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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湮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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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想要敲门的手悬停在半空,提着的食盒险些掉落。不过很快,莫禹天就释然了,只是悄悄放下食盒转身离开。

床榻之上,明月趴在风途身侧小憩,手臂圈住他下颌,像是抱着他,又像是在勒着他。

她的心跳铿锵有力,平稳而清晰地传到风途耳中,如同婴儿降世第一次听到世间的声响,是他活着的证明。

“结束之后,你会去哪?”明月微微撑起身看向他,没有穿衣只是盖在身上,随着她的动作露出一片斑驳的光亮。

风途睁开眼,伸手将她身上的衣襟裹得更紧了些,没来由地抬眸问她:“你还想杀我吗?”

“不重要了。”她摩挲着风途的脸,上面的红印还清晰可见。

忽然,风途侧头咬住她的指尖,轻吮着她的指腹,话语含糊不清:“那你,愉悦吗?”

明月被他的动作瞬间惊住,眉头颤动,没有回答,一下子抽回手。

而风途喉间一声低吟,唤回了她的魂。

“不敢看我?是怕看错了人吗?”风途直盯着她,双眸迷散,嘴唇因喘息而翕动,那似乎是一种请求,又好像是一种诱惑,像被人抢走了口粮的猫,撒泼打滚非要她还回来不可。

明月试探着伸出手,还不等触碰,已被他贪婪地含进口中。

风途的舌头柔软灵活又有力,不过因为虚累,此刻只是用唇瓣吞吐着明月的手指,从指尖没到指跟,又从虎口咬到掌中的软肉,他太过贪婪,脸颊都被撑变了形,隆起一团阴影。

明月动动手指,在他湿滑的腔壁上碾磨,看着他红透的脸颊因自己的摆弄而鼓动,某种莫名的情绪自心底生出。

淫孽。

风途本就绷着,此时更难自抑,也顾不得什么,松口仰起头,任由她的手指从口中滑出,而胸口紧压的气息也随之在某个瞬间吟泄冲出。

他渐渐放松,笑了一声,又哭起来。

明月不得其解,正想着宽慰两句,却又听到他在窃笑。

他忽而翻过身压在她身上,双手撑在她两侧,紧盯住她的双眼,“一切结束之后,别管别人,我们一起离开这,好不好?你答应我。”

分明是笑,眼眶却蓄满了泪,稍一闪眸便落下一滴,凝在她眉角。

明月看不得他这副样子,不得不移开目光,伸手将他推开,起身穿好了衣,淡淡道:“没有下次了。”

如今他对她而言,只是个工具,也只配做个工具,便连同伴也算不得。

风途倔强地抹去脸上的泪痕,拿起放在枕上的腰带为她系好,顺势从后环腰抱住了她,“话别说太满。”

他在她耳边撕磨着,像是想要在旁人看得见的地方也留下自己的痕迹,尤其想让那个人看见。但他并不敢这么做,只是带去一串不留痕迹的轻吻,有些惹痒。

明月抬手安抚着他的脑袋,将他原本就凌乱的发丝弄得更乱,透过铜镜去看他还沉浸在情欲和不舍的脸。

他气息又乱了,手也不安分起来,牙齿轻轻挑逗着她的颌线,最后索性将她扳正深深吻了起来。

凭什么没有,怎么可以没有。

直到两人喘不过气,他才放下手,猛地将她揽入怀中,很紧很紧,让明月都觉得有些疼了,伸手想要推开他,“到此为止。”

“不行。”他声音很低又很用力,似乎带着埋怨。

气息吹动了明月鬓边的一缕碎发,随着他吐出的每个字在空中飘飘起伏。

他病体未愈,明月不知他如何还有这样大的力量,手顺上他胸前,纠结着,终还是没有打出那“一掌”来。

“正事要紧。”

城东一处不起眼的酒坊内,风途打开地窖的入口,率先走下几阶,又回头伸手向她,“来。”

明月若无其事地看向四周,没有扶上他的手,“我在上面望风,以防万一。”

“不用担心,你跟我来便是。”他再次请求道:“我怕黑。”

明月当即取出随身的火折子放在他手中,“添足了火绒,不会灭。”

风途欲言又止,终是妥协,伸手接过。

地窖里满是酒坛,大多齐腰之高。风途揣着火,走向最深处,寻摸半天,打开一坛,里面却不是酒。

他伸手拨开其中大小各异的金珠子银锭子,顺着酒坛内壁摸了下去,半天摸上来一个布包,接着又将那个坛子封好。

掩盖好地窖,他将布包递给明月,却又在对方要接过时藏在了身后,“至少让我跟你一起去,这事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怎能让你全抢了去。”

“不。”明月道:“还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做。如若事情尚未核查清楚之前我被留押,则需要你暗中去帮助引导,确保不被有心人干扰。”

屋内,夫妻二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的小小茶案,恰似一道万里银河。

看到明月脸上很平静,叔文反而有些担忧,“你原谅我了?”

“我原谅你了,一切结束之后我们立刻就回临清。不过现在你得先帮我。”明月回答的很快,几乎没有思考。

“你需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她此刻的冷静反让叔文更加不安,那意味着明月在排斥他。

“我要见太子弘。”

日薄西山,秋竹凭风沙沙作响。潇湘馆听竹阁,太子弘盯着对方手中的棋子,心中暗搓搓期待。

终于,对方落在了意料之中的位置,太子弘毫不掩盖喜色,笑道:“你输了。”

叔文看着棋盘装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自嘲笑了笑,开始收拾棋局。

“吾也该回去,改日再来过。”说罢,太子弘起身向着台阶处走去。

叔文却快步到他身前,屈臂行礼拦住他,“太子殿下且慢,其实今日,我想为殿下引荐一位故交,她文才武功皆胜于我,”

“哦?是哪家的公子?”

“她并非世家子。”

“布衣出身,那可有功名?”

叔文并未回答,而是躬身行礼,将怀中一纸陈情书恭敬呈上。

“太子殿下心怀社稷,是我弈国未来储君。我那位挚友虽无家世功名,乃一介布衣,只是以一腔热血为民所忧。”

“叔文卿,不必如此浮夸,若德行学识出众,吾自不会埋没他。”太子弘说着,伸手接过细看起来。

[余孤幼,幸遇师于襁褓。待若亲子,授道解惑。三岁能书,四岁行武,日夜勤勉,不敢懈怠,修身养性,以为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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