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啊,为什么这里只有晚上没有白天嘞?”
黯淡的天空中,浑身触手的草履虫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安科不知道的是,很多忍者已经在这持续的月光照射下完全丢失了理智,变成一只只没有思考能力的怪物。
畸变正在蔓延,相信不久的将来,如果太阳还不换过去,除非这个世界被痴愚的力量罩住,被完全的修改认知,不然它的下场会很惨。
不过现在这个不是安科要考虑的事情,因为就在刚才,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给自己打了电话,还是视频的,不过自己这边的图像传不过去,它那边倒是能过来。
和自己那种浓郁到黑得不反光的结晶不同,这玩意虽然也是黑不溜秋的,但却像是溅到身上的油渍,给人不干净的感觉。
它原来可能不是这样的,但是因为身上充满了各种神力,这只不规则形状的流体表现出来的是难以形容的污秽,和安科见到的那些混杂在一起时神力结晶一模一样。
“妈妈,为什么最近天上一直挂着的是一盘乌冬面吗?您换样子了啊!”
“为什么要这么形容啊?”安科麻了,这倒霉玩意是懂草履虫的,很形象,但是当事虫听了想打人。
“那…”这只黑得很脏的同志甚至还认真思考了一下,“妈妈,为什么天上一直挂着个被嗦得起毛的芒果核吗?”
“…”
你赢了,形容草履虫还是你专业啊!
“妈妈,怎么了?”发现安科许久不说话,这位很黑的同志还紧张了。
“没什么,我不是你妈,打错人了”,安科决定把它的电话挂掉,继续琢磨白天晚上的事情。
没想到这个黑东西听到以后反应还挺激烈。
“不!妈妈你就是,虽然你非常多变,有的时候是芒果核,有的时候是一个长着眼睛的弹珠,有的时候是一坨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东西,有的时候又全身长虫足…但是我知道那是您!”
“你…”
安科有点麻,这位会不会和卜狄龙一样也信神信杂了?听它话的意思,这个妈好像不是局限意义上的妈,而是广义上的,宏观的妈,不是王维诗里的妈,是薛定谔的妈,因为他的描述除了前俩,其他的压根是不同的古神!
那天上的月亮貌似是个洞,古神们从洞里看下面,所以才会出现什么月亮睁眼的情况,不过现在这个洞被安科用触手堵上了,所以就只能看见安科。
“怎么了妈妈?”这只黑玩意发出了唐老鸭声线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可爱的。
“你咋界定的妈啊?”安科有点眼睛疼,因为他现在这副占着的身体只有眼睛,没有牙,要是有牙,他就牙疼了。
“月亮就是妈妈,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那边听着还挺有决心,给安科一种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最好不要出发了的感觉。
“额,不用,我本来就没被困,我还自己能下来”
“啊?”黑东西听完以后突然就傻了,“妈妈你不是因为被困了想脱困才诞生的我吗?”
安科观察了一下,这团非牛顿流体说完以后整只东西就瘫在地上了,搞个铲子来铲估计都困难。
它还挺失望的啊,不过我真的不是你妈啊!
不过,话说啊,这个世界怎么全是猫啊,猫的占比比其他物种要多得多,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导致安科完全无法和这里的智慧生物沟通。
所以…这算另类的屏蔽吗?因为大家智商不高所以根本无法交流什么的。
那这个黑漆漆的玩意是不是世界意识啊?
为了探究这个问题,安科透过系统面板给这只黑东西丢了点神力结晶,把它身上那些凌乱不堪的神力部分换成了自己的。
在吸收掉那微小的神力结晶后,那玩意的身上突然就变得一道黑一道白,跟奶牛一样,不过它本身并不觉得不好,反而情绪特别激动的挥舞着自己的触手,搞得安科有点麻。
“给你弄了点窝窝头,不够再说”
“一个够了,谢谢妈妈”,它发出了很可爱的声音,导致安科越发觉得它离谱。
因为神力的原因,安科感受了一下,发现这玩意真是世界意识。
啊这。
“你妈给你这个吗?”安科试探性的问。
“不是,是只有妈妈给我这个,即使妈妈长得不一样,也是妈妈”,这只黑玩意开开心心的回答道。
那这样说的话,就是谁给了神力谁就是妈好吧!
卧槽,三姓家绝啊!难怪身上杂成这样。
而且它貌似还没意识到自己是世界意识。
什么鬼?
“你叫啥啊?”不会是黑绝吧?
“妈妈,我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黑绝”,这玩意小心翼翼的说,听起来还有种留守儿童的感觉。
就,那种一出生就被丢在乡下,父母根本没时间回去看,连名字都是自己取的倒霉蛋。
不得不说,安科还是被黑绝镇住了。
你,一个世界意识,向往着把天上那个月亮放出来,你知道那是啥吗就搞,那特么是洞!你一放,世界就要被古神像吃紫皮葡萄一样扒皮吃了,到时候真的就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