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岳晓岚找到任云清。
不好意思,任务来了。
任云清想找个借口推脱,没等开口,岳晓岚说:“你不会耍赖吧?”
任云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点了一下头,约好了时间。
晚上,岳晓岚领任云清来到活动室,拿出活动方案,把需要绘画的意图和大致要求说了一下。
说完,岳晓岚问他,明白了吗?
任云清点了一下头,开始准备工具材料。
岳晓岚问,需要帮忙吗?
任云清摆摆手,示意她离开,自己拿起铅笔开始在纸上画草图。
草图画得比较简单,但很工整,任云清时而思索,时而绘画,时而涂改,精力十分集中。
草图画完,任云清刚要放下画笔,背后传来掌声,才发现岳晓岚还在他背后站着。
“你怎么还没走?”他有些不高兴。
“我想留下来帮你。”
“快走吧,不然我罢工。”任云清丢下画笔。
怪人!岳晓岚嘀咕着走了出来。
回宿舍的路上,岳晓岚又被树下的一个身影叫住了。
“晓岚,怎么才回来?”看来,对方似乎等了很久。
“哦——学长”岳晓岚有点紧张,“刚才忙着准备明天活动。”
“再忙也要注意休息。”齐玉箫一脸温情地注视着。
“没事。”岳晓岚笑了笑。
“听说前两天你常往男生宿舍去?”语气很轻,像是不经意地一问。
“男生宿舍?”岳晓岚愣了一下,想起前两天的事情,“有位同学病了。”
“对同学是要多关心一些,不过,男生宿舍毕竟不大方便,还是安排男同学去做的好。”
齐学长一边赞许,一边给予指正。
岳晓岚望着宿舍方向,没有说话。
“校学生会要换届,咱们院系有意把你推荐上去,你要好好准备一下。”
齐玉箫靠近了一些,继续小声说,“抽时间我帮你整理一下申报材料和竞选稿。”
“我——觉得自己不行。”岳晓岚迟疑地道。
“怎么不行?要有自信!”说着,齐玉箫附耳悄悄说,“我帮你活动一下,一定行。”
“再说吧”岳晓岚依然迟疑,“我再想想。”
齐玉箫还想再说什么,岳晓岚说了声再见,向宿舍楼走了。
任云清放下画笔,站在远处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大作,还算满意。
不觉打了个哈欠,一丝困意袭上脑袋。
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两点多了,此时回宿舍肯定被看门阿姨骂个狗血喷头,干脆在这里兑付半宿得了。
关了灯,坐在凳子上,靠墙眯上眼睛,这才觉得有点冷,环顾四周,没找到可用的物品,只能裹了裹衣服,再靠墙坐下。
“咚—— 咚—— 咚——”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任云清吃惊地问。
“我——岳晓岚”
任云清开开门,“你怎么来了?”
“怕你晚上不回宿舍,给你送条毯子。”
岳晓岚裹了一条毯子,手里还拎着一条。
见岳晓岚拍打着毯子上的灰尘,任云清往走廊里看了看,“你早来了?”
“嗯,怕耽误你,没敲门。”
任云清皱皱眉,接过毯子, “你回吧。”
岳晓岚没动,慢慢地说,“我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任云清很是疑惑,“什么意思?”
“我告诉看门阿姨去医院陪护,晚上不回去了。”岳晓岚开始往里走,“要不然,她不会放我出来。”
“你——”任云清不好再说什么,重新把门关好。
岳晓岚走到画前,仔细地欣赏着。“真好!任云清,真有你的!”她兴奋地赞叹着,不自觉地拍了任云清一下。
“哎呦——”任云清咧嘴叫了一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
岳晓岚急忙道歉,心下却想,我也没怎么用力啊,这么不禁打?别是装的吧?
任云清抬起胳膊转动了几下,“刚才有点麻了。”
岳晓岚这才明白他累了半夜,胳膊酸了,不禁拍打,自己确实冒失了。
两人各自裹了毯子靠墙坐在凳子上,睡意全无。
看着刚完成的画作,岳晓岚问:“你学过美术?”
任云清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