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易哲开口了:“我刚才去看了聿道铭了。证据确凿,聿道铭就是想抵赖也无法抵赖了,只是嘴硬地说着他是皇亲、是颢的叔叔,更是我的父亲,说我现在是代理而已,不是摄政更不是继承了Y国的皇位,所以没有权利处理他这种特殊身份的人,还说我若处置了他会遭天打雷劈,呵呵,真的笑死了。真的想不明白为何我会遇到这种人、身上还流着他的血。”
沐柠也是无语了,又发现自己和易哲真的在人生路上有越来越多类似的地方:“看来我们同病相怜啊,我遇到一个东方老头,你则遇到一个这种无耻的聿道铭,都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回事。不过聿道铭如此肆无忌惮恐怕也是因为璟帝之前一直偏帮他吧,却不知道是璟帝给他设了局,让他一步步地越陷越深,还想着等璟帝醒了可以翻身?”
“他害了颢,怎么脸皮还能那么厚地想着要颢救他呢?”易哲也是冷笑,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而且他还一直派人来杀我,虽然没有得手,可我就对他没有恨吗?怎么又想着我会忌惮天打雷劈呢?”
“对啊,要劈也是先劈他啊。”沐柠同样义愤填膺,感觉这个聿道铭可比东方老头还自以为是。
东方老头从小丢下自己,又处处监控、操纵自己去追查凶手,最后还敢给自己下毒,怎么就会觉得自己肯继续为他追查凶手呢?而这个聿道铭也是一样的,让人暗杀易哲那么多次,还是自己的亲儿子,现在怎么也是这么样无耻啊?
“我估计他就是在拖时间,想拖到什么人来援助他,助他离开监狱以及登位,会不会他就是在等‘深渊’呢?对了,今天大公有告诉你‘深渊’到底是什么来头吗?”易哲突然问。
“斐米司诺说,‘深渊’的主人就是害死我父母的那个人,而他已立誓要亲手为我母亲报仇,所以不让我插手,也不肯告诉我那个人的身份。不过他说近期已经找到机会了,所以我答应给他一年时间,如果期满他还是报不了仇,那以后就是我接手了。”
沐柠似开玩笑一般地说出来这段话,把易哲听得若有所思。他放开沐柠,让她转过了身,和自己面对面。
“聿道铭和‘深渊’勾结,之前要‘深渊’ 帮他杀我;而现在‘深渊’又是因为聿道铭而来刺杀颢来篡位;而‘深渊’杀你只是因为他的主人是杀你父母的那个人……那‘深渊’可以从聿道铭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呢?说是钱,‘深渊’应该比聿道铭有钱,除非是聿道铭可以成功上位才是有权有势的那个,才能给‘深渊’方便或利益。如果‘深渊’一直都是这么帮聿道铭这种人夺取上位的话,那‘深渊’要这么多这种上位的人来帮他完成什么呢?”易哲将自己的疑惑和分析说了出来,希望沐柠的高智商可以为自己解惑。
沐柠也开始思考起来,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深渊”的主人是在下什么棋,总不会是想借助这些人满世界地找自己吧,毕竟当年对方被东方老头摆了一道,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不可能还会找自己才对啊。
难道这家伙还想称霸天下不成?
易哲和沐柠都想不通,最后也只能放弃。
“璟帝现在到底怎么样?还是昏迷吗?伤在哪里那么严重啊?”沐柠忽然想起那位让易哲最近非常辛苦的璟帝,忍不住想“关心、问候”他。
“伤口虽然在腹部,但不致命,只是那支竹子做的袖箭淬了毒,虽然及时清理伤口和用了各种药,但始终不对症,封之钺只能各种尝试。”易哲看了看沐柠,“我觉得他对于毒这方面似乎不在行,你的毒不也是没有解开吗?”
解毒这方面沐柠其实在行的,只是易哲一直不肯让她去看聿崇颢。不过不给看也行,她问问封之钺也是可以的。
于是沐柠说:“不然你让封之钺到实验室去研究,我可以过去帮忙?”
“按帝宫一向规定,如果颢受重伤这样的情况,护理人员是不能随便进出的,因为怕泄露病情影响民心,也怕有人混进去或收买看护的人搞乱。”易哲慢慢地说道,“不过我可以让他把病历交给我,带给你研究一下。”
沐柠有些无语了,忍不住吐槽:“搞得怕我对他不利似的。”
“这个是一直以来我朝的规定,君王出事都需遵循这个规定。”看沐柠这样,易哲忍不住就想逗她:“再说了,你的确是一直对他有意见呀,所以防着你也是应该的。”
听到易哲会开玩笑,沐柠也就放心了,却还是假装嗔怒般从他怀里出来,站了起来。
“谁让他老是奴役你,就是受伤了也不消停。而且我可是为了你好啊,你还这么说我,哼。”虽然这么说,可沐柠也只是站在易哲面前,并没有甩手离开。
“最近封之钺忙着颢的事,你有没有自己检测血液的数据?”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沐柠,易哲依然不大放心,眼里也充满关心。
“我没事啊。”沐柠可是有些心虚,反正她觉得自己没有问题,所以也没有再去检测了。嗯,回头有空也看看吧,免得这家伙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