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真心一横,说了实话:“觉得恶心,没法接受。”
风宿恒心里一颤,不由想起她适才在他身下发抖的样子,面上却还平静问:“我亲你,你也觉得恶心吗?”
栖真忙道:“不!没有!我没这么觉得,你别瞎想。”
“我亲你,什么感觉?”
栖真别开眼:“别问了好吗!”
风宿恒把她掰回来:“我想知道。”
栖真看他神色认真,只好道:“你很甜,气息很好闻,亲我的时候就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可是……..”
“可是?”
既然风宿恒如此渴望她的感受,她便如实告诉他:“可是一想到后面,想到你不穿衣服,就像刚刚在水里的样子,我就、就害怕。”
“嗯。”
栖真抬眼觑他:“生气啦?”
风宿恒道:“适才是想沐浴,下了水就想看看溪流通向何方,所以顺水探了探。”
栖真问:“怎么不在下面洗热水,溪水多冷啊?”
风宿恒………
算了,她不懂,他总要教她知道。
凑到栖真耳边低语两句,果不其然,又红上了。
看着面前红成小苹果的脸,风宿恒清嗓:“这条溪通往下面大湖。今日我也再次御剑确认,这边山界上气流横生,御剑飞不到上空。”
栖真这才知道,他在帮她寻找出路。
风宿恒道:“算算日子,那日回来在山巅遇见你,是刚见完重离?”
栖真点头,将那日和重离的对话复述一遍,最后道:“我觉得他特别在意我的幸福值,可他为何在意这个呢?不过那日我忽然有个想法。他一直在说运力问题,就是说他的山洞和洞里的装置目前就在充运力的过程中。我想他说的超氢能一定有某种产生机制。所以,如果我们可以把这种产生能源的机制破坏掉,或许他布下的结界就会消失。”
风宿恒不懂她说的名词,但不妨碍他抓重点:“你觉得是这座山里的什么在提供能量?”
栖真道:“就是不知道啊!”
风宿恒道:“确实得好好探一探这座山脉。”
“嗯。”
谈到这个话题气氛未免凝重,两人静一会儿,风宿恒亲了亲栖真头顶:“累吗?”
“不累,你呢?”
“这两日睡得不错。”风宿恒道:“袁博每日会来送丹药,吃一段时间,等我养好,能回巅峰状态。”
栖真摸摸他的脸:“现在都那么帅,回巅峰还不把人迷死?”
风宿恒受用地笑,问:“今日为何不敢看我?”
风宿恒现在动不动就给她打直球,她实在招架不住啊。
“昨晚,那个……”栖真脸热地嘟哝。
“觉得我把你看光,不好意思?”
栖真不吱声了。
“是看光,也没看光。”风宿恒在她耳边道:“不就看个背,不好意思啥?”
栖真捶他。
风宿恒凝视她,动情地叫一声:“真真。”
“嗯?”
“真真!”
“啊?”
风宿恒道:“别怕我好不好。”
“没怕啊。”
“我是说,别怕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好不好?”
栖真……
风宿恒极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咱们试试。”
“试……试什么?”
“让你看,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栖真虚弱道:“你说过今晚不做什么的。”
“是什么都不做,我保证。”风宿恒低声哄诱:“只是看。”
栖真:“不要看。”
风宿恒认真道:“今晚,我的权柄交给你,你想怎样都可以。”
他解开腰带,绑上眼睛,在脑后打结,然后开始脱衣服。先是外套,再是中衣,上身全脱光,接着脱下面。
栖真被他举动惊呆,惊慌道:“别!”
“过来。”风宿恒停手,蒙着眼,裸着上身躺下来:“真真,你看看我。”
帐里没了声音。
风宿恒目不能视,只能靠听,可边上什么动静都没。自他躺下,栖真不知僵着还是怎么,愣没声响。
“真真,在看吗?”
栖真在看,确实在看。
兴许是风宿恒绑住自己眼睛的缘故,让她少了许多压力;兴许他这般献祭似的态度,给了她很多鼓励。
此刻,她确实在看面前这具躯体。
外面全暗了,昏黄的火光在帐中染上暧昧的颜色。
这晕黄照在风宿恒光裸的身体上,他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她眼皮底下,任凭火光在他身上窜窜跳跳。
像她此刻的心情。
从没有这般机会,可以给她足够时间,去直视一个男人不着寸缕的躯体。
他要她看,她便故作从容,沉浸式地看。
视线扫过风宿恒修长的脖子,宽厚的肩膀,充满爆发力的肩胛和上臂,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还有他胸膛的轮廓,胸前红点,然后是顺畅的腰线和腹部。
右侧锁骨下有一颗米粒大的痣,可爱到勾魂;胸宽,结实,倒三角。而风宿恒好像也有些紧张,腹部微缩,呼吸间隐隐见到肋骨。肩胛上有陈年旧伤,胸口、手臂上则横亘着数条凸起的肉色疤痕。
以风宿恒山岳般的体格来说,是偏瘦了。
不仅瘦,还伤痕累累,尤其胸口的鞭伤,颜色尤深。
可栖真一点没觉得不好看。
相反,她像考古学家一样,把眼前的人体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有点不懂,自己过去为何那么排斥异性的身体?
风宿恒总说现在的自己不好看。
可他的身高、身形、身材全是她的菜。这具男人味十足、爆发出的力量足可将她撕碎的身体,分明哪儿哪儿都让她着迷。
若风宿恒恢复巅峰状态,那身材会否让她流鼻血?
长久被禁锢的本能在苏醒,如山底跃跃的熔岩,因眼前独一无二的男人喷涌出来。
这么想着,栖真心头滚烫,眼睛不受控制往下瞄。
风宿恒穿着白色亵裤,没了外套和中衣遮盖,有些明显,此刻正脱离原本形状变得不可描述。
栖真惊讶地发现,就这般无声地看,她居然把人看石更了?更让她惊异的是,有点骇人——那是她在任何一部片片里都没见过的尺寸!
帐里安静,风宿恒脑里充斥着惊天动地的幻想和令人羞赧的博大精深。
他可以控制自己不动,控制不了所有地方不动。
原本只是想让栖真看看,差别是脱光给她看还是脱一半给她看,所以即便知道自己正在变得不堪,他仍强捺着。在心上人面前他不要无谓的颜面,说了今晚将权柄交出去,他就是认真的。
他知道真要吃了她,栖真根本抗拒不了。
可他必须让她消除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对男人躯体的抗拒,用相对温和的方式,让她先接受他的身体。
可,真地很难熬。
“真真,说句话好吗?”风宿恒手握成拳,软声央求道。
“嗯。”
接着是一声闷哼。
风宿恒一把揭下脸上绑缚,只见栖真紧捂口鼻,有血从指缝间滴落。
风宿恒傻了:“流鼻血?”
“嗯。”
连忙让栖真后颈靠在他臂弯里,将头仰起,风宿恒从扔在一边的袖袋里摸出帕子,堵住她鼻。
血止住,栖真却还在晕。
让她晕死算了!她真地一点不想睁眼面对这个男人,她居然看风宿恒的裸体,看到喷鼻血……
Oh My God!
栖真虚弱的模样让风宿恒着急,止了血赶紧让人平躺下来。
“哪儿不舒服?”
栖真翻身,滚烫的脸埋到被褥里,心如死灰地抗拒:“别理我。”
风宿恒回过味儿来,笑起来,笑地畅快,带着在栖真听来幸灾乐祸的语气,在她耳边低语:“喜欢你看到的是吗?喜欢到流鼻血?”
操!
说好的无法接受呢?说好的清心寡欲呢?
这会不会成为她这辈子最大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