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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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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林春阳感觉左手被人拉住了,一转眼一看,陈泽仁扯住他的袖子,陈泽仁说:“你看看你的手。”林春阳疑惑不解,拉开外套袖子,这才发现两只手手腕和手心划出好几道口子,关节处还肿起几个水泡,估计刚刚拉渔网太用力,擦伤了。陈泽仁对着他说:“你过来坐坐,喝点茶。”林春阳摆手说:“不用不用,我回去处理一下。”陈泽仁拉住他左手,笑得甜美女人拉住他右手,左右夹击,把他摁在椅子上。一转身陈泽仁又不见了,甜美的女孩子给他到了杯茶,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孙湘怡是小陈之前同事。”她指了指坐在自己身后默默吃着点心女孩子说:“她叫张宛宁,我们三个之前都是同事。”林春阳看了看张宛宁,觉得她颇为奇怪,一声不吭坐在孙湘怡后面,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刻意躲避着他。孙湘怡看到他的眼神说:“她性格比较内向,不太爱说话,你不要介意哈!”林春阳连忙摆手说:“没有,我还以为她讨厌我。”孙湘怡说:“你误会了,她对男人都这样,不是针对你。”这么一说林春阳更疑惑了,心想:这女人到底和男人有什么过节吗?一转眼,陈泽仁走了过来坐在陈泽仁旁边板凳上,把碘伏、棉签、一根针和串口贴放在凳子上。陈泽仁对着林春阳说:“把手张开。”林春阳乖乖张开手,放在桌子上。陈泽仁拿棉签蘸了蘸碘伏,轻轻涂抹在划伤伤口上,轻轻吹了吹伤口问:“疼不疼?”林春阳平静看着他头顶,看着他浓密的黑发说:“不疼。”孙湘怡看着陈泽仁悄悄笑了笑,对着二人说:“你先帮他处理伤口,时间不早了,我准备做饭了,拉着张宛宁手臂说:“小宁,过来帮忙。”张宛宁笑着跟在她身后,二人进了厨房。陈泽仁看着他手上水泡说:“这些水泡要挑破不然不会好,我用针挑破,你疼就跟我说。”随后拿针轻轻挑破,林春阳并不感觉疼,他平静说:“不疼。”陈泽仁有点埋怨说:“怎么弄得,怎么两只手上全是水泡?”林春阳说:“今天跟爷爷出海,今天鱼获很多,拉网时候太用力,手都磨破了。”陈泽仁有点无奈说:“真是笨,一身牛劲,戴双手套啊!”林春阳讪讪说:“忘记了。”陈泽仁又絮絮叨叨数落他不该马虎大意,应该戴好手套,不应该莽撞。林春阳静静听着心想第一次发现陈泽仁话挺多的。没一会孙湘怡拿着锅铲围着围裙出来问:“小帅哥,能吃辣吗?”林春阳说:“我叫林春阳,我不在这吃饭,我回家吃。”孙湘怡挽留说:“你拿来这么多海鲜,我们都吃不完,还要你帮忙消灭,不然都不新鲜。”林春阳更急了说:“我回去,我爷爷还在家等我吃饭。”做势要起来,他一动,陈泽人棉签失准一下子戳到他伤口。林春阳急着要走,毫无知觉,倒是把陈泽仁吓到,一把拉住他手臂,把他摁住说:“快坐下,伤口都戳到了,孙姐,他不能吃辣,少放点辣椒。”林春阳不得不坐下,陈泽仁一边贴创可贴一边说:“别动,小心贴歪了,你给我送来这么多海鲜,我留你吃顿饭怎么了,我家饭有毒吗?你急着回去。”林春阳说:“没有,那怎么会。”陈泽仁又开始数落他不该急着走,林春阳有点无奈听着。不一会伤口处理完了,陈泽仁才停了嘴,抬头看他苦着脸说:“苦着脸干嘛?”林春阳赶忙调出一个笑容。陈泽仁看他表情变化有点好笑,憋着笑骂他:“坐着等着开饭。”这时上衣口袋手机响了,爷爷打来电话,林春阳手上贴了好几处创可贴不方便掏出手机,便被陈泽仁眼疾手快抢了先,陈泽仁接电话说:“爷爷,今天林春阳不回来吃饭,在我这吃,爷爷谢谢你的海鲜了。”林春阳竖起耳朵听见电话那头爷爷说:“哦哦!好,不用谢,一点小东西,你们好好吃,好好玩一玩,年轻人在一起才有话说,我吃饭去了。”随后爷爷挂了电话。陈泽仁把手机放回他外套口袋说:“”你安心吃饭吧!”林春阳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了。”陈泽仁进了厨房。小小院子只留下林春阳一人,林春阳端详着小院。院子右边长着一颗粗壮地桂花树,花朵已经凋零,只剩残花挂在树枝。整个房子因为有这棵树显得分外凉爽,树正对着房间窗户,大门前放着小桌子和等着用于闲聊乘凉。房屋是几间平房,可能由于年代久远,显得有些破败。房屋左边坐落这厨房和停车棚,车棚上杂乱得爬满了蔷薇的藤蔓。院子空地上一些花早已枯萎,有的早已凋敝,整个感觉小院给人一种野蛮和枯萎气息。

