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婷看许念有气无力的样儿,还挺不适应,拿起自己的暖水壶先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又拿了许念的毛巾沾湿热水后,递给她擦身。
许念的确没劲儿了,感激的冲她俩笑了下,便简单的擦拭完身体,换上了干净衣服。
弄完这些她又出了虚汗,水温这时也凉的正好了,许念咕咚咕咚一口气干完。
梁婷拿起她刚放下的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刘曦从床头柜里拿出平时珍藏的红糖,撒了些放到许念的杯子中。
许念小口饮着,肚子里暖和不少,没那么疼了。
昏暗中她们仨这边忙活着,宿舍其他人也没人在意,俱是各忙各的,一屋二十个女生叽叽喳喳,不知道该说吵还是说热闹。
梁婷看她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拉着刘曦站在她对面开玩笑。
“曦,你看念儿像不像在做月子。”
许念拿着杯子的手立刻顿住,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她好好一个美少女被她形容成啥了,她只是病了,不是死了好吧,当面就这么说。
刘曦看许念躺坐在炕上倚着床头柜,身上盖着被子,手上端着有红糖水的杯子,头上还盖了一个吸水的衣服,认真看还真有点那个样子。
现在孩子都生的多,家里小孩自然见过生完孩子的女人做月子是啥样。
不过许念现在正死盯着她们,刘曦心里赞同,但‘不敢’赞同,只隐晦的握了握梁婷的手。
许念真恨自己现在眼神太好,她啥都看见了好不。
梁婷八卦,“刚背你的那个男生是谁,你下午突然跑出去是不是去找他了?”
许念嘴上答道,“是我哥。”
但今天在雨里那段时间没白呆,她觉得有一个形容挺恰当的。
也是她的命。
这句话实际上即恰当也不恰当,即真也不真,但在十六岁前应该挺实在。
头晕晕呼呼的,许念一开始还担心她堂哥,但想到徐红旗向来靠谱,在温暖的被窝里呆了一会儿后,眼皮就开始打架,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熟睡过去。
朦朦胧胧中,她好像听到有人提起她的名字,可她太困了,睁不开眼。
——
许念因为昨天的一番操作,在今天醒来‘喜提’感冒。
她听刘曦说,昨晚徐红旗过来找过她,知道她睡了,就没让人叫醒她,还让她们给她带话,她哥找到了。
许念听完舒了口气,但鼻子时透气时不透气,让她难受的很。
可真生病了她却不好请假,雨还在下,像是谁把天捅了个大窟窿似的,想想这两天因为天气原因都放学挺早,她觉得还能坚持一下。
只要不是体力劳动,只是扛着个脑袋上课,她是擅长的。
中午许念吃了一点饭,就抓紧回宿舍睡觉了。
到了下午又是四点左右放学,徐红旗过来找她。
告别了两位好友,许念跟着徐红旗留在了教室。
教室很快就没了其他人,徐红旗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个圆肚玻璃杯递给许念,杯子里还装着热热的水。
她接过来后,就见他又拿出了几个小纸袋,明显是包着药的。
许念想吸溜一下鼻子没吸动,她有些惊讶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
徐红旗一边打开药包一边道:“你哥也感冒了。”
许念脑子充满了疑问,“so?”
“他体格比你大,身体比你强。”
许念将他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才想明白,意思是身体强的都感冒了,身体弱的哪能逃过。
哎,聪明人说话总喜欢这么绕,得亏她聪明,不然遇见个笨的,非得让他体会到什么是对牛谈琴。
徐红旗把东西都准备好递了过去,看许念眼睛珠转来转去,就知道她又在心里蛐蛐自己。
但看着她恢复了些活力,又乖乖的喝药,心里有些高兴。
如果说以前他只是太孤独习惯了许念的陪伴,那经历过最近的种种事情,她已经成为他心里比较亲近的人。
许念不太会喝西药,她见过有的人不喝水都能咽下药片,但她每次咽都要辅喝很多水,舌苔上也苦苦的。
热气氤氲,许念捧着杯子问徐红旗,“你昨天跑哪儿去了?”
然还没等她问完,鼻子却突然被熏通了,一直用嘴巴呼吸的人不受控制的冒出了个大鼻涕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