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玛的能力变强了,仅仅只是一个回访就让庄园损失了将近一半的战力。
“回牌。”
他说着,随即将手抬起掌心朝上。凉薄的空气逐渐汇聚成两枚金牌,最终落入掌心。
智,执政官——言秋。暴食,执政官——屠夫,咻廖。
摩挲着牌面,他语气淡然,良久只道:“辛苦。”
傅萧执驻足原地,直到面前的火焰燃尽,防护罩消失他才走入其中。
推开大门,曾经端煌的布局如今只剩下灰烬残骸,彼时排列整齐的书柜,经过大火焚烧成焦炭东倒西歪的堆积着。
“没想到还是没有保留住一点痕迹,果然血液相通就是麻烦,我设下的屏障根本就挡不住它。”
按照它的节奏来看,它下一个要动手的应该是自己。
傅萧执清楚它奈何不了自己,就连双生体,它也奈何不了——虽然血液是庄园主的,但彼此残存的心脏将两人相连。
“你来了,亚玛。”
空间里,傅珏抬头看向迎面走来的人,他等这个时机已经等太久了。
“你让我等了好久,为了你,我演了这么久的戏,甚至心甘情愿把他让给哥哥,只是为了将你引出来。”
“那么辛苦你了。”
亚玛慢步靠近他,伸手摸上他的胸膛。
“你想我了吗?亲爱的。”
“……”
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傅珏咽了口唾沫,他想动手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我现在和他没有一点区别,你喜欢我吗?”
亚玛双眼凝视着他,身体不自觉贴近他,随即仰头覆盖住他的唇。
“唔……”
随着“咔唦!”一声,傅珏挣脱枷锁伸手将人推开。
“你干什么鬼,你……为什么没有污染我?”
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不理解他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既不在刚才亲吻的时候污染,又露出一副含情脉脉的表情。
“因为我喜欢你啊,你认为我不知道你在演戏吗?我实际上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庄园,只是因为之前被分散的太过于零碎,微乎其微到你们没有察觉到我。”
亚玛对此并没有撒谎,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诞生在这世界上,但在长期的相处当中也逐渐产生出了情绪,它清楚自己的心意,奈何眼前这人就是这么的固执。
“所以我才要把庄园主杀死,这样我就可以取代他在你心中的位置,我甚至不惜将我的皮囊换成了他的模样,如何,你喜欢上我了吗?”
傅珏闻言冷漠地看着他。亚玛将自己偏执的喜欢定义成了爱,不是换了一副皮囊就是他,要想被一个人真正爱上,不只是需要一副好的皮囊,还需要丰富的精神内核。
明显,它并不具备这两个硬性要求,它明明可以在庄园中过得相当惬意,结果就只是因为爱而不得,便对此下手——太恶毒了。
“你听着,你不是他,这辈子不是,以后也永远不会是,另外,我根本就不爱你,别再自作多情的拿你所谓的爱来要挟我,我不吃这一套。”
“那我把你的心吃掉吧,然后霸占你的意识,这样你就可以永远属于我了。”
“兔子!低头。”
穆洛通过镣铐的反光面爬出,紧接着从口袋中掏出酸水,打开塞子泼向亚玛。
“把手给我,我带你离开这里。”
傅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率先做出了决定。
他把手伸向穆洛,与他一同进入镜面的空间。
“好在我来的及时,不然你可就惨了,镜面的空间他进不来,这个可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这很骄傲吗?”
傅珏从地上爬起,伸手向他索要东西。
“你的手还挺快的,把我的怀表还给我吧。”
见被识破,穆洛也只能嬉皮笑脸地从兜中掏出一块怀表,怀表的样式十分老旧,部分零件磨损得仿佛一个古董。
“你确定,你要一个人单挑他吗?”
“不关你的事,你要是想自己活着,那就躲在镜面的空间里,哥哥他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他说着将身体化为本体,从镜面的夹角处离开。
见他离开,穆洛无奈地叹了口气,从上一个执政官那里继承下来的轮盘,其威力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他尝试过凌驾在其之上,结果无论如何都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