不一会菜端上桌子,开了一瓶果酒,四人觥筹交错,边喝边吃起来。陈泽仁问起孙湘怡是否还跟以往同事有联系。孙湘怡介绍起他们近况:“就咱们一起上班的李建新,最近回老家去了,听说没有干什么事情,一直在家里打游戏。”陈泽仁问:“那之前的钱?他女朋友怎么样?”孙湘怡摇摇头说:“他家里一下子亏那么多钱,家里还负债这么多,怎么可能结婚,早就分手,听说她女朋友早结婚了。”陈泽仁说:“唉!命不好啊!本来好不容易攒了一点钱,如果不去承包那个工程,说不定他现在早就跟女朋友结婚,实现他愿望,开起了小餐馆,日子红红火火,谁又能预料啊!”孙湘怡说:“人啊!不能贪心着急,他爸爸好不容易从亲戚那承包一个小工程,以为能借这个机会赚一点,一家人钱全部投入进去,结果现在亲戚拿着钱跑了,他爸爸那边没要到工程款,一大批工人工资还没发,经常要债,唉!他父母也走投无路,他也绝望,那不是一笔小钱,他们一家可能要还一辈子,谁能突然一下子承受这么大压力,唉!估计他也想逃避一下现实。”陈泽仁说:“他现在还活着就很不错了,换做是我不一定撑得住。”孙湘怡感叹说:“撑不住也得撑着,事情落到谁头上,谁就必须撑下去。”陈泽仁和孙湘怡都低下头吃了几口菜。张宛宁紧紧挨着孙湘怡坐着,乖巧吃着碗里饭菜,孙湘怡时不时给她碗里放进一直螃蟹腿或者剥好壳的虾。

林春阳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谈论的人,他都不认识,闷着头剥虾。陈泽仁看他手上贴着创可贴,十分费劲,便拿起一只虾,帮他剥了起来,林春阳看他把虾丢进他碗里,道了声:“谢谢。”闷头吃起虾。不料刚吃一口被辣的直喘气,陈泽仁见状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水,对他说:“快喝口水,别吃虾。”孙湘怡见状有点愧疚说:“没想到你这么不能吃辣,我就加了一点辣椒,是不是你们住在海边都不能吃辣?”陈泽仁说:“海边都不怎么吃辣椒。”孙湘怡有点奇怪:“小陈,那你怎么那么能吃辣,那时候还那么小。”陈泽仁说:“在外面怎么哪里能按照自己心意,只能自己适应环境,不可能改变环境。”孙湘怡说:“那倒也是,那时候你也才18左右没想到那么能吃苦,我们都扛不住,你却闷不做声干活,现在想想你是有志向的人。”陈泽仁哈哈大笑说:“有什么志向,现在还不是乖乖回老家上班,以前那是害怕,不敢说话,那有什么志向。”一旁林春阳低着头吃菜觉得很奇怪,18左右那年纪不是读大学时候,陈泽仁怎么可能和他们成为同事?难道是在学校兼职吗?他暗自奇怪,寻思着要找个机会找到答案。陈泽仁又开口说:“刘良凯怎么样了?”孙湘怡脸色变得难看说:“早进牢里去了。”陈泽仁一惊说:“不会吧!”孙湘怡吃着菜说:“我们那时候那样劝他,他还是不信,结果后来被当做团伙一起抓了。”孙湘怡想起什么继续说:“他当初借你的钱还了吗?”陈泽仁摆了摆头说:“没有。”孙湘怡叹了口气说:“你不该借给他的,现在好了,有去无回。”陈泽仁放下筷子叹气说:“没办法,他当时跪在地上向我磕头,头全磕破了一脸血,说不借给他,别人要杀了他,死死抱住我的腿非要我借给他,我那时候吓怕了,什么都不懂就借了。”孙湘怡说:“算了,不提了,他进去也好,不会有人找他了,也算安全了。”说到往事,两人都有些不好受,纷纷倒了酒,喝了一大口。陈泽仁放下酒杯说:“张姐现在没事吧!”孙湘怡怜惜地看了看张宛宁,张宛宁端着宛对着孙湘怡乖巧笑了笑,孙湘怡说:“现在好多了,就是陌生人多不太敢说话,跟我在一起还是整天傻笑,像小孩子一样。”林春阳在一边吃着菜看着孙湘怡和张宛宁,他搞不清两人关系,如果是朋友太过亲密,如果是亲戚那又多了一些奇怪的宠溺,林春阳拧着眉毛看着,摸不清头脑,索性低着头继续吃饭,陈泽仁继续说:“那就好。”之后又各自聊起了现在收入,谈起了孙湘怡和张宛宁经营的服装店收入,以及一些杂七杂八闲事。林春阳感觉三人不像普通朋友,更像惺惺相惜的人。林春阳猜想他们之间或许有些复杂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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