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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清明雨 篷车春意,携手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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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川进屋时,韩凛恰好交代完毕,坐在桌前倒了杯茶。

“行了,都吩咐下去了,全是你爱吃的。”

秦川笑着往椅子上一歪,给自己也斟了杯。

边想边道:“我好像,也没什么不爱吃的。”

这一句,差点让韩凛把嘴里茶喷出来。

他勉强咽了下去,忙拍几下胸口。

“是!你确实好养活!”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喝着茶,伴着嬉笑玩闹之声,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

“哎,这才对嘛!葫芦鸡、八珍鸭、山药鹌子、琵琶虾……”

秦川对着桌上一顿报菜名,报完还兴奋搓搓手。

模样像极了,闻着腥味儿的小馋猫。

“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吧?能记又能吃!”韩凛真想伸手去捂他的嘴。

等这一桌报完,秦川拿起面前碟子。

将各色菜品组了个拼盘,放到了韩凛面前。

“你就是吃得太少了,才会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也容易生病,知道吗?”

不料对方这时还顾着自己,韩凛看着面前满满一盘,不觉喜上眉梢。

“好,那我就多吃点!今天只要是你夹给我的,我一定吃完!”

“一言为定!”秦川高兴地给自己添过个虾。

两人相伴着吃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桌上已是杯盘狼藉。

韩凛在少年不听布菜下,果真用了不少。

此刻他的心和胃,皆无比满足、熨帖。

唤人撤下残席,孙著进来点上香,又续上青茶。

他抬眼,在韩凛身上溜了一圈,果觉其精神已然大好。

整个人,从里到外焕发着勃勃生机。

孙著放下心——

在他看来那场朔杨之乱,到此才算真正平息。

韩凛端起杯,闲闲吩咐对方,命人安排明日下山的车马。

孙著答应着,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那间院子,他早就派人收拾准备着,为的就是这一遭。

然而聪慧狡黠如孙著,自然不会显露自己参透圣意的本事。

自古伴君如伴虎。

宁可傻点儿,也别精明得过了头。

等食消得差不多,天色也暗了下来。

两人又商议了会儿边地防御问题,秦川就拉着韩凛说。

“天晚了,今夜早些安置,明天好有精神上路。”

韩凛本想将近期收集到的南夏情报,再跟对方商量一下。

可听他如此说,也打算就此作罢。

但这瞬间的犹疑,依旧没能逃过少年眼睛。

松开衣袖问:“好了,是不是还有其他事跟我商量?那就说吧!”

韩凛并不推辞,只是道:“是南夏那边的事。”

听到“南夏”二字,秦川坐直了身子,神色变得凝重。

“说吧。”他语调平静,几乎没有起伏。

“自节后,南夏帝颁布召令——加强与周边各地区贸易往来。”

“甚至开设专门机构,用以降低税率,吸纳各地流通商品及财物。”

“农业上,虽沿用旧习并未改变,但今年需要缴纳的粮食数量,却比往年整整多出两个点。”

韩凛一一道来,语气亦是寻常。

“那有增兵或其他军事方面计划吗?”秦川问。

“这个目前没有!”韩凛回答。

“但一进四月,巫马太师便出面,掌管起朝堂具体事务,不再躲于幕后出谋划策了。”

“那当地元宵庆贺,仍是一如往常、绵延月余吗?清明踏青,还是商家歇业、农户迟耕吗?”

秦川的问题,不知怎么就拐了个弯。

“是,一切如常。”韩凛笑了笑,他明白少年话里的意思。

无论南夏朝廷动用何种政策,激励百姓们务农从商。

那自国家建立伊始,就形成的宽松风气,是无论如何都扭转不过来的。

由于地理环境优越,南夏百姓们可以说是,躺在金山银山上活着。

衣食无忧、爱好广泛。

早已消弭了,对战争的警惕与斗志。

哪怕上层再有心筹备战事、抵御外敌,也撼动不了他们,一心只想过安稳日子的决定。

可只要中原一日不定、天下一日未平,那把悬在头上的剑,就不会真正落下。

这个道理南夏朝廷明白,治下子民却未必清楚。

“哼,他们皇帝倒是有心……只怕下面人,不愿顺着去做……”秦川冷笑一声。

“是啊!”韩凛点点头。

“只是这么一对比,中州百姓何其不幸。生在这动荡不堪的土地上,好容易有了稳定发展,却还要上沙场拼命。”

“世事难两全……”秦川拍了拍韩凛的手。

“等我们平定了南夏,一定可以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

“是,我知道……可总要有人为此牺牲……”韩凛也不知,自己为何多此一言。

照理说,以前的他绝不会在意这些。

曾经那些被算计的日子,让他早已习惯了踏着别人的鲜血前行。

从来,就只有事情成与不成,而不会计较代价多少。

但在政治斗争里,拼杀是一回事。

亲手把子民送上战场,又是另外一回事。

“是,是有牺牲!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要辜负那些牺牲!”

秦川握住他的手,力气大到几乎抠破皮肤。

“嗯,你说得对,是我妇人之仁了。”轻微的疼痛,令韩凛回过神来。

“看南夏这几步动作,也是打算从长计议——说到底,我们都在和时间赛跑!”

秦川站起身,走到他身后。

轻重有度地揉捏着韩凛肩膀,语气轻柔。

“想要赢过时间,先得好好保重身体!否则壮志未酬就潦倒抱憾,岂不可惜?”

“是,小川说得是!”韩凛拍拍少年,笑着将头靠了上去。

谁知下一秒,秦川一个用力就将对方打横抱起。

快步走至床边,将人放进床榻里侧。

边解外衣边说:“所以,正事谈完了,就要好好休息睡觉!不然哪儿来力气平定天下?”

