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语录

繁体版 简体版
每日语录 > 谁让我心甘情愿嫁去古代? > 第99章 第 99 章

第99章 第 99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风宿恒:“他带着楚盟和紫鹿,御剑不会太快,不过今晚也该到驼暮山脚下了。”

栖真惊了:“可我们明明说好一起去的,他、他这是……”

臭小子,就这样把她扔下了?

栖真不敢置信地瞪着风宿恒,后者只是平和地回望她,亲眼见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脸,简直比园中玉茗还艳。

——气出来的。

“又是你?”栖真道:“又是你给他出的馊主意?”

风宿恒觉得她此刻表情比适才努力淡定、实则别扭不已的样子生动得多,他清了清嗓:“栖真也想去?”

明知故问!她想拍桌子,到底忍住了,咬牙道:“小白每日净顾着心思不纯骗人吗?!”

风宿恒无辜道:“小白心思纯不纯,我怎么知道?”

栖真:“你!”

风宿恒:“都一笔勾销了,便不提了吧,下回见着,定帮你问问它每日动的什么心思。”

栖真:“你!!”

风宿恒:“栖真只管答我,这驼暮山,你是去还是不去?”

废话!栖真道:“自然要去!”

风宿恒:“我带你去。”

这话仿若晴天霹雳,栖真霍然起身:“为什么要你带我去?”

风宿恒摊了摊手:“没别人了呀。”

栖真道:“我自己去!”

风宿恒喝口茶,噙着笑:“好。”

什么好!一没银子二不认路,怎么去?

栖真气得两眼发黑,刚为他诚恳道歉生出点同理心 ,全特么喂狗了。

“我等凡心回来再去!”

风宿恒问:“他多久回来?”

栖真道:“三个月!”

风宿恒纠正:“起码三年。”

栖真愣怔,全然不信:“抽签就抽到闭关三个月,还要骗我?”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风宿恒道:“他抽中驼暮山闭关不假,可他原本就是要去的,因为他要学的罡臻大法只在驼暮山可习得。”

但凡说到小朋友学习,当妈的注意力就偏了:“他为何要学这个?你不能教他?”

风宿恒道:“我教不了。至于为何要学,上了山你自可问他。我只能说,旁人学这罡臻大法十年方成,照他资质,估计也就三、四年。你若愿等,也不是不行。”

栖真耳际嗡鸣,只觉面前人嘴巴开合,说的什么天方夜谭?

风宿恒安慰道:“孩子大了,总有自己路要走,不用太过伤心。况且上了山,又不是见不到他。”

他不提“伤心”两字还好,一提栖真眼泪都快下来了。她强行忍住,不愿在他面前示弱。

风宿恒又问:“那你是等,还是跟我去?”

若手中有剑,她真想将他砍成条条,可她什么都没有,她唯一能做的,是再不看这可恶的人一眼,再不听他多说一个字!

栖真一言不发,回房甩门。

游廊上安静下来,阳光像瞬间失去蓬勃的温度,鲜花没了滋润的生气,风宿恒还在独坐。那茶、那炉成了可有可无,再没被人碰过。至光线斜走,从廊上消失,他才孤注一掷起身,去轻轻敲门:“总要有个决定,想好了吗?”

房里鸦雀无声,他等了片刻,想予她更多时间,正待走开,门却开了。

栖真不看来人,坐回椅上:“还想什么?不都帮我决定好了?”

风宿恒在对面坐下,瞧见她泛红的眼角,如此神情颓丧,明明强弩之末还撑出平静模样,他心里纠痛,拳头不觉捏紧又放开,道:“栖真既然首肯,我又怎会为难你?我们约法三章。”

他指尖起了一道法术,掌中绽开一丛闪亮的紫色荆棘,语气郑重道:“这是荆之誓言。我现下对这荆木起誓,带你到驼暮山清虚观前:一,我自缚法力,绝不使用一分法术,你不用担心我持强凌弱。二,不得允许,我绝不碰你一下,是以你不用担心你我男女大防。三,只要你说一声‘滚’,我立刻消失,绝不在面前辱你清净。有违此誓,我甘受荆木缠心之苦。”

话音一落,荆木虚化,直入他体内裹住心脏,像一道隐形枷锁。

风宿恒拍了拍胸口:“誓言即成,栖真大可放心!失言者要受非人的荆刑。如此,可让你少些顾虑?”

