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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兔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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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侧翻的方向恰好压制住了车门,所幸左边的车窗裂成蜘蛛纹,一掰就掉成渣。

大概率车厢中的羊,就是从窗口处跳入……跳车羊。

待众人爬出车厢,他便带头走到行李舱所在位置,找到隐藏按钮打开舱门。

“你们自己找一下对应的行李,目前里面就只有几份而已,看一下有没有破损的。”

叶林北凑近目光望向行李舱微微蹙眉,赶忙伸手阻拦道:“等等,里面貌似还有一个人,在右边的角落里。”

经历这么大的车祸,那人居然还能活着,看去貌似就受了点皮外伤——说到底还是打心底佩服他的生命力。

姚燃川说:“逃票的吗?”

闻言他再次看了眼里面人,相较于定义逃票,叶林北更愿意相信那人脑子有问题。

“神棍”何时节搀扶着“短命鬼”凑到近处,神经兮兮地说:“我看他印堂发黑,估计是个疯子。”

“算了,你们在上面等我,我下去把行李搬上来。”

对于主导人来说,他可不管那人是否是个疯子,反正1Ⅴ1就没带输的。

头几个行李箱搬得倒没事,直到最后一个立在那人面前的怎么都不给拿。

“尚牧,别跟那人废话,直接抢过来就好了。”

听着上头发话,他也赖得与这人周旋直接拽过行李箱往上抬。

“嘻嘻嘻,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闻言众人的脸瞬间就垮下冷得发黑,倒不是被他的话唬住,而是为他如今疯癫的状态感到惋惜与无奈。

先前始终保持沉默的“街溜子”宋长清,此时无语地注视着下头的人,轻飘飘提出建议:“我们把他卖了吧,丢在这里不管他了,反正他命大,能不能活全看天意。”

对他来说,现如今前路生死未卜,众人又受着伤。

如果执意带上这人走,到头来又不一定能有所收获,万一最后成了累赘,说不定还真应了他的话。

叶林北:“带着吧,他只是一个精神病而已,都活到现在了,没理由不带着。”

说完他扶着痛到肿胀的额头,转头看向姚燃川。

倘若记得不错的话,她的背包里貌似有一捆登山绳。

用绳子把人捆起来拽着走就行了,估摸着离山顶也不远,也就是走两步路的事。

想着他伸手向姚燃川讨要那捆登山绳:“我记得你有绳,暂时借用一下。”

“哦,好的。”

应完话她从背包中掏出登山绳,看了眼叶林北觉得给他没用,便转手丢给下头的尚牧。

叶林北识趣的收回手,抬头看了会天。

他发现这里的时间流速貌似对应不上,黑夜降临得比往常要快的多——哪怕在冬季,也比平常提早了一个小左右。

分明半个小时前还是白天,现在看着如同傍晚般。

为防止丢失时间观念,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四点半钟。

白迟江虚弱地站在一旁,目光静静地注视着下头的“老鹰捉小鸡”。

现如今碍于发病期间得不到药物控制,他基本都处于无力状态——躯体化脱力。

许是支撑不下去了,仅瞬间的空白宕机他便脱力坐下。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差点没把扶着他的何时节吓脱窍。

其余人顺着动静看去,纷纷挑眉露出疑惑的表情。

许是感受到异样的目光,他连忙摆手解释说:“没事,只能没力气了。”

“……”

何时节对此表示沉默不语,结果刚抬头就看见其余人投来“压迫”的目光。

——翻译过来就是,你离得近,哪怕他死了也要带着。

“喂!”

被人扛起的瞬间,白迟江下意识用手拍打着那人的后背,被颠了两下后才碍于面子放弃抵抗,扒在他的后背。

挑出被压着的麻花辫,何时节嘴里嘀咕着提醒道:“别死了,刚才的算命钱你还没给我,记得付款,我这里支持现金与移动支付,刷卡也成。”

“嗯……”

粘背秒睡,还是在这种环境下,多么优美的睡眠质量。

叶林北生怕待会犯老毛病,保管不好那人的随身物品,几人当中他一眼便挑中“乖崽”闻烛星,负责搬运行李。

闻烛星见状也不好推脱,只能接过俩人的行李,挂上美其名曰:互帮互助,团结友爱的信念。

“这里的天貌似比外面的黑得快,现在已经四点了,我们要快一点赶到山上的庄园。”

说着他转头见尚牧绑好底下的人,便叫来宋长清一同接过绳子把人拉出。

“让开点我跳出来。”

普遍大巴的行李舱内存量都不算特别的深,普通成年人只需要稍微起跳抓住边沿即可出舱。

自从脱离了盗梦空间般的鬼打墙,叶林北遇鬼就头痛的毛病便自行痊愈。

为了不耽误接下来的行程,他拉上行李箱转身移步边缘跳车落地,随即转头招呼着众人赶紧离去。

“天也不早了,各自带好行李就走吧。”

通向庄园的主道蜿蜒不折却布满烂泥碎石,徒步踏上就如一条未曾开发的路段般磨人。

拖拽的行李箱底轮摩擦刮过地石,发出“轱辘”异响叫人厌烦至极。

叶林北走在队伍前沿充当领头羊,期间为确保无人掉队,他时不时回头暗点着人数——最好保持在八人,别多出一人就好。

屡次三番回头都瞧见那被尚牧拽着走的人,光是看着叶林北心头便是一颤……一路走来他都穿着病号服的夏季薄款,整个人因发冷而不停的打颤。

北上的寒流时常裹挟着干冷的风气,不似南边般湿冷沁人骨肉。

零下几十度的冷风,刮起人来也不是闹着玩的——温顿着悄无声息形成“微笑杀手”。

从那人胸口绣的标签上,叶林北得知他的身份与来历。

郁浕池,男,二十九岁,夏西精神科三号病房的长期住客——其中岁数存在一定的偏差。

……出于人道主义,叶林北最终还是不忍心看着他被冻死,单独走到一旁落队只为取出一件羽绒服。

托举着羽绒服,他拦下同样掉尾的尚牧指向那人:“喂,先给他穿上衣服,别把人冻死了。”

尚牧闻言解开绳子,把人往他那边推去。

“动作要快一些,不然我们容易掉队耽误行程。”

冷风中的郁浕池显得格外安静,一头白发略长延伸至脖颈,发尾处断层似挑染出几缕湛蓝色,瘦弱的身躯微微发颤套在单薄的衣料下,怎么看都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牵起他的手,叶林北将衣服沿着双臂为他套上,随后拉上拉链。

这一套动作的起伏不大,却在不经意间牵扯至左臂的伤口引发疼痛。

尚牧拉过郁浕池语气冰冷地说:“行了我就把他捆上,现在的时间不早了,他们都在前面等我们。”

“嗯……”

敷衍完叶林北拉着行李箱跟上队伍排在最后。

前半段路程走得还算顺利,直到后半段山路众人脸上才纷纷露出痛苦面具。

算下来从山角走到山头快登顶,众人如今的速度也算是快的——差不多走了一个半小时左右。

忽然领头人姚燃川发现路边一块被杂草覆盖的指示牌,根据路牌提示,庄园就在前方五百米。

指示牌的材料属于木制品,经过岁月冲刷早就快归为泥浆——还真是环保,新世纪改革难不成没有带上这片区域?

在距离庄园还剩下两百米的位置,叶林北耳边突然响起嗡鸣声,伴随而来的便是头疼的“老毛病”。

真应了老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辗转间他已跟着队伍站在庄园紧锁的铁栏门前,锈黄的铁门两旁挂着燃油灯,蜡黄灯罩里的引油线火苗半熄,供不出一寸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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