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非常华丽的街角广告指示牌前,三个奇怪的大汉被那广告牌吓得几乎要抱在一起,看起来很像那个五六个人一边苦笑一边流泪抱成一团的表情包。
“王,你是同性恋吗?”
作为一团的中间位置,伊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左边的安科,希望他给点积极反应。
“我很明显不是啊,你不也不是吗?”
伊万听了顿时松了口气,他感觉他可以取消今天的活动了。
“那我们还进去吗?”
“那肯定得进啊”
听到旁边用几根触手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腰上的安科说出这句话时,伊万的眼神好像死掉了。
发现伊万整个人的肌肉都绷紧了,安科连忙转移话题问起了右边抱着伊万脖子的萨缪尔。
“萨缪尔你怎么也不进啊?米国这边不是挺开放的吗?”
“是开放,但是我是天主教家庭里长大的,进这里,我爸爸也是真的会打死我”,萨缪尔抱着伊万死活不松手,他真的一步都不想踏出去。
也得亏他们到得早,这里现在没什么人,不然被人看着都不知道有多丢脸。
情况比安科想的好一点吧,他俩至少没有水灵灵的进gay吧。
但是也没有好到哪去,因为他们进的是stripper俱乐部。
脱/衣/舞,里头还是男/脱/衣舞娘。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可以被问题解决。
死去。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嗦,抱在一起更gay了哟!”
这一团人旁边,和他们站了至少有五米距离的音东无语至极的说。
话音刚落,这仨几乎要变成一坨糍粑的人像三只大跳蚤一样跳了开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伊万的表情里有微不可查的遗憾。
看了看他们仨的状态,音东没忍住又嘲讽的啧了一声。
“没用的家伙嗦”
和平常男装的打扮不同,他现在用的是女体,脸上画了浓到立体的妆,那套妆容让他本来就锐利的气质更加恐怖,那睫毛浓密得能拍死蚊子,涂了豆沙棕口红的嘴唇略像两根香肠,高光上到颧骨和鼻梁上,把他从亚洲面孔直接变成了欧美人。
另外,他的穿着也非常的离谱。
白色的套头吊带露背抹胸露出内部半透明触手蕾丝状的内衣,下身则是围臀式米色短裙,高腰设计的打底让人隐隐能看见半透明的触手蕾丝边,脚上则踩着一双介于银色和白色之间的柳丁高邦靴,最后手里则拿着银灰色的宝格丽鱼鳞纹钱包,看起来潮得快让安科得风湿了。
另外,从这几片布料藏得很隐秘的logo来看,安科觉得他这一套布条子的价格接近六十万华夏币。
这纯夜店打扮,一看就很能蹦,一个晚上至少去四间酒吧以后还有力气帮骚扰女生的男生把蛋踩爆。
不过,挺好看的来着。
这样想着,安科不打算再在这里僵持了,而是迈开步子往音东那儿走,毕竟搁这搞笑并不能解决问题。
不过还没等安科走到音东旁边,伊万就被音东那样子刺得捂着眼睛又走远了好几米。
“离我远点,你这个打扮让我感觉你有病一样”
“什么意思嗦?你骂我精神病…”
“不是,我觉得你身子有病”
“加一”
但是这句话说完,萨缪尔就原地裂开变成两个。
黑发萨缪尔跟着伊万也走远了几步。
金发的则开开心心的和安科朝音东靠近。
看来他心里意见不是很统一啊…
好不容易拉开跳起来要和他俩进行一个一对多对打的音东后,安科试图安抚已经急眼了的伊万。
“没事的,这么多年了你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就是进个地方吗?”
“也是”,放弃抵抗的伊万沉重的点点头,一脸不情愿的走过来。
“你知道吗?过去我去这种地方,都是去鲨人的,一般出来的时候没有一个活口”
自然也没人敢乱讲。
“今天估计也没有活口了”,安科半耷拉着眼皮,漫不经心的随意摆摆手跟他说。
他这句话讲出来就像菜市场里的白菜我买了一棵了一样轻描淡写,看得出来人已经麻了。
“王,你早说嘛”,伊万瞬间就像没事的人一样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旁边,好像刚刚叫得最大声的不是他一样。
“哦,幸好没有活口”,伊万旁边,黑发的萨缪尔松了口气。
而音东旁边发现大家都一脸无所谓的金发萨缪尔则彻底傻了眼,他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是人格单拎出来是健康的啊!
“鲨人犯法,冷静一点啊!米国再自由鲨人也是犯法的啊!”
“无所谓,安会把我捞出来的嗦”,等的这一会儿,音东已经开始无聊的玩自己的克莱因蓝色星空手指甲了。
就是玩着玩着开始伸出戴着钻石舌钉的舌头舔了,非常的不卫生。
对此,安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的主要注意力全在寻找自己的女体上,音东给了他一个启发,女体看上去能正常的混进去。
“总之不会被抓进去的,反正你爸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当总统了,别的不行捞一下总可以吧”
两只萨缪尔在这一瞬间思想达成了一致,安科叫他来不会是想找个能被捞的背景吧?
“总统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那国会是干嘛的?我家之前还被抄过呢!我当时正和我八个女朋友一起躺在床上休息,突然房间门就被踹开了,你知道这对我的生理健康造成了多大的后遗症吗?”
见无法劝说他们,金发萨缪尔又凄凄惨惨的补了一堆细节,希望他们几个能好好想想办事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