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上来就算了,为什么头还这么痛?”
仅片刻的失神,叶林北便整个人颓然地瘫坐在地上,每呼吸一口气他都感觉胸口像是被针扎过般,难以忍受。
“感觉像是要心梗,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毛病啊!”
他吐槽归吐槽,这命还是得要的。叶林北下意识想大叫出声引来外面的人,岂料他刚想说话,门口就忽然站着个人。
“救我。”
账房伙计站在门前犹豫着,脚步迟迟没有动静,倘若要是此刻没有伸出援手,老爷死了自个还能够脱罪,万一老爷没死,等他缓过劲来,死的说不定就是自个。
“老爷,你这是怎么?”
“水……先给我倒一杯水,等我缓缓。”
叶林北大口喘着粗气,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想法,要是今天命大活得过去,他一定要整治手底下的白眼狼。
账房伙计闻言弯腰仔细看着老爷的表情,见他没有要死的意思,这才不情愿地走向茶桌倒了杯水,随后蹲下递到老爷嘴边。
“老爷,水来了,喝一口缓缓。”
喝下水,叶林北将身体放平静缓,直到过了许久他才逐渐起身看向身边的人。
“这个点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貌似不是你管的吧。”
账房伙计低头不去看他,嘴里辩解道:“这不是看见还燃着灯嘛,我不放心就过来瞧上两眼。”
叶林北也懒得拆穿他,等哪天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再将他点破,不然现在说出口,这不是给自己找灭口的理由吗?
“那么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等等……这里还有谁来过?”
账房伙计起身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地方多半都是您来,有时候偶尔会来几个人打扫,停留的时间也不久,想来,大夫人之前来过,当时小的不敢多看,这……不懂她在里头干的事。”
大夫人,难不成真是她干的吗?可是原因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被撕掉的页片之中,有她所在乎的事情。
“好,你走吧。”
看着那人离开,叶林北艰难地从地上爬起,重新翻开那本族谱。
他细细打量着辈分排序,发现被撕掉的页片的确是属于自己这一条子辈,难道说自己真的有三个孩子,可现在那些孩子又在哪。
像他这样子的大家庭,除非说孩子有先天性疾病,不然不可能养不活,眼下新的线索已断,说不定一时半会也连不起来。
“难道是那个怪异的厨师吗?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主人,难不成现在他是主导者,并没有参与整个世界的进程。”
走到门口,叶林北用手扶着门,探出半个身子望向天上。
“你也在看着我吧,虽然我看不到你,但我能感受到你的视线。”
副本外,猪头屠夫察觉到他的目光赶忙撇开视线,恰巧身后锅中传来沸腾的声音。
他刚准备转身关火,门外便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处理完了,比起上一次动作快了很多,要来喝一碗汤吗?”
郁浕池本想下意识逃跑,结果余光瞥见身旁的执政官,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安全感——他在赌,赌傅萧执不会在执政官的地盘动手。
最后还真让他赌对了。
傅萧执推门而入,此次他脸上并没有戴着面具,反而是多了一份冷漠。
刚才的暴动导致庄园当中失去了将近一半的主力,这些主力在短时间内是属于不可再生的,是属于古老的灵魂。
他目光注视着郁浕池,巴不得将他在这里掐死,要不是受限于底盘划分,他估计现在就已经死了。
“我没有想到仁慈竟然换来了一个白眼狼,他给你的权限还真大呀,只是轻轻一动,就要整个庄园损失惨重。”
“要我把他弄死吗?既然你不好动手,那就让我来动手吧。”
郁浕池满脸惊恐地看着猪头屠夫,以为他真的会对自己下手,没成想那人只是靠近他做了个样子,意思意思就走了。
“你还真会开玩笑,不想动手就直说,没有必要在我面前上演这么无聊的戏剧。”
傅萧执压根就没有指望过他会动手,毕竟对于他来说,郁浕池就是个宝,不可控因素在他眼中就是一定量的可控因素。
压下心底的愤怒,他将目光瞥向副本,这个铁东西原先就是庄园主制造的,现在却反过来对付庄园主——自食其果这个词语完美的用在了这个场景,甚至毫无违和感。
“你的那位宝贝,第一天就打算送出粮食,我知道庄园主慷慨,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难道还没有看穿人性吗?”
猪头屠夫嘲风他的善良,转头就说:“这个伎俩之前闯关的人也用过,你猜最后怎么着,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来,都被他们吃掉了,当然,最后也是在我的肚子里。”
傅萧执余光瞥了他一眼,心底并不想去搭理他的话题,论等级己上他下,哪怕再怎么样也没轮到他以下犯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