韩凛乐呵呵点头,抬手为自己宽衣解带。

第二日,天光大亮。

阳光驱散连日阴霾,重新照耀着大地。

周围,一派鸟语花香。

秦川跟韩凛从睡梦中悠然醒转,一时还不太适应突然强起来的光线。

这一觉,他们睡得很好。

无忧无梦、无惧无惊。

秦川支起身,揉着被对方枕到酸麻的胳膊。

韩凛则披散头发靠在少年腿上,瞅着他直乐。

“看起来清清瘦瘦的,没想到还挺沉!”秦川边揉,边出言调侃。

“怎么不说是秦将军近日操劳,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了呢?”韩凛当然不甘示弱。

“真拿你这张嘴没办法!反应又快、说话又尖酸!”可对面也不打算让着他。

“哦?”韩凛明显对其主动挑衅,来了兴致。

他把手臂伸直,先前倾着撑起上身道:“秦将军想堵住这张嘴,办法还不多得是?”

秦川会意,笑了笑屈身吻上对方。

窗外啼鸣混合着两人呼吸,在彼此心中定格成,一场永不凋零的春季。

伴着叩门声,响起孙著的通禀:“陛下,车马已备妥,圣驾可随时启程。”

韩凛坐直身子,语气立马变回了帝王的样子。

“好,吩咐下去,半个时辰后出发。”

“是。”撂下一声应答,脚步随之远去。

两人随即下床,各自穿戴收拾起来。

一时准备停当,秦川有些不舍道:“再去院子里转转吧,我会想念这里的。”

“这有什么?以后我年年带你来就是了!”韩凛随口应着。

“好,我们一言为定!”秦川笑着,转头藏起眼底流露的落寞。

他们一前一后出了门。

顺着回廊,将青绿斋前前后后又逛了个遍。

此处果然地如其名——

青葱翠绿、春意盎然。

简直宛如仙境。

只不过眼下更招人惦记的,是两人还没住过一宿的家。

等孙著上来回禀,时辰已到时,秦川与韩凛皆回头看了眼青绿斋。

接着相视一笑,登车而去。

路上车辆虽有些颠簸,二人兴致却不坏。

一左一右坐在窗前,扒着框自往外边儿瞧。

蓝天白云映着青青草地,雨后泥土的芬芳直往鼻子里钻。

让他们不禁回忆起刚到当天,也是这样晴空万里、绿草如茵。

马车行驶至山下,两人才将目光收回。

放下帘子,安心坐在厢内。

秦川把头转向韩凛,感觉他眼神闪躲似有心事。

便凑近问道:“怎么了?不在焉似的?”

见对方没有回应,还伸手拍了拍膝盖。

谁知,转过头来的韩凛,眸中烈火愈盛。

“难道,他也想过一样的事?”秦川被盯得脸颊绯红,一副不打自招的样子。

原本对该不该在车上动手,韩凛是没有把握的。

可眼下的少年,如此窘迫羞涩。

冰雪聪明如韩凛,哪能不懂其中深意?

看来,昨日挑逗当真有效!

这个少年老成的人儿,终于愿意挣脱枷锁禁锢,坦诚对自己的贪欲。

正想着,韩凛往秦川那边儿坐了坐。

手掌顺着衣摆,一路摸了上去。

……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落在秦川眼内,不由得直咽口水。

跟着,又是那般夹带风情的眼神,和暧昧的吐息。

少年能清晰闻到,欲望蒸腾的味道——

那是种近乎腐烂的、带着酒气的果香。

……

他猛然翻身压住韩凛。

动作之大,令外面盖顶挂的铃铛频频作响。

赶马车的小内监,以为是自己不当心,惊扰了圣驾。

赶忙停下马车,连连叩头请罪:“是奴才不好,惊扰陛下!奴才罪该万死!”

其实,方才那一下饿虎扑食并不碍事。

可现在内监的一通告饶,却实打实难住了韩凛。

他死死捂住秦川快要笑出声的嘴,躲避着不去看他。

侧过头,用尽量平静的语调说:“不妨,起来吧。”

“奴才谢陛下隆恩!奴才谢陛下隆恩!”外头又是一通战战兢兢。

秦川被摁着嘴,眉眼早已笑弯了。

脑袋剧烈起伏着,活像只乱蹦的兔子。

韩凛有些羞又有些恼,不觉提高了音量。

“孙著,看着些!不必一点子不稳就停车!”

“是!”孙著立即答允。

对着地上内监说:“行了,快起来赶车吧!”

“是是是!孙总管,奴才这就赶车!”小内监惊魂未定。

踉踉跄跄上了马车,稳稳心神才再次上路。

等感受到车轮继续转动,韩凛才慢慢放开手。

颇为嫌弃地,在秦川衣服上擦了几把。

而少年的手已神不知鬼不觉,探进爱人衣裤里。

此刻,正在腹上摸来摸去。

韩凛尝试扭动了一下腰身,发现根本挣不脱。

只好娇怯怯地趴在秦川耳边,喃喃道:“别……别这样……”

少年笑得胜券在握,咬着韩凛耳廓。

低低道:“可我怎么觉得……陛下等的,就是这一刻呢……”

闻听此语,韩凛当即卸下了所有伪装。

“呵呵呵,秦将军这次反应很快嘛……果然是颇具慧根……”

由于空间狭小,二人只得紧紧相偎在一起。

这种恰到好处的逼仄感,不间断放大着彼此的欲望。

不一会儿,就让他们觉得,车里实在太热了。

秦川耐不住,去扯韩凛衣襟。

而对方,也火急火燎脱着眼前外衫。

仅一会儿功夫,衣服便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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