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红旗讲题思路清晰,就是转的太快,幸亏许念上过初中,所以接受还算良好,两人气氛慢慢和谐起来。
尤其讲到几何的时候,许念反应很快,立体思维也很强,不知道是不是跟她喜欢手工喜欢画画动手有关。
所以她惊喜的说:“也不是很难嘛!”脸皮厚的从不想就算两个时代课本内容不太一样,但她好歹上过一遍。
徐红旗看她喜滋滋的也有点心情开玩笑,“本来就不难,你能继续保持就不会太差。”
许念现在也不烦躁了,还略微得意的说:“我还是很聪明的。”
说完还想得到徐红旗的肯定就问:“对吧?”
徐红旗不好打击她积极性,加上给许念讲到现在,的确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就鼓励的淡笑了下,让许念更加肯定了自己。
然而人就不能说大话,等讲到最后一道大题时,徐红旗问:“这题也听懂了吧?”
许念咬着笔说:“当然。”
徐红旗看她接受不错就随意的在本子上又出了一道类似的题目,许念看着就觉得很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该怎么解。
现在了解到徐红旗不会说他,就很坦白的说:“这种我也不太会。”
徐红旗疑惑:“你不是说你会了。”
许念很自然的说:“你刚讲的我都会了呀!”
过于理直气壮,竟让徐红旗有种自己不该问这话的错觉:“所以你说会了,就是会了我刚给你讲过的?”
许念听他一直反复这样说,有点生气,“我没骗你,我刚说会了,就是会了,现在是新题不懂。”
他实在没想到许念是这样理解题的,但忍不住还是说了句:“你没发现这道题跟我当给你讲的差不多?”
许念听他一直这样说,又盯着题目看了一下,扭头说:“是有点像,但不一样呀!”
徐红旗听她说完手肘靠桌搓了搓眉头,忍下想暴的粗口,拿过笔又细细给许念讲解,许念同样听得很认真。
等摸透这道题,徐红旗又问:“这次理解了吗?不是会了,是理解了吗?”
许念手拿黄色铅笔,一脸自信,“理解了。”
徐红旗怕有炸,就又出了一道,“你再写。”
这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中午了,许念心里就有点浮躁不想学,对着徐红旗说:“咱们下午再学习吧,你看你还受着伤呢。”
但徐红旗觉得她还是不会在找借口,话里就带了点质疑,“许念,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我希望你讲出来。”
许念的火气也被他激起,“你什么意思,我咋觉得你老是怀疑我不懂装懂,难道我表现的很差劲吗?”
徐红旗看她发飙,跟她讲了一上午题,还算了解她就是比较情绪化的人就说:“不是觉得你撒谎,只是希望你能学透,而不是换了一种题型你就马上不知道咋解。”
许念听到他说的话,难免有些委屈,感觉他就是在否认自己,加上这又是她的短板,就有点敏感。
气的狠了,就有点想哭,两人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对峙起来。
等许家一家子回来,自然先关心徐红旗这个“小客人”的情况。
看徐红旗现在住的屋门大开着,就意思的敲了下门,没听拒绝声就进直接进屋了。
徐红旗从凳子上站起来打了个招呼,让一起跟进来的许丰诚看见,只见他忙过去扶住人,“客气啥,你正养伤口呢,快坐下休息!”
旁边其他几人也连忙应和许丰诚的话,让许念看的目瞪口呆,眼冒火光,以前这种“众星捧月”的待遇只有她才有,新仇旧恨加起来,就让人不易冷静。
许念猛地站起来,手拿试题,用挨着徐红旗的右臂撞了人一下,撞完就跑去自己屋。
几人看许念气呼呼的,还不太礼貌,就打哈哈说:“红旗,你别在意,有时候这丫头是有点人来疯,你该说就说。”
徐红旗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但莫名被带的幼稚,装作为难的讲:“不是许念的问题,可能是我讲的不好,她学不会有点着急。”
许母也在旁听着,实在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还以为念念是觉得人家占了她姐屋子不高兴,给人脸色呢,知道原因后有点想笑,她生的闺女她知道,保准是脑子没转过来弯,没学会。
看红旗这孩子现在还暗自难过,面漏自责,就觉得不愧是“恩人”的孩子,跟人家父亲是一样人。
许父没这些顾忌,这一晌他可听了很多人对徐红旗的议论,让他总结那就是除了命苦其他都好,脑子尤甚。
许父拍了拍徐红旗的肩膀,安慰又不好意思的说:“叔知道不是你的问题,麻烦你养伤期间还给念念补课,一会儿,我找那丫头谈谈。”
话音刚落,就听隔壁响起了肉与物的拍击声,大家再次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