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蹲久了血脉不能上荣头目的朱槿荣,一个喜提五千金的庄家楚放臣。
飞鸿扶了朱槿荣一把,这个动作却落在了其他人的眼中,免不了调侃几句。
“比赛是小,身体是大,辛辛苦苦打了一个平局,朱小姐可不是被气晕过去了?”有围观群众调侃道。
但更应该调侃的那人是楚放臣,一下子获得赌金五百金,几乎是京城的几套房产,所以众人也没有放过他。
“朱小姐晕,那是输了比赛,楚放臣你晕个什么劲儿?”
“他不应该晕一晕吗?坐庄赚了五千金,庄家通吃啊!怎么就不兴和范进中举一样,一时痰迷心窍了?”
那陆滂一张嘴实在厉害,这话一出口,众人都忍不住放肆的笑做一团了。
“哈哈哈——”
“那可不行,怎么能允许他再晕过去?既然他这么有钱,那今天买账的可就是他了!五千金买下这花萼楼都错错有余了!”
楚放臣也大方,一跃成为百金富豪,他索性朗声说到,“今天的消费我请了!大家宾至而归,尽情消费!”
他这样说,众人也乐得如此,一时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热闹的气氛,直接能将房屋的瓦掀了去,后来就连楚放臣本人,也被朋友抓去喝酒了。
朱槿荣见此闹剧,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一时半会是见不到楚放臣了。
“朱小姐可有兴趣和我一起去里面坐坐?”七皇子风度翩翩的邀请。
“好啊,七皇子请。”朱槿荣欣然应许,她现在最矛盾的事情,就是是不是要在此坦诚相告,为淳玉莹之事赢得机会。
这句话无疑是一句邀请,于是两人在小丫鬟的引导下,去了一间雅致的包厢。
这间包厢也和安置淳玉莹的那间有异曲同工之妙,门两侧的桃符上写着描景的诗句,一张大屏风隔断出两个空间。
不输就是赢,朱槿荣也在赌,赌这七皇子格外好面子,会提起三个愿望的赌注。
可能是七皇子早有安排,他落座后一拍手,立刻有侍从抬上席面儿,还有一群舞姬上台起舞助兴。
领头的舞姬就是那大厅中弹琵琶的女子,她柔柔弱弱的行礼,“七皇子安,朱小姐安,奴家海树霜这厢有礼了。”
“那就有请海姑娘献舞了。”跟随着七皇子的随从这样说。
一群女子穿着裸露的红裙慢步而来,唯有那海树霜一身白裙,常言道,“女要俏一身孝”,这海树霜就是符合这句话的,她不仅精于乐器,舞姿也是一绝,那下腰,那旋转,美不胜收的样子,就像一朵红花的白蕊,带着芳香和妩媚。
“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楚放臣说过,你与我的妹妹长得极像,我以为是一句调侃,没想到见面一如闻名。”
果然,熟悉的话题就是要这样的展开,果然和那位长乐公主殿下祝今有关,祝今,刚过及笄之年,还取了表字叫“谨容”。
“哦?我也好奇,到底有多像,实不相瞒,我几日前出门,还有人误认为我是她。”朱槿荣笑着说,并不觉得这样的话有何不妥。
“她原本今天是想来见你,但她身子不大好,所以被我母妃拦下了,实在是可惜。”七皇子面带微笑的说。
“有缘千里来相会,何况我们之间的距离没有千里,总有相会的那一天的。”朱槿荣自然的回应。
有缘千里来相会的下一句就是无缘对面不相逢。有缘一定会再见的,但无缘那就另外有说法了。
朱槿荣对玄学一道也有研究,她不可否认的想到了借运、借命的那些手段,恐怕不是不想见,而是不能见。怎么能长得像,又名字一样呢?她记得有种说法就是说,疯子是天生缺魂少魄的人,万一见她一面,那长乐公主殿下或者自己精神分裂复发那就有得聊了。
一舞毕,那海树霜业务能力自然不消言说,随即她便委身七皇子身旁,为他倒酒,看来两个人的暧昧关系应该不是一两天了。
“你今日说到过想求我许诺你三个愿望,现在是平局,也算得数的。”七皇子像是回忆起来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手撑着下颚,饶有趣味的说道。
“我也许诺了满足殿下三个愿望,也是作数的。”朱槿荣也说道,她自己斟了一杯酒,慢吞吞的咽下肚了。
她这句话逗笑了七皇子,他笑道,“你是有求与我,却还是不肯在话头上占了下风,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