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您说得太过分啦,我真的只是过来蹭个酒的!”若月千纱委屈脸,转头看向褐色微卷短发少年,看清他的表情后,目光闪了闪,眨了眨眼睛,绽开笑颜,“这位就是京乐前辈吧?我是这一届的新生若月千纱,请多多指教!你介不介意多一个酒友?”
柴田木原咆哮:“谁信啊!你一定有其他目的!”
“哎呀,柴田老师,不可以这样对待淑女喔!”京乐春水温柔地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酒瓶,“我怎么可能忍心拒绝漂亮小姐姐的请求呢?欢迎加入我们!”
“谢谢前辈!”若月千纱不拘小节地盘腿坐在两人身边,从京乐春水手中接过酒瓶,往柴田木原面前一举,“柴田老师,干了这瓶酒,过往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要说到做到啊!”柴田木原看向京乐春水,“京乐,酒杯。”
京乐春水一摊手:“佐藤老师今天不来,没准备第三个酒杯。”
“酒杯?要那种东西做什么?喝酒当然要对瓶吹啊!”若月千纱拿着酒瓶往柴田木原面前的酒瓶上轻轻一撞,“干杯!”
她豪迈地举起酒杯,咕咚咕咚连灌几大口,将里面的清酒一饮而尽。
当绵柔爽口的清酒滑过她的喉咙时,她笑了。
流魂街的酒,她喝再多都不会醉。她早有怀疑,自己在失忆前大约是个千杯不醉的酒豪。
这些清酒的品质比她在流魂街里喝过的酒明显上乘许多,没有杂味,酒精度数也更高,但是——不过如此。
太好了,计划通。
她饮下最后一滴酒,翻转酒瓶,瓶口朝下,笑得比之前更甜:“柴田老师,我等着看您和解的诚意啦。”
“嘶——”柴田木原倒抽一口冷气,愁眉苦脸地放下手中斟满酒的小酒杯,拿起酒瓶往嘴边凑,“我就知道……说好了啊,喝完这瓶酒后,不许再找我麻烦!”
“当然!到时候我们就是纯粹的酒友了!”
“一言为定!”
柴田木原仰头。
他喝得急,酒劲上来得快,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
他学着若月千纱的样子,将酒瓶倒过来。
“爽快!”若月千纱赞了一句,从地上拿起另一瓶酒,转向京乐春水,“京乐前辈,感谢你昨夜对我家弟弟的照顾,这瓶酒敬你。”
京乐春水扬了扬眉毛。
图穷匕见,他这个后辈是来找场子的,他也是目标之一。
“昨晚的事是我不对。”他坦坦荡荡地道了歉,“这瓶酒,我干了。”
他从若月千纱手里拿过酒瓶,干脆地一仰脖子。
若月千纱笑开了花:“前辈的道歉,我替剑八收下了。日后,作为酒友,请多多关照!”
她重新拿过一瓶酒,再次一饮而尽。
两瓶酒下肚,她的脸颊浮上一抹薄红,眼神却依然清亮。
“好酒量!”
浮动在三人之间的微妙气氛烟消云散。三人和和睦睦地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浅斟慢酌,不亦乐乎。
若月千纱拿着酒瓶,一口一口地抿着酒,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虽然这场相遇的目的并不单纯,但这两人的脾性和她相投,和他们相处,她觉得意外舒适。
两人带的酒数量不多,又有四瓶耗在泯恩仇上,剩余的酒很快就喝完了。
若月千纱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柴田老师,这点酒哪里够喝呢?别那么小气,下次多带一些吧。”
柴田木原有些心疼自己的荷包:“清酒很贵的!你是不是打算换个方法报仇,准备压榨干我的钱袋吧?”
“哎呀,这话真叫人伤心,我可从不食言呢。酒友之间,谈什么钱不钱的?多伤感情啊。”若月千纱解开自己轻飘飘的钱袋亮给他看,“喏,我的情况您也知道。穷学生一个,只能跟着您蹭点小酒啦。”
柴田木原看了看她钱袋里的三瓜两枣:“罢了,你的酒钱算在我身上吧,就当刚才说错话的赔礼了。”
若月千纱一击掌:“柴田老师这么豪爽,我也不好意思白蹭了!等我日后赚了钱,再把这份酒钱补给您。”
京乐春水眯起眼睛,插话道:“算在我身上吧。为美女花钱,是我的荣幸。”
若月千纱双手交叉,摇头拒绝一条龙:“京乐前辈,禁止撩人。收起你那无处安放的魅力,我才不吃你那套呢!”
“噗嗤。京乐,你被拒绝了呢。”
“诶,我对漂亮小姐姐没有吸引力了吗?”
“大错特错,我可不是小姐姐。京乐前辈,别看你长得比我年轻,你很可能比我大呢。”
“没错,若月是流魂街的人,和你这个在瀞灵廷里长大的孩子不同,不能从外表判断年龄。”
“敢问小姐芳龄?”
“哎呀,京乐前辈,你失误了,怎么能问女孩子年龄呢?我当然是永远的18岁啦!不过,既然京乐前辈出生于尸魂界,那肯定比我年长。”
三人笑闹一番,各自道别。
若月千纱回到宿舍,伸了伸懒腰,想着新交的两个酒友,良心有点痛:“柴田老师,京乐前辈,别怪我居心不良啊。没办法,剑八才是第一位嘛。”
想了想柴田木原和京乐春水之前互相出卖的事迹,她又有些释然:“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互相出卖是你们的优良传统,那我自然要尊重传统,也把你们卖上一卖了啊!”
不知是不是酒的助眠作用,这一日,若月千纱虽仍不习惯独住一间,却睡得比昨夜更早一些。
隔日,她如约在男宿舍楼楼下接到更木剑八,和他进行晨练、用完早餐后,一起去了教室。
开学第二日,他们班正式展开“斩拳走鬼”的训练。
授课老师把他们带到训练场,向他们进行自我介绍:“各位学生们,早上好。我是佐藤俊川,负责你们‘拳’——也就是白打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