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床又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工作转过来,这才是麻烦事。”
许母不解:“红旗不是说他有办法?”
“那你能让人家孩子自己一个人弄,再说他那亲戚才是难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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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醒来感觉天特别闷热,感觉像是要下雨,在床上清醒了会儿,才想起来昨天本来是想等他们商量的结果的,但不知道怎么搞得,等着等着睡到了,她觉得肯定是自己用脑过度的原因。
不过等见了她三哥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觉得估摸着是成了。
许念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只是他们家肯定要欠徐红旗一个个大人情,不过转念一想,对她来说也是好事,好歹她能和徐红旗联系更紧密。
饭还没吃完,雨就下了起来,等吃完饭,雨下的简直跟门帘差不多,大队喇叭通知今天社员不上工,连着喊了三遍。
许念第一次听它广播,还有点好奇,其他人倒是见怪不怪,两个嫂子已经准备回屋好好收拾收拾,孩子小,屋里一团乱。
不过没等出门,许父就喊住大家,“今天不上工,我也赶个时兴,咱们家开个会。”
许二哥疑惑,“咱家有啥会好开的?”
刚说完就被许母轻拍了下,“你爹说开会就是开会,你只管参加就行。”
这样一闹,大家都憋住不再出声,许母给孩子拿了平时藏得严的饼干,就打发他们去过道里玩了,还嘱咐铁头这个大点儿的娃,“铁头,你是哥哥,看着弟弟妹妹不能玩水啊,玩水生病可是要打针。”
小孩儿都怕打针,再加上有吃的非一般的好说话,连连点头。
等都坐定,屋子里也满了,许父坐在主位上,“咱们一家都是土里刨食的,生活不容易,挣钱更是难,今天说是给你们开会,其实是宣布事情。”
看家里孩子不出声看着自己,许父又道:“最近你们也知道咱们家跟红旗家的渊源了,严重的说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现在红旗更是准备把自己父母在县城的工作让给咱们家一份。”
说到这大家都不再沉默,特别是许大嫂,“爹,啥意思呀?咱们家要当工人了?”
其他人心里也不平静,许大嫂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许父见此点点头,“这样说也没错,但是工作只有一份,而且是丰诚一直在忙活。”
许丰诚见说到他了,眼睛亮亮的表示,“我跟红旗商量这个工作我买下来,以后咱们家买点东西就不怕没票了。”
他话音落下,没人说话,许父许母对视一眼看在眼里。
许念手肘放腿上支着脸也左右看其他几人的脸色,让她没想到的是许大哥大嫂一片坦然,倒是许二嫂面上不快和焦急。
果然她没忍多久便开口,“我不同意。”
鲜少见二儿媳如此激动地许父也不在拦她就问:“那你说说看不同意啥?”
许二嫂看大家都看她,连自家男人也扯她的胳膊,有些胆怯,但还是忍不住回道:“爹,那我就说实话,家里以后分家您和婆婆肯定跟大哥,家里东西肯定也大半分给大哥家,这是咱们这里的规矩我没话讲,但红旗父母是县木材家具厂的对吧?”
说着看了徐红旗一眼,徐红旗见此也点了点头,因人就在许念右手边,她还能看到徐红旗波澜不惊的眉眼轻轻上挑,许念不明所以,但觉得怪里怪气的鼓了下嘴。
许二嫂则是看到徐红旗点头就接着说:“那丰康还学过木工,平时谁家打个东西还来叫他,怎么说也是他更合适去县里上班。”
说起来许二嫂说的也是有理有据,一时没人反驳。
但许丰诚心里急就站了起来,“二嫂,那二哥这件事一点力都没出,都是我在忙,我不可能让工作。”
许父见他们剑拔弩张就问沉默的许丰康:“老二,你是咋想的?”
许丰康说实话去肯定是想去的,但觉得这是弟弟操弄的工作,不好掺和,加上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过于老实,呆在厂里不一定就适应,隐晦的看了媳妇一眼说道:“我去不去都行,但是这工作是三弟弄得,还是三弟去吧。”
话刚说完就挨了媳妇一锤,人也掉下了泪,气的不能行。
许父看了叹了声气,“老二媳妇,我也是想让老三去的。”
看许二嫂着急就接着说:“你们只考虑到去县城工作好,但忘了前提。”
对徐红旗抱歉的看了看才说:“红旗父母的工作现在是他姑姑姑父在手,红旗年纪小那时轮不上同意不同意,不过人家干了这么久,要回来不容易,要来后稳住工作更不容易,你和老二能对付吗?”
“如果能,你们就公平竞争。”
许二嫂没想到这一茬,但放弃又有点可惜,人不在争执沉默了下来,但也不说同意小叔子去。
最后看大家都没心再坐着,许母就说:“你们回去合计合计,就这两天给个结果,咱们赶紧把事情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