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夜晚一声嘶吼划破夜晚,下铺的孩子突然起身哭着敲击房门,哭着说:“放我出去,啊!!!!!!!!”声音尖锐刺耳,房间里人全部被惊醒,乱作一团,纷纷责怪那个孩子扰民,方清哲快步走到哭喊孩子身边把他带出房间,让林春阳安抚室内孩子们继续睡觉,深夜被扰乱好梦,孩子们翻个身很快睡着了,林春阳不惴惴不安敢睡觉,站在室内等待方清哲回来,等了很久,天快蒙蒙亮,方清哲才抱着幼小孩子回到房间安置在床上,林春阳这才安心睡去,躺下不过一会早上又要起床工作。林春阳预感在这里日子不会很安宁。
雨水连绵下了一周左右,陈泽仁恢复以往作息,坐在小院看着天空,回到室内翻开书页,以往总是感到心脏沉闷,如今却填满蓬勃的动力,期待着那一天,期待着见到那个人,可是接连好自从去到班加布尔再没收到那人信息,陈泽仁趴在床上拨弄着书页幻想着大洋彼岸那人的身影,空气中湿气充足让人难以呼吸,陈泽仁思考去做些什么拜托这求而不得的思念。猛然想起那个深夜,两人提着重重食材,林春阳回头对着他叹息:“要是有辆车就好了。”陈泽仁心头一动,想起那人不会开车,自己如果学会开车,届时自己开车,林春阳就坐在副驾,停车间隙,自己伸手就能碰到林春阳手臂,从此天南海北,车能到的地方他们俩就能到,而心爱的人永远就在身旁,陈泽仁大喜过望,翻身起来搜索本地的驾校。
烈日当头,晒得四周植物都耷拉着树叶,车内温度好似进入烧烤炉一般,陈泽仁坐在车内,阳光刺透挡风玻璃直射在陈泽仁脸上,脸上皮肤好像要烧着一边,陈泽仁还在艰难注视这后视镜,教练站在窗外戴着草帽和墨镜严肃观望,陈泽仁一点点转动方向盘祈祷不要压线,刚调整好车辆角度一个慢慢倒车,刚停车后轮压线,教练脸色好似吃了黄连一样,开始讽刺道:“车身歪了。”陈泽仁挠挠头继续练。
晚上回来陈泽仁又热又累一身臭汗,走进浴室,热水淋在他身上,想起白天的事不由得有些沮丧,原以为轻松考取驾照,可实际去做发现那么难,洗完澡,坐在寂静房间打开一罐冰汽水,正打算看看倒车技巧,手机却响动了,是林春阳打来的电话,电话已接通两人都没有说话,平时想着有千言万语要和彼此分享,可当那人就在耳边,却窘迫地忘记说什么,林春阳先开口问:“最近……还好吗?”听到低沉声音,陈泽仁嘴角自动上扬手指握着易拉罐眼睛是藏不住的温柔说:“还好,你还好吗?在国外还适应吗?”林春阳说:“还算好吧!有些麻烦但是薪资不错,也有地方吃住了。”陈泽仁嘴角低下去,紧张问:“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两人分享自己生活,林春阳讲解遇到一些特殊情况孩子,陈泽仁说着考驾照的麻烦,从一句句话语中感知着对方的情绪,这是相隔两地的两人唯一可以握住地方的方式,两人捕捉着对方一声喘息每一个语调,妄图判断对方是否快乐是否悲伤,可是不一会一声呼唤传来,林春阳匆匆挂掉电话结束午休继续上班,可是陈泽仁却久久走不出来,他还想问问他,吃的什么?适不适应?走的时候头发那么长有没有去剪?可是声音戛然而止。即使他再仔细也看不到对方点点滴滴,即使他再沮丧陪着能握住的只有冰汽水,他握紧手机想:异地恋莫不是折磨他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