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莫比迪克号时,马尔科由不死鸟形态转变为人形,他咚得一声降落在甲板上,抱着贺年就往医务室冲。
以藏挽了个枪花:“喂马尔科,你干嘛……等等,你抱了个姑娘?”
马尔科匆匆跑过:“等会再和你解释!”
忽略船上所有人的讶异目光,马尔科抱着贺年跑了一路。
冲进医务室,他门一关立马开启了对贺年的紧急抢救,殊不知莫比迪克号已经炸开了锅。
“喂,你看到了吗,马尔科队长抱了个姑娘回来了!”
“真的假的?”
“真的啊,不信你去问以藏队长。”
“天呐,我们的队长终于要脱单了吗?!”
“以藏,你看清楚了吗?确定是个姑娘?”萨奇站在医务室外,耳朵贴着医务室大门。
“废话,当然看清楚了,我很确定是个姑娘。”以藏抱臂站在萨奇对面。
比斯塔立在以藏旁边:“我也看到了,个头不大,看起来像个姑娘。”
“那个,我说你们让让呗,没位置了。”乔兹挠了挠头。
萨奇抬起头:“乔兹,你快去通知老爹,就说他要有儿媳妇了。”
“这,这,还没确定呢,不太好吧?”乔兹迟疑。
以藏勾起唇角:“我看八九不离十了,以前马尔科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过。”
比斯塔赞同点头:“没错。”
“那我真去了啊?”乔兹又确定了一遍。
“去吧*3。”
这时,医务室的门呼啦一声拉开,露出马尔科半死不活的死鱼眼。
“我说,你们能不能消停点,病人需要休息yoi。”
“哟,这就护上了。”以藏挑眉。
萨奇吹了声口哨。
比斯塔似笑非笑。
乔兹憨憨地开口:“我去告诉老爹。”
马尔科额头爆出青筋,他深吸一口气:“喂,别乱八卦yoi,是朋友。”
“嗯,朋友*4。”
“别阴阳怪气的yoi!真是朋友,两年前认识的,这次是偶然遇见,情急之下才带回来救治。”
“两年前就认识了?好你个马尔科,藏得够深啊。”萨奇拍拍马尔科的肩膀。
马尔科满头黑线:“我说了不是……”
“两年前?我看那姑娘年纪不大,你禽兽啊马尔科。”以藏颇有些嫌弃地上下打量着马尔科。
眼见解释不通,马尔科干脆变回了死鱼眼状态:“啊对,我是不死鸟,本来就是禽类。”
以藏:“……”
终于扳回一局的马尔科赶紧趁热打铁:“总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老爹那我等会亲自去解释。你们别乱八卦,我倒是没什么,坏了人小姑娘名声就不好了。”
末了,马尔科表情严肃:“小姑娘肺部严重感染,我刚刚做了紧急处理,现在要进一步救治,我希望医务室外能保持安静。”
见马尔科认真的样子,众人也收敛了嬉皮笑脸。
“好,你忙吧。”
“我们等你出来再说。”
“有什么需求尽管叫我们。”
治疗一直持续到傍晚,贺年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望着病床上带着氧气面罩的贺年,马尔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开门走了出去。
“情况怎么样?”萨奇第一个围上来。
“基本稳定了。”
“萨奇,麻烦你准备一些清淡的流食,小姑娘醒了后估计会没胃口,而且这段时间她吃不了刺激性食物。”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萨奇比了个OK的手势。
“马尔科,消息已经传到老爹耳朵里了,老爹高兴地喝了一大碗酒,你自己想办法解释吧。”以藏瘫了下手。
“这可糟糕了yoi。”叹息一声,马尔科朝白胡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他驻足回头看着身后的一串人:“你们跟着干嘛?”
乔兹憨笑:“听八卦啊。”
其他人没说话,但闪亮的眼神无不暴露出八卦之心。
马尔科无奈。
这帮家伙,闲的时候是真闲啊。
……
6米多高的老人坐在主位上,像座小山。他一手撑着头,一手端着酒碗:“咕啦啦啦啦,马尔科,我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姑娘?”
“是的,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马尔科挠了挠头:“老爹,还记得两年前给你讲的花树岛见闻吗?她就是那个小姑娘。”
“原来两年前就认识了,咕啦啦啦啦啦!”白胡子将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大笑出声。
马尔科吊回死鱼眼:“老爹,你也打趣我。”
他幻化出翅膀和爪子,飞上去叼走了白胡子硕大的酒碗:“老爹,你不能再喝了,今天喝了几碗了,过量了吧?”
白胡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半晌,他才小声开口:“这不是高兴嘛……”
马尔科依旧吊着死鱼眼:“不,没什么可高兴的。贺年是我两年前认识的朋友,如今遭遇海难落水,重病,我碰巧遇见了,情急之下才带回来治疗。”
他将酒碗甩出老远:“先斩后奏是我不对,我认罚,以及,老爹你该吃药了。”
白胡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酒碗飞出去,又看着马尔科塞进自己手里的药丸:“……”
“扑哧……”莫比迪克号上,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被噎了许久的白胡子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小鬼们,笑屁啊笑?!”他单手提起丛云切,刀柄狠狠撞在地面上。
霎时,整艘莫比迪克号剧烈摇晃一下,不少人猝不及防地摔了个屁股蹲。
萨奇站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是哪个天杀的没忍住啊?”
“我,你有意见?”以藏整理着摔乱的发型和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