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排到市企业局了。”任云清边答话边调整座椅让教书先生坐下。
“也好!离家近,方便。”教书先生开始打开酒瓶。
翠翠端菜过来。
“干爹,我可不敢喝了,上次都醉了。”任云清脸红了,接过酒瓶给教书先生倒上,“我给您斟酒,您自己慢慢喝。”
“倒上,倒上,不喝酒哪像个男人。”教书先生拿过酒瓶硬是给任云清倒了一杯,“喝醉怕什么,尿一次炕还能永远不睡觉。以后要当干部的人了,更得好好练练。”
教书先生和任云清喝酒说话,谁也没提刘翠翠的事。
翠翠和云清娘早早地在里屋睡了。
没喝多少,教书先生便有了几分醉意,被任云清扶回去歇息。
一晚上,任云清翻来覆去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任云清走进市企业局大院。
院子里正在修建办公大楼,到处堆放着建筑材料,乱糟糟的。
建筑工地的前面是两排旧砖瓦房,企业局的办公室临时设在这里。政工科在第一排第二间。
办公室门开着,几平米的房间内,挤着三张办公桌和几个文件柜等办公家具,墙边堆放着一些档案袋和报纸。
门口的两张桌子边坐着两位工作人员,不知在忙什么。
任云清向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工作人员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任云清的报到证,然后告诉任云清,科长有事不在,让他下午再来。
走出企业局,任云清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省城发生的事情在这里会不会重演。
现在,只能等下午才知道结果。任云清决定先到二姐云盼家去。
云盼在医院妇产科上班,前两年和医院的大夫冯友志结了婚,刚生了一个儿子。
任云清进门的时候,小外甥正在大声嚎哭,云盼抓东抓西地忙得团团转。
“你快帮我抱一下,我去热奶。”云清的到来,让云盼一下找到了帮手。
云清接过孩子,根本不知道怎样抱才好,他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活,何况这只有几个月的婴儿。
不过,不知是新奇还是有缘,任云清接过后,小家伙居然停止了哭闹,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任云清。
“就你一人在家,不是说你婆婆来帮看孩子吗?”
“老家有事,回去了,过两天回来。她也靠不住,三天两头有事。”
“姐夫上班去了?”
“去外地办事去了,这两天你正好在这帮我两天。”
“一个大夫去外地办什么事?我可帮不了你,这活我不会干。”
“你帮我收拾收拾就行,你工作怎么样了?”云盼接过孩子喂奶,这才想起云清的大事。
“怀庆叔给联系了企业局,刚才去报到,领导不在。”
“那挺好,报到后不一定马上上班,你这两天可要过来给我帮忙!”云盼想抓一个便差。
“让咱娘来吧,我真干不了。”狭窄的小屋,刺鼻的奶腥夹杂着尿布的味道让任云清有些窒息。
“咱娘舍不下她的庄稼还有鸡鸭狗猫的。”
“有小翠给照看呢,三两天的空还是有的”。
“小翠?她不已经出嫁了吗?”云盼不解地问。
“又回来了,要离。”任云清轻声说。
“要离?这刚结婚,因为什么?”云盼继续问。
“我没问”任云清声音很低,“听娘说,她是石女。”
“石女?”云盼愣了一下,“罕见,她怎么会是石女呢?”
“不是有婚前体检吗,怎么早没发现?”任云清突然想起了什么。
“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事,体检时排队的人多,他们急着回家,我找大夫直接填了体检表。”云盼一脸懊悔。
“哦。”任云清没再言语。
云盼接过孩子,给孩子喂奶。过了一会儿,她冲任云清说道,“听说,石女可以做手术的。”
“做手术?是吗?”任云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近云盼问。
“只是听说在南方大城市开始有,不是很清楚。”
“哦”任云清有些失望,“你以后注意打听一下。”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