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怕,敢当众调戏我的夫君,让我难堪,为何要遂了她的意?”
谢离州浅浅一笑,重新牵起郭暮盈的衣袖。
“既然你这个罪魁祸首都不怕,我为何要怕?”
两人一前一后,快要走到长廊尽头时,身后有人叫住郭暮盈。
是薛琳初,她已经换下那身华丽浮夸的装扮,看着顺眼了不少。
“郭小姐,谢公子。”
谢离州正要回话,郭暮盈挡在身前打断“有事吗?还是又要当着我面勾引夫君啊?”
“薛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谢离州一眼看出薛琳初情绪不对,他将郭暮盈拉到身后,柔声问薛琳初。
“不是的。”薛琳初绞着衣袖,竟然哭了出来。
谢离州吓了一跳,他与郭暮盈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安慰。郭暮盈上前拭去薛琳初的眼泪,语气平缓下来。
“薛小姐,到底出了何事?”
“今日之事,是叶夫人指使我做的。”
薛琳初小声说道。
等她的情绪平稳一些,才道出原委。薛老爷是朝中的四品官员,前几日下朝归家,便一病不起,城中大夫看了个遍,都说薛老爷这病是误食毒药所致,这毒却又极为罕见,除非找到源头,不然无药可解。
“那你可知,薛老爷到底中了何种毒?”
“不知,大夫只说这毒是云天国所产,中原,没有这种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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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云天国内神医倍出,这世间很多叫不上名的名药,毒药都产自云天国,也难怪大夫不知该如何解毒,解铃还须系铃人。
“原本叶夫人让我在众人面前羞辱小姐与公子,事成便找人医治我爹爹,可方才她派人告知,让爹爹等死,我,我没办法才来找……”薛琳初越说越激动,郭暮盈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薛小姐,你可知薛老爷那日生病上朝,都说了什么吗?”
“好像,是参了罗丞相一本。”
如此看来,此事可与罗煊鸿串通敌国之事连在一起,就算不是丞相亲自出马,也必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眼下薛老爷的性命是关键,薛琳初无意而为之,薛老爷更是无辜,倘若坐视不理,会有更多的人受到牵连。
“薛小姐,你愿意将此事交给我去做吗?”
闻言,薛琳初眼中瞬间明亮起来。
“城东医馆,那里的药说不定可以减轻薛老爷病痛之苦。其他事,倘若你愿意,便交给我去做。”
“还有一事,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你不计前嫌。”
薛琳初接连感谢,对着郭暮盈鞠了一躬又是一躬,郭暮盈扶起她“你尽快回院内,要是离开久了,怕是会引起叶氏怀疑。”
薛琳初走后,郭暮盈转过身,却见谢离州靠在一边,神色平淡。
“你想怎么帮?”
郭暮盈微愣,“你不问我为何会帮薛家小姐。”
谢离州坐在郭暮盈身旁“自然是有你的想法和打算。”
谢离州言语微顿,又问“你是如何猜到此事与薛老爷上朝所说之事有关的?”
“薛老爷乃是四品官员,此等官阶虽不是什么威望位置,但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薛老爷一向为人和善,做事豁达,为了国家社稷忠心耿耿。圣上尚小,很多事都要倚仗丞相去做。这国家的繁荣,只不过是百姓表面所看到的,但背地是何万丈深渊,你我都不得而知。更何况,偌大的朝廷上,除了圣上,谁会有这个胆子,对朝廷命官下手?”
一顿分析过后,郭暮盈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赶紧闭了嘴。随之涌上心头的,便是今夜要给谢离州的惊喜。
“我,我去出恭。”
郭暮盈快步走向后院,拐弯处,与来人迎面撞在一起。罗煊鸿眼疾手快扶住郭暮盈,待她站稳,罗煊鸿才松手。
“罗将军,怎的不在院中吃席?”
罗煊鸿身上混着些许酒味,人也有些醉了,站的很不稳当。
“郭小姐,上次的事。”
远处,风竹冲着郭暮盈招手,郭暮盈越过罗煊鸿身侧,边跑边说。
“有事下次再说,我有急事,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