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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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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英俊神武的神兽,画上两个黑眼圈,眼神都变了,竟如此软萌,实在太太太太可爱。

“哈哈哈哈!”栖真举着它笑到岔气,好不容易忍住些,一见它傻兮兮的模样,又笑到打跌。

小白大概从没见人笑到如此失态过,索性往画纸上一“坐”,新奇地瞧她,活脱脱一尊无语的大神。

“哈哈哈……小白……行行好……别装大佬行吗……真的好好笑!”

最后栖真擦干笑出来的眼泪,和小白面对面,点点它额头:“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养宠物,真的太好玩了,以后你别跟着小包子,跟我混,做我的小乖乖好不好?”

小白伸舌舔她手指,像在回答:乐意之至。

“亲一个。”栖真抱起它狠狠亲两口。

“以后听话,这种乱盖章的事别做了啊。”栖真换纸,重新下笔。

第二次画,速度快一些,可一画到脸部又画不下去了,转而题字、调色。

上色很费工夫,弄完都半夜了。洗一天碗,又俯身画了半宿,栖真累得直不起腰来,想坐下趴桌上歇歇,谁知一松懈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骤然惊醒,醒了醒盹,掀开被子快步走到桌前。

只一眼,栖真就愣住了。

挑灯夜战的画不知所踪,桌上取而代之一幅新图。图上的人像、题字和原本那幅一模一样,但这张图里的人却有脸。

看到那张脸,栖真如遭雷击。

这男子左眉峰上一道淡疤,鼻梁高挺,双唇微咧,似在微笑。那双眼睛,一如她印象中的模样,简直分毫不差。

画得惟妙惟肖,帅得不行!仿佛吹一口气,就要从画里走出来。

是谁?是谁把她噩梦中的脸给画出来的?栖真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快速将画纸一卷扔在桌上,再不敢碰。

洗漱完毕,差不多到了该起的时候,她快步去敲小包子的门。

“我房里的画,你画的?”实在想不出还有别人。

小包子正在床边穿靴,闻言一笑,“我画的好不好呀?”

栖真想吼,谁让你画的?可见他一脸笑意,似乎一点没被昨日冲突影响,只好缓下语气:“昨晚到我房里来过了?”

“你担心我,才会半夜睡不着来看我……我也一样。”小包子再不好意思,也把这话说出来。

想到儿子大半夜带伤给她画画,栖真心里那口气终于平下去:“画的…还不错。”

“没有没有。”小包子谦虚:“哪及爹爹万一……”

话音未落,赶紧捂嘴。他算知道了——不能提爹爹,不能说爹爹好,否则他妈又要发飙。

栖真怕他走路伤口疼,上前掺扶:“你怎知我画的是他?”

小包子哈一声:“下面那么大的题字,我又不瞎。”

“怎么说话的?”栖真瞪他一眼,又道:“你有什么要问我吗?”

两人出门,小包子见到门外的小白,耸然一惊,张口结舌,嗯啊半天才回一句:“……问什么?”

“不问问,我为什么画这幅画?”

小包子像被提醒:“对啊,你为什么要画?”

栖真翻个冷眼:“不为什么,别问了。”

小包子:“……”

“乌梅鸭掌、齐云鸭脖。”路过的游人念着画上大字:“太子吃了都说,好,好,好!”

三个好,一个比一个大。

“太子喜欢吃,味道应该不错,咱们也试试?”

“走,尝尝去。”

街上游人如织,不少人路过轩云阁,都被门口立着的大幅画像吸引,停步一看,十之四五会进门,也有问了餐价走人的,但到底留下的居多,都点了乌梅鸭掌和齐云鸭脖。

第一日栖真洗碗洗到倒地不起,第二日则是直接洗到残废。两个小二前后穿梭,布衫大娘从头到尾抱怨不停。

晚上鸭掌鸭脖全部售罄,杜老板喜笑颜开,端茶倒水,请栖真坐:“今儿真是疯了,疯了!”

栖真也很高兴:“轩云阁生意红火,以后要多备些鸭掌和鸭脖了。”

“哎哎,安排下去了,明日起翻倍,翻倍。”杜老板搓手,兴奋如鹌鹑附身:“小娘子真行,这画像一树,价格一提,食客都来了!你还有什么好点子,不妨都说出来,我给你分红!”

栖真举杯喝茶,但笑不语。

杜老板忙从账房里取出账簿和银子,指给她看:“今日进账一百四十四两,扣除成本和四两,新赚九十四两。说好一人一半,就是四十七两。凑个整,我给你五十两,怎样?”

栖真笑着点头:“五十两二十文,谢谢。”

杜老板哈哈:“一天入手五十两,还在乎二十文?”

