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两指放到邵琴脖颈处,又试了试脉搏,最后摇了摇头,“已经救不回来了.....她还有体温,所以应该是刚遇害不久。”
袁泽屹在客厅内尝试着拨出电话,却一直没有成功,他酒意已经醒了大半,突如其来的死亡让每个人心都紧张起来。
付语峥此时冲了进来,“小琴!”他一把推开章临仙,“小琴!你醒醒!”
章临仙拉住他,“付语峥,你冷静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她是我的妻子!”付语峥情绪有些失控,眼睛彻底已经彻底红了,“她是我的妻子啊......”
袁泽屹进来告诉众人,电话联系不上外边,而最近的城镇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相比别人,他要冷静很多。
外边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阴沉的天给所有人的心笼罩上一层雾色。
张悦之坐在椅子上,因为害怕,她手指还有些抖,“怎么会这样......”
宋卓然看着屋内反应各异的众人,虽然不想承认,但如果不是自杀,凶手就在游学团之中。
纪川行和他对视,他们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宋卓然:“章小姐,你刚刚说,邵小姐是刚去世不久吗?”
章临仙点点头,“从体温来看是的。”
袁泽屹把付语峥拉起来,他情绪平静了不少,但脸上还有泪痕,众人又再次坐回到桌上。
尚思年拍着冯婉茹后背安慰,她此刻脸还白着,显然是吓得不轻。
“系舟兄,我妻子一定是被人杀的,你和宋先生都与我们都是今天刚认识,我请你,不,我求你,能不能帮我调查真相?”
一众沉默中,付语峥声音冷不丁响起,吓了周围人一跳。
系舟是纪川行的表字,他抬头望向付语峥,眼前的人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可怜又固执。
“你什么意思?”张悦之声音带着哭腔,“你觉得是我们杀了邵琴?”
付语峥没说话,像是默认了一般。
虽说情谊不深,但相处了一段时间,众人也都把彼此看做了朋友,却又无法反驳他的话,没有其他人闯入的痕迹,邵琴只能是在场的人杀的。
冯婉茹突然说:也不是没有其他人闯入的可能,万一躲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呢。”,她情绪明显好了很多,但嘴唇还没什么血色。
纪川行有些犹豫,话说出口,可能会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但事实确实是......
“不可能是其他人闯入,到卧房只有一条路,只要人进来,我们一定有所察觉,就算是偷偷潜入,为了什么?既没有挣扎的痕迹,又没有丢什么东西,如果不是自杀,也一定是熟人杀的。”
宋卓然先他一步开了口,语气没有一丝迟疑。
付语峥说:“小琴......”话没说完他先红了眼,“她与人友善,我想不明白是什么人要对她下手。”
看他一副深情的模样,张悦之又要发作,尚思年看出她的意思,于是赶忙打断,“不管事实如何,我们必须要调查清楚,不然万一再发生什么......”
她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寒战。
时间已经临近十点,客厅中的所有人却没有丝毫睡意,都在等着宋卓然等人的调查结果。
纪川行走过来,“付先生,我们把邵小姐先安置在阁楼了,见谅。”
付语峥眼睛已经有些肿,他默许了这一举动,毕竟如果人一直在那里,也难免触目伤怀。
冯婉茹提议:“要不我们还是等明天警方来人再说吧。”
张悦之看着付语峥,面带讥讽,“有人怕晚上被害呢,不调查清楚怎么可能让我们休息。”
付语峥带着怒气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张悦之也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两个人之间好似有不共戴天的仇怨一般。
袁泽屹:“英国警察会管这些事吗?如果让邵小姐的家里人知道了,最后该怎么收场?”
邵琴家是西北地区的望族,她这次游学还带了一些随行的人,保障众人的安全。可惜今日都被她支走了,只是白天守在身边。
付语峥:“我们家不会善罢甘休。”
张悦之发出一声冷笑,“你们家?亏你好意思说出口,没做的事情,我们为什么怕,别最后其实是贼喊捉贼。”
她最后四个字咬的更外重,似乎在暗示什么。
尚思年早知道张悦之不喜付语峥,但现在看来,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纠葛,想到自己在看烟花前撞到的一幕,心里不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袁泽屹看张悦之情绪不对,起来想扶她离开,“悦之,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张悦之眼圈一红,低声道:“老袁,我也想等确定邵琴姐的死因。”
此时纪川行从屋内走出来,张悦之一见他,眼睛更红了,“你们调查出什么了吗?”
纪川行摸摸她的头,“不舒服吗?”
张悦之摇摇头,牵住了他的手。
宋卓然走到他们身边,“目前没有什么发现,但没有任何东西丢失,脖颈处没有指痕,可能是被类似围巾的东西勒死的。”
章临仙出来,她揉了揉肩膀,“目前可以确定,邵琴姐脖颈的伤口比较均匀,而且舌头没有外露,应该不是自缢。”
“!!!”
这话一出,客厅内的人反应各异,有人惊诧不安,也有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