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框下,池生和温阿簌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
“……”
“艹了。”
池生越过她随意的扶起一个饰品摆件,目光幽深的看向扬欢舒那群人,“来砸场子?”
扬欢舒扬欢畅身后跟着七八个同学,或许因为刚刚训练完,衣服口都敞着,一个个没什么表情,看着真有几分像找茬的
扬欢舒讪讪的摆手,“没,我们听到阿簌和你满身是血,担心你们出事。”
池生偏头嘲弄的问她,“你出事没?”
温阿簌吃一堑长一智,不接茬,甚至眼皮都没抬,随意的摆了摆手,“走了。”
温阿簌本以为和池生他们不至于再会因什么闹的难堪,而只经过一个元宵调休,字母头那群人就一副凶神恶煞的要吃人样。
早上远远的就朝她叫嚣。
“叫去就去,你们举报也不避着时间,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们能是吧。”
“你在说什么?”
“装个屁,那天来找你的叫扬什么畅是吧,是他举报我们赌博。”
“不可能。”
“是我耳朵聋?还是那群怂包不敢认?现在绿色鸦.片停业修整了,最好在生哥回来前给个说法,妈的,不然这事没完!”
第四节的下课铃声已经打响了。
温阿簌有些急的想走。
但数学老师依旧站在讲台,双手插兜,神色丝毫不受干扰,没打算放人。
看着教室下面一个个垂着的脑袋,或准备收起来的书,喝道:“这个题虽然是压轴,但是你们说说上次我是不是花了大半节课跟你们讲解?!”
说着重重的敲了敲黑板,“原题!原题!就变了个题号,班里没有一个全对的,能不能上点心。”
“老师,不是还有、有一个。”课代表支支吾吾的道出他看到的讲桌上卷子,试图拉回点颜面。
“是,有一个。”数学老师似更气了,指着池生的空座,“他上次我讲题的时候都请假了,合着我跟你是白讲。”
深看一眼讲桌上的卷子,嘱托道:“温阿簌啊,等池生回来跟他说一声,直接让他给同学讲解一下。”
温阿簌:“好。”
稀碎的活跃随着隔壁班级跑出去教室更加明显,数学老师接着摔了半根粉笔,“走走走,都快去吃饭吧。”
温阿簌快速的从讲台领回池生的卷子,就想去找扬欢畅。
他们出校训练的,刚联系上人,早上字母头他们说得事还没弄清楚。
她随意抽了本书压到了卷子上,快速转身,只觉得眼前的人影都晃了晃。
池生站在座位口,见温阿簌要冲出去的样子下意识的往一侧偏了偏,垂眸看她,“这么急,有事?”
温阿簌也淡淡道:“饭点了。”
池生忽扯了扯唇,“哦。”
书包从他的肩上落在桌面。
温阿簌走了两步,停下问道:“一起?”
太阳在头顶,影子在脚底上落成一个圆圈,每走一步都能正好在圈里。
“你准备捡金子呢?”
她顺着声抬了抬脸,天很白,太阳刺眼,却只是徒有其表没什么温度。
温阿簌狭长的眸子还没有来及睁开,半虚着偏头看向池生,“你心情怎样?”
池生不明所以,神色淡漠看不出好坏,温阿簌抿了抿唇开口,“那你心情尽量先调好点,我呆会有话和你聊聊。”
温阿簌巴掌大的脸一半埋在围巾里,任眼尾吊着眼皮微耷,这次池生比她想得冷静,听字母头的意思,绿色鸦.片可能和池生是很有关系,这被举报赌博,他少不了忙活。
他们班下课晚,路上没什么人,很快到了食堂,就连打菜的窗口都不急不忙了,不幸的只有座位不好找。
乌压压的大片,早已人满为患。
眼看着有人端盘子起来,她想随手丢个东西占座。
“绝了绝了,我们学练体育的那批人,跟外校人员干架了。”
“我去,谁赢了?”
“这不是赢不赢的事,听说是我们学校的举报那群人赌博,结果才被反击的。”
“你说,管那个闲事干啥,我们老师都让我们少去惹他们,惹不起躲呗,快考试了,因他们平白无故的记大过,吃亏死了。”
“不是,我们校的那个喜欢那个…叫什么温阿簌的,所以才举报的,而且举报的那个地方还是池生的,卧槽了,真的戏剧。”
“哦~~~”
一声意味深长的哦见到温阿簌和池生后消音了,两个人长的辨认度都挺高的,但凡见过的想记不住都难。
就是没见过,一个学校里跟着传闻猜也能中个八分。
只是两个人,无论是由温阿簌追求开始的转校,到后来求而不得的不对付,还是池生一直对人不待见。
两个人都不太能一起成双入对一起出现。
重点是他们聊的八卦里还有他们!
“吃好了?”
池生随意扔了个钥匙扣在空的桌子上。
“好…好好了。”
几个说话的人顿时觉得磨磨蹭蹭的端个盘子搁这聊个屁,出去不就没这出了,连忙低头跑路。
放完池生就去窗口打饭了,温阿簌扯下围巾放在凳子上,快步上池生。
他目光淡淡,依旧看不出喜怒。
趁着打饭的空隙,温阿簌一脸认真道:“不是他。”
池生斜了她一眼,乐了,“温阿簌,你叫我过来吃这顿饭,一路又准备这么久,就是要和我说这个?”
温阿簌本想从头说的,但那群人说得七七八八,她犯不着再装模作样的再来一遍。
何况,她只说了一句,他就不懂了不是吗。
默认下,池生端着餐盘走了,连带着她的那个。
她愣了愣转身去打了汤。
池生比她早落座,她汤刚放到他面前。
池生:“你就这么确定?”
他在笑,却没一点暖意。
似这时才显露压抑的本该有的真正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