栖真伸出双手,原本雪白滚嫩的十指,如今泡到起皮:“凭劳动得来的,为何不要。”

杜老板又从账房取二十文,合着五十两拿荷包包了,递来道:“小娘子有点意思,洗碗是屈才了,明日开始跟着我做个账房,不会打算盘没关系,老夫教你。你给店里谋划谋划,赚的一定不少。”

栖真收了荷包,歉意道:“多谢东家抬爱,明日我却来不了了。”

杜老板惊:“怎么了这是?”

栖真:“我家夫君转了性,不让我抛头露面,我没办法啊。”

“啊呀呀,这……”杜老板惋惜:“要不老夫去跟你家夫君说道说道?”

栖真摆手:“他固执得很,您老千万别去,否则……”

杜老板重重叹气:“你家夫君又赌又病,还不明事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栖真笑出来,含混着点了头,想着明日再不能来,便道:“我们的运气,是拜这位画上贵人所赐,不知这边官府若看到有太子画像公然置于大街,会不会管?”

未经本人同意,擅用名人代言是违法。她知道古代没有版权意识,但也怕堂而皇之借太子之名,反给轩云阁招难,这一点还得问清。

“南大门那边好几家书铺卖绣像画,宫里贵人也入得画册,我看官府从未管过,想来不打紧。”老杜想了想,问:“用画引人入店,这我懂得,但为何把菜价提得如此高,真担心卖不出去。怎么结果价高了,生意反而好呢?”

栖真解释道:“本地熟客都知别家卖得便宜,不来咱们轩云阁,今日来的大都是外来客。外来客嘛,到一地,总要尝尝当地最出名的特色菜。这一条街,也就轩云阁门口有招揽牌子,最是惹人注意。路人一看是太子殿下爱吃的,自然想进来尝尝。既是太子吃过的菜,第一印象就不会便宜,所以我们把原本的七个铜板直接提到半两银子,高于预期,又不至于高到普通人够不着,这就是做一次性生意。好在尹集地处要冲,去南城车马皆经此地,客流是不缺的,好好利用起来,单品利润又比其他酒家高出许多,自然好赚的。”

杜老板细想,确实此理,可仍有顾忌:“我们把价格定得如此高,外来客生意抓住了,本地熟客再无人来,可不可惜?”

栖真:“做生意,重要的是找准定位,想好此店做外来客,定价,推广,就要合着外来客的脾性来。要顾大顾全,却是不能的。”

其实不是不能,只是以轩云阁现在规模,不宜贪多,选中一类群体,重点突破才是上策。只不过栖真没说全,说了怕杜老板好高骛远,反坏了如今势头。但她看对方仍有困惑,似乎对完全放弃熟客很惋惜,心想:罢,我明日要走,能帮就帮一把,便道:“要说熟客,也不是不能做。”

杜老板两眼放光,“怎的?”

栖真指轩云阁门面:“鸭掌和鸭脖这两种食物,除了做正经堂食,还适合做小吃外带。东家可以在门口开一窗柜台,每日只管把卤好的鸭掌和鸭脖用大盆盛了放在那里,树个牌子:看戏、聚会、纳凉,怎能没有轩云阁鸭脖!价格可以统一五文,因着都是提前制备,人力成本要比堂吃低得多。路过的本地食客,看到您的牌子,便会想起看戏、聚会、纳凉这些场景下是有份鸭脖啃啃更好,会掏钱来买,买完带走,省时省力。不比店中坐下点菜,还要等一时半刻才能拿到方便得多?”

杜老板连连点头:“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耽搁得晚,怕小包子担心,栖真起身行礼:“多谢东家招我,否则我也赚不到银子。您随手一个善举,帮我大忙,在此谢过了。”

杜老板见她要走,万分不舍,连连挽留,临出门还在相询:“若隔壁照样画葫芦,贴大画,开窗柜,又要怎生应对?”

栖真让他留步:“生意之道千变万化,惟愿今日路数开东家思路。生意场上唯快不破,思路活,人家永远追在您后头。”

这话貌似点醒杜老板,在原地琢磨半晌,回神时见女子已然出门,却没走远,正正止步太子像前。

沿街灯火光辉曜,一人一画静相望。

杜老板瞅瞅画,又看看她。

是画得很赞!未睹真容,他都觉得画中人合该是太子。

难怪人家姑娘挪不动步——即便自己画的,画的这么好,想来也是舍不得送人的吧。

栖真看着画像神游半天,倏忽回神,转身离去。

她摸摸袖里小白,自言自语:“你说我要不要去买呢?”

晚市已至,小白恢复原貌,在她身边飞来飞去。栖真竭力忍笑:“别飞了,黑眼圈还没洗呢。”

小白缠着她,满脸“你把我画这么丑还不许我洗”的负气样,栖真笑不可遏,抱小孩般举着它,路过南门书铺,十文一本,揣两本绣像画回客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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