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前,俩人貌似不停嘀咕着什么话,碍于距离相隔甚远,叶林北也无法知晓其中的内容。
忽然他想起这个剧情的发展时间,正对着女子被媒婆上门提亲。
目前已知何时节是街头算命先生,姚燃川是媒婆,那男主角是谁?
碍于线索过少,叶林北放弃这烧脑的思考,就这么蹲在路口静等姚燃川提亲结束。
半晌,姚燃川乐呵的从门口走出,手里还提着只野鸡,只是刚走两步意识便已清晰。
“我去,不是没有提醒的吗?直接上头。”
记得夺舍前的半句约定,她刚转头看向巷口就见叶林北那人还没走,上头的火气也消去不少。
“你也看到了吧!我都控制不住我自己,要不是白得只鸡,不然高低掀了这本书的作者。”
叶林北:“这个不是重点,你在里面有看到被提亲的女子吗?”
“……”
这个她还真没有注意到,只记得里面破破烂烂的很冷,不同于频繁的季节冷,屋里的是那种类似于冷藏库的冷。
“没看见过,里面就一男一女,压根看不出有别人的痕迹,嘶……说不定是地方习俗,结婚前不能见呢?”
“算了,现在跟你说也解释不通,我只能说这个女子想结婚的对象,不是你现在提亲的这个。”
扶着头叶林北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没办法自家队友只能忍着,哪怕玩得菜,起码活着就行。
“这么说我是帮坏人的中立,难不成……我是开启剧情的关键,那还真有够扯蛋的。”
姚燃川气得又伸手扒了把野鸡的毛,心底在想鸡肉的100种烹煮方式。
许是看不下去她的暴行,叶林北挥手告别完便转身要走。
在街上兜兜转转了半天,他愣是分毛没赚,想来今晚注定是要饿着了。
西柳楼中,闻烛星看着手中生僻文字编写成的书,心底泛起了难处。
“先生,客人都等急了,指名着要你说书。”
“好,我这就去,你先走吧。”
遣走小厮,闻烛星只能听天由命般拿起书稿起身走出小房。
茶楼来往的人多,平日里哪怕那不是正经的喝茶的人,也喜欢找个清静的角落坐下听会书。
恍惚间他瞥见人群中貌似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众多无脸人中显得格外醒目。
“喂!我……”
刚叫出声他就身体开始不听使唤,四肢不协调得像刚组装在一起般。
宋长清开局就四处流浪,兜里没钱无法入店,渴了只能来茶楼混口水喝。
听到身后传来叫唤声,他下意识看去,怎料在一堆无脸人当中看见了闻烛星。
瞧他一副痛苦挣扎的模样,宋长清赶忙避开人群朝他跑去。
“该死!”
闻烛星没时间等他赶来了,在意识走失前,他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人被挤的狼狈——有点好笑。
紧赶慢赶的宋长清将人堵在一层梯口,见他一脸木愣的模样,最终没忍住上手摇晃起试图唤回他的神志。
“闻烛星,你怎么样了?说话啊!傻了吗?”
闻烛星蹙眉推开眼前人,高声呼唤道:“喂,来人啊!有人挑事!”
“……”
见自己的真心被辜负,宋长清走前朝他比了个友好手势。
见那人无动于衷,他这才发现异常——正常人都不可能对这个手势无动于衷,不是傻了,就是认错人了。
瞧着有人靠近,宋长清只好侧身从他身边路过,去往二楼挑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真搞不懂这些读书的有什么好听的?不就跟早晨朗读一样,难不成还能听出花来。”
他为自己倒了杯茶水,静静地注视着登台说书的人:“没良心的,好不容易出手相助,居然这么冷漠的拒绝。”
“话接上回,这白山妖怪啊,妄图与这书生结为夫妻,怎料书生洞房之日,苦心骗妖百年精华于自用……”
听着故事,宋长清竟觉得毫不违和。
他本就生着张清新脱俗的脸庞,如今长发半绾,倒也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
“白山妖怪爱那书生,爱得那叫个得死去活来,日日夜夜苦苦等待爱人回头……”
面对这些苦情戏码的故事,宋长清打心底里不感兴趣,相较于故事他更喜欢现在窥视的氛围。
如果有可能,他倒是想让那人在枕边絮絮叨叨地念书,不会烦也不会吵。
说书毕竟是个嘴力活,宋长清一壶茶水都下肚了,那人竟还是没说完,中途就见他吃了几颗黑焦梅外加抿茶。
“真的慢啊,真不能理解那些听的人都不干活的吗?难不成像我这样流浪。”
闻烛星:“那白山的妖怪啊,历经一世轮回,竟阴差阳错地投生到条鲤鱼精上……”
按照往常般说出下章勾子片段,他手头合上书稿。
“好!说得好!”
看着台下其余人的赞扬,宋长清撇撇嘴打算起身就走,谁知这时他目光瞥见台上的人面露拘谨、慌张、无措的神态。
难不成之前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