可在北方的冬天,这个时间距离鱼肚白还太远。
今见山衣冠整齐地坐回壁炉处,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水全部喝干净,等了不到十分钟,一身清爽的游弋也从卧室里走出。
“姜清竹让我给你说一声,明晚在他酒吧里接风,”今见山拿上外套站起身,“上次提前跑了那帮子不定怎么折腾,让你下午别吃太多。”
游弋站在吧台边倒水,没有看他:“明天有事。”
今见山第一想到的就是白天看到的那条消息。
显然,如果要区分什么关系中的什么人,那游弋绝对是姘头里最差劲的,今见山没有过炮.友,却也清楚的知道。
既然并不想提是什么事,今见非常识趣地嗯了声,也做一个相同差劲的姘头,一言不发毫不留恋地往门口走去。
“今见山。”
从没有人能叫出这种感觉,所以今见山为这一刻心底冒出的感觉紧紧皱眉,接着为自己泛上莫名的难过。
他停在原地没有回头,等着游弋继续往下说,沉默踌躇的过程很多可能会说的话都被预测,例如姘头被否认。
“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也在预测内。
“是么。”今见山垂着头笑了声,“行,我知道了。”
等人走了,游弋重重将杯子砸放在吧台上。
玻璃杯应声炸裂,他猛地转头阴恻恻看向卧室门口。他的弟弟站在那里,穿着他不喜欢的白色西服,久久盯着他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