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蔚蓝的海面,依旧是木头小船。
学着像鹰眼一样点燃蜡烛测定风向,贺年调整着船帆的方向。将绳子固定在桅杆上,她长舒口气,躺倒在船舱里。
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应该就能到风车村了。
东海可真远啊。
贺年大睁着眼,无神地凝望着天空。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香克斯的手臂……必须想办法保住。
如果单从漫画角度来说,独臂红发确实也挺帅,但现在的话,要她对着断臂的香克斯说“新造型很帅啊”,真的做不到。
因为对她来说,香克斯已经不是纸片人了啊。纵使这只是个游戏,是假的,但她的经历是真的,回忆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
和红发海贼团一同经历了那么多,一起开宴会,一起打闹,甚至互相调侃对方的内裤款式……
那就是活生生的人,是她贺年的朋友。所以,她一定要保住香克斯的手臂,不惜一切代价。
胡子拉扎的幼稚船长哦,真不让人省心。那么云淡风轻地说什么把手臂堵在新时代,如果真这样发展,我会难过的啊。
一个小黑点从天而降。
贺年眨眨眼。
“啪”,小黑点落在了贺年额头,温温的,湿湿的。
她抬手一抹。
“我草泥马*****!”
是一坨鸟屎。
用海水疯狂地揉搓手和脸,贺年就差把整个头都埋进水里了。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躺个尸还能被鸟屎砸中!这他妈是什么运气!
清洗了好半天贺年才抬起头,一打眼,发现船头上站了只带着邮差帽的白色大鸟。
送报鸥。
它胸前挂着的袋子里塞满了报纸,此刻正悠哉游哉地歇在贺年的船头。
那坨屎,八成是出自它之手。
贺年眯了眯眼睛。
躬起背,贺年伸手成爪,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最后猛地向前一扑。
“叽叽——咕叽!”
“乓啷!碰!”
鸡飞狗跳间,小船上浮起无数白色羽毛。
头顶一根羽毛地,贺年抓着送报鸥的脖子提了起来:“就是你啊,在我头上拉屎!你竟然敢在我头上拉屎!”
“我说,我也好几天没吃肉了,要不把你烤了吧?烧水拔毛我还是在行的。”
送报鸥本就小的豆豆眼缩了又缩,一脸惊恐。
“算了,怎么说也是个有编制的鸟,杀了你,会有好多人没报纸看呢。”
贺年想到了远在克拉伊咖那岛的鹰眼。他可是每天早上必看报纸,有时候送报鸥来迟了,还会特意在门口等呢。
想象了一下鹰眼望眼欲穿,等一天也等不来送报鸥的场面,贺年打了个寒颤。
咦,好可怜。
“你在我脸上拉屎,我拿你一份报纸不过分吧?”贺年从送报鸥的包包里抽出一份报纸,随后放开了送报鸥。
送报鸥惨叫着飞走了。
贺年随手翻开报纸,一行加重加粗的的标题映入眼帘——
《被戏耍的海军!是谁如此胆大包天?》,配图是某个破口大骂的双层帽中将,和一个一脸看好戏的条纹衫男人。至于背景,是一处港口。
嗯?嗯!上报纸了?还一下干上了头版头条,看来这事在海军中影响不小啊。
贺年摸了摸下巴,随即咧开嘴角。
如此光荣的战绩,这份报纸必须好好珍藏。不过,这就算是与未来大将的赤犬和黄猿结下梁子了,以后可得避着点。
继续翻看着报纸,贺年发现报纸中间的缝隙里刊登了一则招聘广告。
《巴洛克工作社,等你来加盟!》
巴洛克工作社?好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右手握拳锤左手掌心。
我想起来了,是克洛克达尔在阿拉巴斯坦的公司!
想了想,贺年掏出电话虫照着报纸上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同样作为王下七武海的一员,克洛克达尔和鹰眼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生活态度。
一个野心勃勃所谋甚大,另一个则只想平静安稳地过日子。最明显的便是对外示人的身份,一个是大公司CEO,一个是种地老农。
总之,甭管克洛克达尔是好人还是坏人,作为大公司CEO,资源肯定少不了。
“您好,这里是巴洛克工作社,有什么能帮到您吗?”接电话的是个年轻女人。
“啊,你好。我找一下你们的社长,沙.克洛克达尔先生。”
“……”
电话对面一下子沉默了。
“喂?你好?还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