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宿恒心神荡漾:“两个字不行,得六个字。”
栖真浑身燥热:“没有了,不会了。”
“教你。”风宿恒咬着她耳朵送了句话。
栖真脸红到死,抵死不从:“死不要脸!”
风宿恒:“房中情趣,要什么脸?”
栖真锤他:“世人只道辛丰大皇子不近女色,谁知这么色!”
“大皇子不近女色……”风宿恒道:“就为了对你色。”
栖真凶道:“你清心寡欲多年,哪儿学来这套?”
“我需要学?”风宿恒一脸纯良:“对着你无师自通。”
他给的六字太羞杀,栖真死活不肯说。
风宿恒瞧她羞中带倔的神情就忍不住,撬开唇齿问她,不一会儿就把人亲得神魂颠倒,半阖着的眼中水雾迷蒙。
风宿恒爱极她被亲到迷惘的模样,等栖真回神,襟口早被扯开。
“你!”随着风宿恒拨弄,栖真啊一声,脸红到滴出血来。
那声“啊”带着颤,和她平时说话声音全然不同,风宿恒俯身含住,直到身下人挣扎才停。
风宿恒虽无师自通,到底首次对一个女子这般,真怕弄痛她。
可怜见的!他懂很多东西,但对洞房这项,只局限于知道如何洞房而已。
若不出自实践,怎么让人爽这种事,哪个男人第一次能懂呢?
可他现下对栖真是捧在手心怕掉,含在嘴里怕化,生怕她受半点委屈,见她好像真地难受到要抗拒,心里也有些无措。
风宿恒吞咽,问:“真真,你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又在问喜不喜欢,哪来那么多必须要问的喜不喜欢?栖真虎着脸,用衣服遮住身前:“不喜欢!!”
风宿恒见她像是真地生气,心想难道刚才咬伤她了?满身躁动转为心疼:“我看看。”
看……
看什么看……
栖真见风宿恒面上担忧做不得伪,很着力,却没着在点子上,可这种事……让她怎么说呢?
她眼睫扑朔地看着面前人,只把衣襟捏紧了。
风宿恒到底是知机之人,她这么看过来,他心里就亮堂大半。
“那时候女人说不要就是要,说不喜欢就是喜欢!”想起袁博和倪煌那些混不吝的话,风宿恒瞬间醍醐灌顶。
“衣服湿了,不如……”他卷土重来,在栖真耳边蛊惑。
这次不等她首肯,也不用她说喜欢,直接反手握住她。
初时还见栖真左支右绌,稍时软成一摊水任他施为,而她的软便是最好的默许。
风宿恒扯掉最后的障碍物,在一声惊呼中固定她亟待遮掩的手。
帐内格子灯的亮光里,他想好好看看她,看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到底怎生模样。
现在他终于看到了。
这是一具堪为画纸的身体,可由他挥毫泼墨。
全然不敢和男人对视,栖真羞赧地闭眼,大有就义的凛然,抖得好生可怜。
风宿恒轻轻安抚,帐中立时响起隐忍喘息。
他给予的每一个动作,栖真都会给出反馈,那种反馈大大愉悦了他。风宿恒开始一门心思讨好、奖励、取悦她。
她为他受过多少苦,他快数不过来。
可心里是一一记着的。
咬腕撒血的苦!
一箭穿心的痛!
被兵殴打的伤!
还有这次,她到底跑了多久回去见重离?
他们走了两日的路程,她是怎么一个人跑回去的?
整整两日在洞中,她和重离不可能只说那几句话,那么其他时间她在做什么?
她出来什么都不说,他便没追问。
因为她不说,他就不再问。
可风宿恒信她才是不懂她。
她若一瘸一拐、浑身酸疼地出来,反而不让人多想。因为那才是正常。
可她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面前,风宿恒倏忽就懂了。
他是修炼之人,一眼便知这是重伤修复后的状态。
身体虽然康复,遭的罪还滞留在不正常的面色和唇色上。
心痛!
痛极!
如果他可以用自己的唇,自己的手,为栖真带来些许快乐,他便给予,绝不吝啬。
她为他付出那么多,让她多一刻沉醉也是好的。
所以他亲着揉着,时刻探究和记忆栖真每一个反应。哪里加重力道会让她喘得更响,允吸还是亲吻更让人情难自禁。
后来风宿恒明白了,男欢女爱真是世上独一份,它建立在某种超越正常的力度上。他喜欢的程度,其实她也喜欢。
当然,事后栖真绝不会承认。
因为没有哪个女人会承认,布满痕迹的上身究竟给她带来多少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