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遗憾的是这魏琪并没有被捕获。
那人交代完,也被放了下来,那些旁观的囚徒,都心神摇曳,明白了长乐公主的手段,都恨不得立马交代,一时间关于这魏琪的信息被披露。
魏琪原本是一农家学子,治学于村野学社,由于过分的信仰儒教那一套,自命清高,不事生产,家贫又无志气,于是被同村的女子退了亲事,退了亲也没有再结亲,故而二十有余仍然光棍一条,所以心理扭曲了,认为男儿无所不能,天下女人皆是祸患,恨上了全天下的女子,又闲暇时在茶馆听闻人谈起邸报上刊登的婆夷会开张理事事宜,遂决定为天下男儿伸张正义,除此祸患,就伙同了邻村那几个大龄未婚青年,决定来一场破坏婆夷会的义举。
事情也没有出乎意料的地方,听到这里,那长乐公主也困乏了,大不咧咧的坐在主官的主位置上,那狱卒殷勤的奉上了茶水,在旁位落座的朱槿荣端着茶水没有喝,而那长乐公主却慢饮了一口,又因为这茶叶的粗劣而皱眉。
长乐公主放下茶盏,也不屑于去批判这些因为没有妻子而心理扭曲的男人,还是生活太好了太安稳了,令这些大龄未婚青年不去做军队征战四方时的炮灰,而有闲暇去扰乱正常的朝廷大政方针。
“就因为没有妻子,就心理扭曲了?女子何其无辜,人都是爹养妈生的,怎么你多了一两肉,就比谁高贵了?哪个女子有义务,去陪你这个无能狂怒的懒汉?为你生儿育女奉献一生?做你的保姆?你这种人无论有没有后代,都是祸害。”长乐公主忍不住出言讽刺,朱槿荣噗嗤一笑,她这话一出,就连一向严肃的谢鹤观都忍不住笑了。
朱槿荣和长乐公主齐齐回头,那谢鹤观已经来了,一身枣红色官服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下属。
“见过殿下,朱小姐。”谢鹤观说道,礼仪周全的拱手行了礼。
谢鹤观行了礼,跟在长乐公主身后的朱槿荣岂敢僭越,也连忙行了礼。
“谢大人好久不见。”
“公主殿下的手段果然是极高明的,依我看这些蠢货也不必浪费心思,抓捕魏琪的事情,还是让微臣来吧。”谢鹤观如此说。
这话得了长乐公主的首肯,她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是你分内之事,我也算越俎代庖,如今你来了,自然要交给你了。”
这由一发而动全身,这抓住魏琪及其党羽并不难,毕竟都是些无知的庄稼汉,没有什么严密的组织关系。
这魏五郎一交代,那些收押者也迫不及待的想要洗清自己的罪孽,连声附和,说这魏琪的罪过。
当天,谢鹤观就派出了中尉署的官兵去抓这魏琪,而那魏琪自以为蒙了面,就可以将事情推到别人身上,自以为只不过是组织人去婆夷会门口浇大粪、拿着刀子吓唬了几个女人,搅乱了婆夷会的开业典礼,并不是什么大事,还老神在在的在酒馆喝酒,吹牛。
“你怎么敢去搅乱那什么婆夷会发开业典礼?那可是皇帝的女儿张罗的事情啊!”
“那又有什么要紧的,你不知道法不责众这个道理吗?我看她们也不敢声张,原本就是她们挑起男女对立,搞什么婆夷会。如果她抓了我们,自然有无数男子替我们伸张正义!”那魏琪大话连篇,自以为高明,在茶馆高谈阔论。
殊不知那负责抓人的中尉署官兵,已经将这茶馆团团包围,那刀剑发出的碰撞声,令茶馆众人紧张,有胆小者,甚至妄想躲到桌子下面去。
“魏琪者何人?我等奉命抓捕,刀剑无眼,无关人等速速回避!”
那领头的官兵拿着魏琪的画像,高声说道。
那魏琪避无可避,自以为会有人护卫自己,殊不知一个人都没有,那些素来拥护他的党羽,早已经四散而去,那些或惊恐、或看热闹的眼神都望向了他,为缉捕者指明了对象。
魏琪吞了一口唾沫,很有些慷慨赴死的气概,朗声说道,“爷就是魏琪!头掉了碗大个疤,我不怵你们!”
这就是事情的结局,平淡中带着几分搞笑在里面,再后来,那负责记录刑讯的记录又被奉给好奇的周帝看,这其中的故事也被反应给周帝,周帝也是无奈一笑,他虽然身为男子,也觉得长乐公主的话极有道理,能惹是生非者,是世道太好,让这些人饭吃得太饱了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