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们又将屏风拉开,众客又一声惊叹,男人则炫耀似地揽过了女子纤细的腰肢。
莺莺再一次依依不舍地看向台侧,却不见他的身影,只空余一把相思。
在花满楼最华贵的屋子里验过身后,屋里就只剩两人了。
偌大的房间,矮榻正正置在中间。
莺莺勉强笑着,朱唇微启,“爷,您——”
男人并未言语,肥满的面颊笑起来看不见眼睛,却从中透出令人恐惧的眼光。他一手抓弄着莺莺莹白的脖颈,感受着她在手中忐忑的颤动,一手拔掉了她头上的钗珠,一个,接一个,随意地扔到地上,一声声叮叮作响,敲打着她愈发慌张起来。
忽然她的衣裙被一把扯下,不由她反应,已被泰山压倒。
天色将明,泪痕已干。她一夜没睡,终于听到了男人的鼾声,揽着衣物悄悄从男人身下挪出,用破裙裹着身子,缓缓向门口爬去。
突然,身后的鼾声停止了,一双粗糙的大手握住了她小巧的脚踝。
“小美人到哪去?”那双手轻而易举将她拉了回来,“爷花了那么多银子,你这么快就想溜?”
他毫不留情,粗暴地蹂躏着,似是要将他在人前花出去的全在她这里讨回来,“这儿也是那般娇嫩,你可真是位妙人。”
莺莺病了一个月多,田鸨儿忍不住骂道:“都是出来卖的,就你最娇气!”
瑶川劝慰:“莺莺身子软,是要多修养些日子,若落下病根得不偿失。”
他来劝,田鸨儿也就不多说,哼出口气掉脸走了。瑶川也遣散喂药的丫鬟,亲自喂着莺莺,“告诉我,是还在怕?”
莺莺点点头,抱着被子不肯撒手。
瑶川放下药碗,想要安抚她后背,手刚触及,就感觉她身子一僵,又忙收回手来,安慰道:“是我。”
他再次缓缓伸出手,试着将莺莺揽入怀中,“这就是我们的命,习惯就好。只是你再这样下去,若叫田鸨儿把你卖到黑窑子里,那日子更难熬。莺莺,你生得娇美,声若天籁,日后总能比旁人混得好些。”
“我害怕。”莺莺掉着眼泪,又想起那晚蛮横的撕裂。
“别怕。”瑶川轻轻捧起她的脸,“如今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让我来帮你。”
莺莺蹙着眉,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这个最温柔的人,抿唇答应。
男人奖励似地轻吻在她鼻尖,“真乖。”
一场春宵,莺莺伏在瑶川怀中,留恋着他的温柔。
瑶川漂亮的手指捏起她下巴,令她看向自己,“以后难熬时,你便想着今夜。”
莺莺面色红晕更甚,扑入瑶川怀中抱紧了他。
他探头吻她,二人继续交缠。
日后,每当她踏入荆棘之时,都会想起这一夜温好,以对抗无边的痛楚。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