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若不是要继续装着这腿伤,以她的功夫,区区一座木桥的高度能有何惧。
如今虽是仍在佯装腿伤,但倘若她真跌下桥去,也必能安然无恙。
只是因为不想费那番周折,故而想尽力在桥上就将身子保持住平衡。
谁知曹宸这一拉反而打破了她的平衡,将她重重地拉进了他的怀里。
兮妍感受到男子健壮胸膛所带来的冲击感,又感到腰上一阵酥麻,竟是他宽大温热的手掌正握在此处,兮妍顿时一阵恼火,内心气急却不好发作,慌忙闪出身道,“多谢曹宸兄长。”
“没事吧?”
曹宸这才回过神来,关切问道。
“我没事,可我们的纸鸢……”
兮妍发愁地看向两人的纸鸢,已经缠绕到一处了。
“没关系,我们便将两个纸鸢一起放吧。”
曹宸忽而开心道。
“这样能飞起来吗?”
兮妍表示难以置信。
“不试试怎知道!”
说罢曹宸便开始收拢纸鸢的线。
“两个纸鸢一起放,那可得快些跑了,那就交给兄长了。”
兮妍笑嘻嘻地,正好让他自己跑去吧,她便不用发愁如何远离他了,正好可以坐在此处好好歇息会。
“好,那便交给我吧。”
曹宸认真接过任务般道。
吴月月正拿着纸鸢的线圈,远远地看到他们二人刚刚竟搂在一处,气得直跺脚。
直到闵毅走了过去,她才恢复如常。
闵毅想起兮妍说之前吴月月来找过自己,便问,“月月妹妹,听兮妍说你有事同我讲,不知是何事?”
“哦,闵毅哥哥,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过几日我便要回洛阳了,到时候你会来送我吗?”
“月月妹妹是同夫人一道走吗?”
“正是。”
“那自然是会的,母亲也会来相送。”闵毅道。
“好,到时候母亲一定会邀你们来洛阳参加百花宴。”吴月月似乎十分高兴。
谈话间却不知,二人的纸鸢也被缠绕到了一块。
于是,这场放纸鸢比赛到最后并没有什么结果,但大家也都没在意了。
吴月月也难得地没有去争论究竟谁是第一,因为此时她心里更惦记的是十日后将由她母亲主办的那场据传十分盛大的百花宴。
说到百花宴,传闻这宴席最初其实是宫里某位贵妃出的点子,但碍于身份原因,她出宫不便,也不便主办。
所以这宴席每年便交由一位诰命夫人来操办,邀请洛阳权贵以及周边郡县有头面的夫人、郎君和小姐参加。
当然,由于新帝登基不久,今年也仅是第二届百花宴。
所谓百花宴,除了会场由各种花卉布置外,还有个鲜明的特色,便是各参赛者必须带来一种花及一种美食请大家品鉴,花与美食自然需要有所关联,若是花美食美,还有诗意,便更好了。
据说比赛不仅前三名有丰厚的奖品,而且贵妃娘娘还会亲临观赛,并选出她最中意的参赛品来亲召给予赏赐。
送完吴夫人和吴月月回洛阳后,钟夫人和闵毅一道回府,手上便果然拿着百花宴的帖子。
钟夫人有些犯难,该用什么花和美食呢,闵毅见母亲愁容满面,贴心道,“母亲何不也带上妹妹,她对美食可最是有研究,有了她,母亲和我都不用操心这些了,依我看,便是放手让她去准备也可。”
“这倒是个好主意,也难得兮妍恰巧在家,只是她腿伤尚未好,不知去洛阳方不方便。”钟夫人道。
“方便,方便!母亲我腿伤早就大好啦,您看!”回府后,他们才刚刚问起,兮妍便兴奋不已。那腿伤原本便是她佯装受伤的,伤口很浅,自然痊愈得快。
哪里有美食哪里就该有她钟兮妍,何况这百花宴便是她耐心等待的机会,这次宴席必能认识不少洛阳贵女,方便日后打探消息,又或许此次便能知晓些朝堂秘事也未可知。
“好好好,也没说不让你去,你这伤刚好,小心着点,可不要再撕裂了伤口。”钟夫人笑道。
“母亲请放心,这伤在我身上,我可小心着呢。还有,这花和美食的事情便交给我吧,包在我身上。”兮妍胸有成竹,前世她便是在家躲懒没去参加这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