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一溜烟汇成乌鸦状,见任务越来越跑偏,弱弱道:【我善良的信徒,您这样不太好哦】
“他对我这样好?”
“别和我说他犯罪了也要护着他,你看看我像不像怨种。”
【当然不是】
吴师傅:“阿簌我们先去医院?”
温阿簌想着上次惊动她外婆后她妈直接连夜来了,点头,“嗯。”又平复道:“吴师傅,您别和我家人说今天的事。”
吴师傅是温母不放心她上下学特意雇的,免不了问上一两句她的情况。
安静了一会,吴师傅犹豫道:“阿簌,要是被欺负了不能忍着,必要的话家里人帮忙会处理的好些。”
生怕温阿簌怕丢脸要自己解决又说:“你们年轻,收不住火,你来我往,最后难免都会受伤。”
温阿簌乖巧出声,“已经报警了,只是不想我妈知道了大老远的又赶过来担心,麻烦吴师傅帮忙了和警察联系一下。”
吴师傅听到这才点头应。
温阿簌躺回了医院住了一周,本来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轮椅用不上了,现在这走两步脑袋就晕的样子怕又要坐上半个月。
报警后当晚王大志他们就被抓了,温阿簌和池生也被问了话。
温阿簌还试图想从王大志他们口中听到关乎池生罪证,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义气”,竟真没问出有关池生直接指使。
矛盾的起源是兄弟间互殴,还已经私了,她是误入。
池生和他们是兄弟?
再就是池生轻蔑冷嘲她的话:想让我再进去?那还真得再费点功夫。
这才知道他刚刚被放出来。
上辈子她试图靠近池生,阿飘只说这人孤苦伶仃的童年悲惨的很。
在她适应阶段,她和池生关系越好,她能得到的信息越多,对于劫难会有帮助,不知道他之前还有过牢狱之灾,难怪这么凶,大概是坏到芯了,无力回天。
“我目前能知道什么?”
阿飘讪讪开口,【池生父亲另娶,他跟着母亲,后来母亲去世,他也就一直被扔在外面,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只有坎坷两字概括】
温阿簌注意到了另一个点,他不是杂种啊。
夜色静谧,温外婆放下床桌将手中的汤摆好。
敲了敲发呆的人,“身体确定好透了?”
闻声温阿簌一懵,这几天的事她瞒了温外婆,只说自己有点感冒去医院住两天,她身体向来容易小病小灾的,温外婆又是心大的也没怀疑。
良久才道:“嗯,没什么事了,外婆,这都快养出病了。”
“明天就去学校?要不再在家养两天?”
看着温阿簌煞白的小脸,不禁心疼又心虚。
“你这吹点风都能感冒的身子,算是知道,你妈为什么担心你去学校了。”
温外婆有些后悔似的,“那片有些孩子是混,早知道听她的,让她给你换个学校,省的我担心,吴师傅也说那边打架的都有把人打残了。”
“这得什么仇,你这弱身板要是出了事,你妈她能杀过来。”
温阿簌笑出了声岔开话题,“外婆,您还怵我妈呢?”
温外婆有些不服气,“我怵她干什么,只是那个丫头嘴巴比你外公还能说,我是嫌她啰嗦。”怜爱的看着她,“还有你这孩子长大了身子倒是一点没长进。”
“外婆,我没那么虚,我妈就是对我太小心了,您不能跟她学那套瓷娃娃的养法,我以后都离那些爱打架的远点。”
“再说不是说有人陪我一起上下学?是隔壁的是吗?说是小时候还一起打过架,我倒是不太记得了。”
温外婆脸上好看很多,点头道:“对对对,我和杨家奶奶说一声。”
说着要去电话知会一声。
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什么似的指着桌子上的碗催促,“趁热喝,凉了伤胃的。”
温阿簌点头,顺着话音喝了两口汤。
睡前,床头的手机震动,看着手机陌生的号码温阿簌迟疑了一会,见是本地的号犹豫下滑开了。
“你好?”
手机里传来清冽而懒散的嘲弄,“温同桌,躲我呢。”
温阿簌认出了来电人的声音,准确的说她的身体记住了,他声音冷冽而干净,末了的尾音微扬着,这本干净清爽的凉意便直勾勾的缠人心尖,惊得人不得不戒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