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贝克,担心的话就自己过来看看,别藏着了。”走着走着,香克斯冒出句话。
旁边的大树后响起火柴摩擦的声音,随后亮起一个暗红的小点。
贝克曼叼着烟从树后走出来。
他隔着一点距离看向香克斯背上的贺年。
小丫头眼睛红红的,隐约还有些浮肿,明显是刚哭过的样子。
她的手上、脸上、身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
香烟飞速地向上燃烧了一节,贝克曼重重吐出一口白烟:“血?”
“不是她的,应该是穿过那片街区时,沾染了尸体上的血。”
兀地想起贺年满脸鲜血惊恐奔向鹰眼的样子,贝克曼皱起眉头。
“她径直从街那边跑向海边?”
“对。”
“她怎么知道你在那边的?”
香克斯摇摇头:“我不知道。”
贝克曼吐掉香烟,缓缓转动脚踝辗灭:“头儿,你不觉得贺年一登陆就精准奔向你,很奇怪吗?”
“奇怪,但每个人都是由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是么。”香克斯背着贺年继续慢慢走。
贝克曼踏步跟上:“她身上是挺多秘密的。”
“呐,贝壳,你听见了吧?”
“嗯?”
“她说她看到了。”
“嗯。”
“也许这就是她精准找到我的原因。”
“见闻色吗?如果是,那可真是强大的见闻色。”
“还有海边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吧?那圈红光。”
贝克曼忍住点烟的冲动:“嗯。”
香克斯驻足,抬头看向暗沉的夜空:“她的霸王色吓退了那只海王类,否则,路飞会死。”
“你是说,她其实看到了两种未来,然后选择了第二种?”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
香克斯感慨道:“真是个潜力可怕的小姑娘啊。”
“啧,头儿,你有没有后悔当初拒绝她上船?”
“后悔?不会的啦,我说过她会成为海军的。”
贝克曼忽然扯起嘴角,恶劣地笑道:“如果是对立面,这种有潜力的敌人还是尽早杀掉比较好。”
“喂喂,贝克曼先生,当着我的面说要杀我,这不太好吧。”一道悠悠的声音从香克斯背上响起。
“哟,弱鸡贺年,醒了?”香克斯再次拖着她大腿往上颠了一下。
贺年伸手攀住香克斯的脖颈,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都商量着要杀我了,再不醒,等死吗?”
海水味混着酒味扑面而来,她皱了皱鼻子:“香克斯,你该洗澡了,身上都是酒臭味。”
“那换贝克背你?”
“不要,他身上有烟臭味,更讨厌。”
“啧。”
贝克曼叼起一支未点燃的香烟,含含糊糊地说道:“话说的这么直白,可是很伤人的啊小丫头。”
“你不也很直白地说要杀我吗?”贺年毫不客气地回怼。
“切。”贝克曼掏出火柴盒,拿出火柴划了两下没点着后,烦躁地收了回去,连同嘴上的香烟一起。
“贺年,贝克跟你开玩笑的,他知道你醒了。”眼看两人开始针锋相对,香克斯开口打起了圆场。
抬头瞥向身边的贝克曼,贺年懒懒地拉长了语调:“我知道啊,我知道他知道我醒了,我是故意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香克斯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喷,肩膀抖个不停:“呐贝克,你说你这是第多少次在小姑娘手下吃瘪了?”
“……”贝克曼扭过头不想看这两个人。
太欠揍了。
第二天,马奇诺的小酒馆内。
贺年掰着香克斯的左胳膊,左看右看,狠不得在上面盯出个洞。
真的还在哎,没有断,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