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表姨,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苏湳在心里感叹不已,她的这位表姨还真是爱给人做媒,上一次给别人介绍的对象,结婚3个月就离了,亲家没结成反倒成了冤家......
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反正是都不走心。
胡莹莹先起身说道:“妈,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刘喜兰只顾着聊八卦,看了眼时间这才拍手道:“哎呀,我儿子今天放假要回来,不说了我们先走了!”
苏湳和陈芝华起身相送,很是客气了一番。
“妈,你没瞧着苏湳刚才黑着脸的样子,我这心里啊可算是舒坦了!”胡莹莹立马换了副嘴脸,完全没有了先前清纯的模样,眉梢眼角的刻薄劲儿一下子显露出来。
“今天啊,我也算是看了她陈芝华的笑话,年轻的时候她就掐尖儿要强爱出风头,仗着自己念过几个破书,造作出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搬去省城之后,就更不把我们这些乡下的亲戚放在眼里,一天到晚就知道装清高!”刘喜兰心里很是得意。
“妈,我瞧着躺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不像是什么远房弟弟,咱们总共就这么几家亲戚,从来没见过这么一号人物!”胡莹莹凑到她妈跟前,细细回想着躺在沙发上熟睡的人,眼珠子滴溜溜转悠个不停。。
“估计是苏湳他爸那边的亲戚吧!”刘喜兰耸耸肩,又看了看时间着急慌忙要去接她儿子放学。
胡鑫鑫,是胡莹莹的弟弟,刘喜兰的儿子。
在职高读书,三天两头翘课,长得五大三粗比他爹胡涨财还要魁梧,老师平时也懒得管他。
“我跟你说,你弟弟没两年就要考大学了,你这个当姐姐的能出力就出点儿力,之后嫁个有钱的人家也能帮衬帮衬你弟弟,将来你弟弟有出息了,有娘家人给你撑腰,你在婆家才更有底气,知不知道!”刘喜兰一张嘴嘚啵嘚啵跟机关枪似的,对着女儿胡莹莹一顿洗脑输出。
胡莹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就胡鑫鑫那个样子还考大学?她撇了撇嘴到底是没有反驳出口。
院内,终于送走了两个聒噪的人,苏湳和陈芝华得到了片刻的清静,娘俩默契的喝茶润喉、调整心情。
“我瞧着林茗这么一收拾跟换了个人似的,以前远远看着脏兮兮的还有点不太正常,现在整个人干净又清爽,不说他是疯子的话,还以为他是在念书的大学生呢!”陈芝华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连忙掩唇调整面部表情。
“妈,我感觉林茗真的变正常了,他从昨天回来到今天上午,动作神情、说话做事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苏湳面露急切,担心她妈妈不相信又急忙补充道:“真的,他昨天找我要剪刀自己剪了头发!”
“我还以为是你带他去街上理发店剪的呢!”陈芝华难以想象,一个整日疯疯癫癫的人突然变正常是个什么情况?莫不是又受了其他的刺激,以毒攻毒所以就变好了?
正说着林茗的事儿,堂屋里就传来了动静。
苏湳心情急切,一时间竟忘了脚踝的伤,她起身踉跄着差点跌倒,还好及时扶住了茶几一角。
“怎么这么严重?”陈芝华看到女儿连站都站不稳,这才重视起来连忙蹲下身查看。
“被你表姨表姐一打岔,都没来得及检查你的脚伤,等会儿我去请陈奶奶过来一趟,她对这些跌打损伤比较有经验!”陈芝华说完扶着苏湳坐回茶几前,这才走去堂屋。
“林茗?”陈芝华眉头紧锁,伸手在林茗眼前挥了挥,还是那副痴傻的模样。
醒过来的林茗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他的眼睛覆着一层朦胧的水雾,已然不再透亮,像是被丢弃在荒野的老式家具,内里破败不堪,已然腐朽发霉。
他舔了舔嘴唇呢喃道:“苏......湳......”说完直愣愣站起身,一步一晃一挪动朝院里走去。
“莫不是中邪了!”陈芝华看着四肢僵硬的林茗百思不得其解。
苏湳坐在院子里,笑意温和。
她刚想开口询问林茗是否觉得哪里不舒服,便感觉到他不太对劲!
“苏......湳......”林茗像是出了故障的录音机一般,机械地呼喊着苏湳的名字,反反复复。
苏湳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