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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如何走近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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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大长公主的寿宴是一年一度的高规则相亲局也不为过。

大长公主虽然已经去朝,在年轻官家心目中却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在赐婚一事上,有决定性作用。

相较之下,官家的一纸赐婚诏书只是走个过场。

今年,钟倩儿、钟珞儿、五爷钟行远都到了适婚年龄。其中,钟行远早已该成家,可他醉心读书,便拖了几年。

今年,最先有异动的,却是三房。

乔氏不请自来,江若汐见到她时,心中萌生出惊愕之感。上一世的三房在钟府的存在感极低,乔氏更没来找过她。

江若汐将其请进屋内,“三婶来对时候了,我买了些蟹,三婶走时拿些。”

乔氏连声道歉,“上次世子夫人派人送到院里六月黄我还没能道谢,今日又收礼物,实在难当。”

“我们房中没什么可拿得出手的东西,听说世子夫人近些时日一直醉心于水利方面的书稿整理,我们房中老爷和我儿都是书痴,正好有这些方面的藏书,都给你拿来了,希望派得上用场。”

婢女将一个方正木盒放在江若汐面前案上。

江若汐礼貌地一本本翻看,然后说些客套恭维的话,第一本就让她指尖有些发颤,

“《华阳国志》!”

是一本记录属地历史、地理、人物等的重要著作,虽不是专门写水利的书籍,但对都江堰的修建有极其详细的记载,江父当年几经周折,也只找到这本书的残卷。

江若汐耐不住粗略翻看一遍,“这本书竟然被三叔收藏在府。”

江若汐爱不释手的神色乔氏再熟悉不过,她的夫君儿子寻到喜爱的书时也是这副模样。

“世子夫人喜欢便好,宝剑赠英雄,如此,这些书也算物尽其用了。”乔氏虽不识字,却也算出身书香之家,谈吐很是得体。

江若汐也觉自己有些失态,将书放回盒中,言归正传,“三婶,此书我虽喜欢,但无功不受禄,有何事三婶不妨直说。”

“都是爽快人,我也不绕弯了。”乔氏保养得不如范氏面容光泽,但她脸上总挂着一抹温婉的笑,亲近而不刺眼,

“今年行远不管能不能高中,我打算给她订门亲事。”

江若汐搭在桌上的手收回来,身体隐隐往后靠,“这事由祖母做主,三婶为何来找我?”

乔氏直截了当说出缘由,“虽然大长公主是我婆母,可我说不上话,但是你和世子都是能说上话的人,你也有能耐和办法,所以我来找你。”

“还有一个缘由,二房之前来找过你。”

“二房找过,三婶也要找?的确是个不错的理由。”

人尚在院里,清冽的嗓音已传至屋内。

钟行简一袭月牙长袍,温着眼踏入屋内。

“行简见过三婶。”

乔氏知道钟行简也不是不好说话的,正要说这个缘由,不想却正好撞到刀口上,

“行简,我确实私心了些,你也知道你五弟,他整日只知道看书,眼瞅着老大不小了,我也不能任由他就这么读下去,把自己读傻了。”

乔氏拧着手帕,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眼巴巴望向江若汐,求助于她。

钟行简神色不变,“三婶日后再有这些想法,可让三叔或五弟直接同我说。”

江若汐嘴角噙笑,向她轻轻颔首。

这是应下的意思。

乔氏长吐了口气,“好,好。你也知道行远不喜做这些,我让你三叔同你说。”

果真,找江若汐是对的。

那些书乔氏自然也留下了。

江若汐坐在案旁,拿起那本《华阳国志》开始读,夫君在前只当透明。

钟行简也跟着翻了几册书,全是水利方面的书,很对江若汐胃口,

“三婶有心了。”

江若汐放下书,轻飘飘抬头看他,

“世子想说什么?”

钟行简的嗓音略含磁性,听不出情绪,

“以后再有这些事,如果你不想管,尽可以收下这些,然后让她们来找我。”

真是难为钟行简了。

在朝堂和她之间,寻了个如此夹缝的办法。

“是。”江若汐应下,既然对方都想好了,她何乐不为。

刚才的话,好似没话找话般,说完后,屋内惨淡而压抑。

钟行简薄唇抿直,又想到祖父祖母相濡以沫的场景,不知他和妻子之间缺少了什么,隔绝着什么,

他如何才能靠近妻子?