栖真没想到他还能来这么一出。照说风宿恒如此主动,确实解除她些许顾虑,可她更怒了,终究没忍住,拍桌子喝道:“你的意思,我们不能御剑,要步行去?”

风宿恒无辜道:“何须步行?骑马或马车,尽管选一个。”

“御剑明明几日便到,现下我们要花多少时间在路上?”栖真彻底抓狂。

风宿恒好似不知她在怒什么,认真想了想:“少说,两个月吧?”

栖真心惊肉跳,两个月……就是说他们得朝夕相处两个月???

风宿恒诚恳道:“抱歉,看来我再惹人烦,栖真都少不得忍上一忍。”

她气极,仿佛再次被一箭穿心,虚声道:“滚!”

话音刚落,风宿恒面色忽变,脖间青筋暴起,捏紧胸口,竟疼得弯下腰去,不过眨眼功夫,直直喷出一口血来。

栖真惊跳起来,立刻闪身出去。

荆棘刺入心脏,风宿恒只怕已疼到迈不动步子,可根据荆之誓言,但凡她说出个“滚”字,他们还在一处,刑罚就要继续!是以她赶紧让自己消失,不知能否解他痛苦。

房里只剩痛不欲生的喘息,稍时声音渐歇,静了片刻,风宿恒才开门苦笑,“现下,放心了?”

他脸色苍白,汗如雨下,满脸极痛退却后的无力和倦怠。

栖真确确实实被吓到,没想到这破誓言竟然玩真的!

“我不是有意的,我……”她再恨,都没想过真地要去伤害他。

风宿恒抬起左腕,让栖真看他腕骨上出现的一圈黑色荆纹。

“这是荆之誓言的标志。荆纹在,誓言就有效。”

风宿恒撑着门框努力站稳,低声道:“生死交托尔手,尽管揉扁搓圆,有意还是无意,怎样都好,只求你不要恼我。”

栖真欲哭无泪:“陛下身份尊贵,世间强者无出其二,栖真不过浮世飘萍,微不足道,何须陛下如此?”

风宿恒道:“做错事就要尽力赎罪,乃吾人生信条。当年那一箭,你可比我疼上百倍!”

他轻吁口气,索性坦然:“你想得没错,我是故意的!朝上事务繁忙,我拨不出太多时间,也只有两个月能陪你走一趟驼暮山,之后我要回辛丰了。心头愧疚,在此还尽吧。”

栖真不知哪来的勇气,学着他的样子问:“还尽后呢?”

风宿恒一瞬间欲言又止,又在下一刻将未来得及散开的情绪全数收拢来,平静道:“当然是如卿所愿,各走各路了。”

栖真终于对上他的眼。

初见时,她觉得这双眼可醉春风十里,下面深不见底。如今,眼还是那双眼,可眸中再不见意气风发,定定看着你时波澜不惊,反映出几分极致的温柔来。

但这种大道悲悯般的温柔,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

栖真清楚了,点头道:“好的,陛下。”

终于达成一致,风宿恒道:“这房脏了,领你去另间休息。明日一早出发。”

栖真道:“好的,陛下。”

山庄很大,房间很多,他带她到新房。栖真推门进去前侧身道:“既然同行,总不能不识身边人,可我还不知陛下名讳。”

风宿恒真地胸闷了。

他们盘根错节纠缠不清,他们有个儿子渊源颇深,可到头来,她竟说不知道他的名字。

一日里,心绪起伏也好,心痛吐血也罢,都不如这刻,被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击败得溃不成军。

“风畅,字宿恒。”他沉声道。

“好的,陛下。这次想必不是假的。”栖真福了一礼,转身推门而入。

风宿恒瞪着紧闭的房门,心潮起伏如鏖战三日旗开得胜最后一个跟斗摔死在家门口的将军。

这姑娘啊,真是气人的一把好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