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国光,我想要你,就现在。”
七海紧盯着他不放,眼看着他的耳廓慢慢变红,脸上却还是那副冷峻平和的表情。
“七海......明天还要爬山,不合适。”他扶了扶眼镜。
她知道他紧张的时候就会扶眼镜,七海挑了挑眉:“所以只是时间上不合适,行动上你不拒绝啦?”
“七海,你还太小了。”
“国光,我难得提出一次自己想要做的事,你就非要拒绝我不可吗。”她垂着头轻声道。
“......好。”他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
七海猛地抬头:“我听到了!国光,不能反悔哦,那,那我们爬完山回去以后就......”她的脸好像和那堆木柴一样烧起来了。
“啊。”他挪开脸,再次不自然地扶了扶眼镜,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对了,塞弗里德拿来的是一瓶什么?”她转移话题。
手冢国光起身,拿起矮桌上的小瓶子,“是伏特加。”
“是为了活血加保暖吧,那我们都喝一点好了。”七海马上意识到这瓶酒的作用。
“啊。喝完了就早点睡吧。”
明早天不亮就要启程,从今晚的风雪来看,后半段路恐怕不会多顺利。
他回到床边,七海接过旋开的酒瓶,干脆地灌了一大口再递回去,见少年把剩下的一半也喝完了,她这才脱下外衣裤,爬到床铺里侧拍了拍身下的软垫,笑得促狭。
“那我们睡觉吧。”
“嗯。”
窗外是呼啸的山风,她很快对着他蜷成一团睡着了。手冢起身往壁炉里加了几把木柴,回到床上躺下,摘下眼镜,他将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腿间轻揽过她的身子,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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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黑着,冢海两人便被闹钟叫醒。
“国光......好早啊......”七海揉搓着惺忪的睡眼,待到视线内一切都变得清晰才发现,昨晚她居然把自己的腿放在了他的两腿之间......二阶堂七海,你,你的腿,怎么这么无师自通!
“啊。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就去和其他人汇合出发。”手冢国光似乎比闹钟醒得还早,却只侧躺着没有起床。
七海爬起来冲着他眨了眨眼又闭上眼,他心领神会地起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一番收拾后,他们推门出去,才发现昨天下午还裸露的地面已经积了一层足以没过脚踝的雪。
德国队的其他少年们也已在大木屋外集结,塞弗里德一见冢海两人便开始讪笑,七海直接扔过去一记眼刀,示意他不该说的话别说。
一行人于初升的曦光中继续向高处攀登,然而,后半段路的难度还是远超七海的想象。
“天呐,山羊爬得比我快多了,难怪只有goat才能被称作世界第一。”七海望着不远处在陡峭山壁间自由跑动的山羊,不由自主苦中作乐地吐槽。
“没有关系,我们慢慢来,七海,你跟着我踩的点位走。”手冢国光耐心道。
“嗯,我知道。”
五小时后。
“国光,对不起......我拖后腿了。”七海歉然道,其他人早已走在前头,只有他们两个因为她再次落在了后面。
碎石坡上处处都是未完全融化的积雪,每一步都爬得举步维艰,再往上爬,便是只能靠紧抓着钢缆一点点向高处攀行的大陡坡。
坡度之陡峭,简直快与地面垂直,再加之积雪使得坡面变得湿滑,难度再次攀升。
此刻,他们就在这片陡坡的半途。
头顶是曝晒的烈日,体内的水分流失地飞快,七海不住的喘着气,只觉得头一阵阵发晕,耳鸣声绷成一条直线,不间歇地从耳畔刺过。
“以后不要再和我说对不起。”该说这句话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他,而不该是她。
“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强硬,七海抬头,怔住了。
手冢国光却没有再过多解释,“七海,你还好吗?”她看起来状态算不得好。
不是逞强的时候,七海诚实作答:“好像不太好,我感觉有些头晕胸闷,可能是高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