天生的矜贵让他放不下身段,也似乎没什么缘由让他扎扎实实现在就走进一步。

夏风湿热,吹进镂空的窗棂,江若汐手持一卷古籍,指尖轻轻在页边反复摩挲,那双明眸凝视着书页上的文字,柳眉微蹙,思考间更显清丽脱俗,

钟行简的视线,盘桓间落在江若汐鬓间一缕碎发上……

手掌慢慢攥紧,默了一刻,“大妹妹的婚事我与祖母提过了。”

江若汐懒懒回应,头也没抬,“事情办成了?”

“祖母已有思量,且看寿宴如何,届时仍有转圜余地。”

以她对大长公主的了解,唯有关系整个国公府势力权重之事,不容他人置喙。

她能听钟行简的一席话,已经显现出对这个孙辈的喜爱了。

“我代大妹妹谢过世子。”江若汐的眸光从书后透出来,带着清清淡淡的笑。

钟行简继续说,“此事我已对四弟说过了。”

他还真是说到做到,不需她管正好,江若汐垂眸接着读都江堰。

*

此时的安乐堂,刘玉垂手站在范氏身边奉茶。

自从那日被范氏赏了巴掌,刘玉在婆母面前再没抬起头,虽然名义上还是掌管中馈的,说是摆设也不为过,

上被范氏处处掣肘,大的支出全部拿捏,下被总管家冷眼相待,她也奈何不了,

这个中馈掌得憋屈,可她就是不愿放手。

她也没闲着,十两弄不出,她便偶尔拿五两八两的银钱,一点点蚂蚁蚕食大树般,挤出一些银钱积攒开铺面的资本,

还好她尚有些嫁妆,已经买了小铺面,即使极不起眼,但她却自信认为可以像江若汐那样能挣大钱。

“母亲,这是祖母寿宴筹备的明细。”刘玉小心翼翼递上账目,

范氏没接,也是自她利用构陷总管事后,范氏再没给过她脸,慢条斯理抿茶,端着茶盏不放。

钟倩儿跟刘玉也因银钱的事添了过节,任由她受母亲的刁难。

刘玉深知自己的处境,半响,才怯然地追加了句,“母亲,这些明细是总管事仔细核算过的。”

有了这句话,范氏才缓缓放下茶盏,接过账目细看。

钟倩儿也凑过来,“这也太寒碜了,菜肴还没馨姐儿生辰时好呢。娘,我在寿宴上还怎么抬得起头。”

刘玉陪上笑,“二妹妹的顾虑也对,可是,年初定下的寿宴总银两就那么多,只能在吃食上略微节省一些。”

钟倩儿嘴角含讽,“笑话,祖母寿宴要请京城所以的达官显贵,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拿这些,你是想要我们府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吗?”

范氏一记冷眼也甩过来。

刘玉吓得仓皇跪下,“母亲,我也没有办法,年初都是江氏定下的用度,谁成想近日南边一些地方多雨,有些吃食涨了价,银钱不够用啊。”

“母亲,咱们府上都是固定的银钱进项,比不得江氏在外有私产,听说她开的茶楼生意好得那条街上其他茶楼都生意惨淡,难以为继了。她为馨姐儿庆生那样的排场,桌上的菜色自不必说,还洒了密密麻麻一地金豆子,咱们府上去凑赏的下人,哪个不抓了一大把。”

一席话说得范氏心窝里发酸。

刘玉见火拱得到了火候,静跪在那儿等信儿。

果不其然,钟倩儿最先发难,“娘亲,既然江氏那么多银两,祖母寿宴就让她出些银两填补亏空,她不敢不答应。”

范氏即刻吩咐陈嬷嬷,“把江氏叫来。”

陈嬷嬷到静尘院时,钟行简还未走。陈嬷嬷脚步微顿,还是进了屋,

“世子夫人,大奶奶有事请您去趟安乐堂。”故意不说所谓何事。

江若汐懒懒地从书中抽出目光,问她,“母亲可说所谓何事?”

“这……”陈嬷嬷偷偷瞄眼神色肃然的钟行简,自知多说多事端,支吾不详。

江若汐直言问,“可是为了祖母寿宴,银钱不够用之事?”

陈嬷嬷闻言瞳孔骤然一紧,又看向钟行简时,欲要开口解释什么。

江若汐搭在菊香手里,站起身,“既然母亲有请,我便同你走一趟。”

菊香瞥眼钟行简八风不动的神色,心道此去还不知又要受多少难为,世子作为夫君,难不成半分无动于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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