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绑匪啊”
六楼,安科的家里,肺部插着两根肋骨的巴虺乖巧的把自己盘在被擦得很干净还穿着校服的倒霉娃子旁边,就差拿个绳子系脖子上再递给安科了。
“是的,我是来找主播的,我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不小心把他也拉过来了,我还以为他必死无疑,没想到您救了他”
巴虺对面,白玉雕像般的人无意识的玩着从自己身上爬出来的触手,脸上挂着僵硬的傻笑,看得出来,他非常尴尬。
是这样的,因为灵稳的技能问题,他被抓了可能都不会意识到自己是被绑了,因此,安科根本不信伊格的解释,上来就差点把祂干掉,幸好最后伊格从自己身子上拽了俩排骨往肺里插的动作让安科觉得祂有几分眼熟,所以给了祂几分钟解释,不然伊格早就寄了。
不过现在…祂这个两肋插肺的状态还是蛮猎奇的,看上去生命体征很平稳,但是那噗嗤冒血的样子和拉风箱似的喘息声让人真的感觉祂要挂了。
还好这是个神。
“不好意思啊,真的不好意思,还害你自残”
安科拼命给祂道歉,期间还一直试图把祂身上的那俩碍眼肋骨拔掉,但伊格貌似还是很警惕,一直捧着自己的肋骨绕着弯爬,好像试图发动技能,搞得他都不知道怎么说话。
“大兄弟我们能聊聊不?别搁着跟我演印度舞蛇了成不?”在整巴了一圈后,安科终于放弃了,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并且用触手缠了一把椅子放在伊格旁边让祂也坐。
幸好灵稳在祂发动技能的时候就被自己叫走了,不然看这血肉横飞的样子不是要吓死。
虽然灵稳最近已经可以把那些什么杀人啊,自残啊之类的动作当成玩道具了。
结果,不管安科怎么劝,伊格就是不坐,祂还是把自己盘在地上,仰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安科,有点低声下气的小妾那味了。
“大兄弟,我耐心有限你知道不?憋给我整这出啊”
这话一出,伊格这才唯唯诺诺的把自己缠到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科见他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无奈极了,他见过不怎么会当人的,但没见过这么不会当人的。
祂是不是上个月刚提的车…人身啊,搁着演限制片呢?这都肺贯/穿咳出气泡音了也不治一下,看着安科都替祂疼。
不过安科其实更怀疑祂想在这里搞一票大的,自己救倒霉娃子的时候,那个把自己烧成碳烤排骨的同志也这样做过,这是他们的一种攻击手段,祂就是想找机会阴自己报仇!
“唉,算了”,祂要打我也不是不行啦,毕竟我之前也不分青红皂白的想揍祂,虽然没打着就停了。
看来事情黄了,叫祂把人领走得了,这样想着,安科戳了戳祂,结果祂还是那样,没一点反应,祂身上的情绪是木讷的,好像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玛德,暗骂一声后,一条粉色的触手直挺挺的插在祂没被面具包裹的额头。
玩木头人嘞,我倒要看看这玩意到底要怎么胁迫我!
然而,此时的伊格根本不是安科想的那样,祂现在有点蛇脑过载,搁那儿重启呢。
这就是安卡拉大人吗?
虚幻的身体,实质的触手,虚实之间不断转换,又互相融合。
现在的祂能完美的保持着痴愚和理智的边界。
由清醒到痴愚,再由痴愚到清醒,祂完美的控制自己的神格,现实和梦境对祂来说没有区别,什么是祂喜欢的,什么就会被带到祂面前。
祂对神职的理解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给个比较,A老板也只能做到突然在梦里,也就是祂的梦构成的世界里出现一下,不能做到完全的掌控自己的梦境,但是安卡拉可以,祂在做清醒梦,所有的生物,不论是人,还是神,都是祂的棋子。
祂为了维持,甚至自己把自己当成了人,同时还带着神性,以此控制别的古神,怪物,疯子。
另一边,安科疯狂吐槽,你踏马在说什么,食不食有饼?
为了感受祂,我特地没把骨头拔掉,身上的痛楚在逐渐消失,我心里失去主播的痛苦也在消失,怎么了?痛苦的概念在逐渐消失,可能要死了吧,我冒犯了祂,但在死前能见到这些奇景,能被这么伟大的存在关注并且杀死,我死而无…
“你有病吧?”
一根粉色的触手缠着伊格的脑子,另一只红色的触手狠狠的给了伊格一巴掌,接着,触手不顾把祂身上的肋骨拔了下来,然后粗暴的把那俩玩意塞进了祂的腹腔,最后又倒了一点楚雨荨的治疗药意思一下。
在做完这些后,伊格才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安科的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恐惧和崇拜。
祂看我理智消失,甚至还救了我一下,祂真好。
“别脑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啊!你让我怎么理智?”安科用触手扯着他的脸崩溃的喊道。
“我只是想商量一下这娃子联培的事情,不是要杀你啊”
“诶”
望着眼前面露痴呆的蛇人,安科绝望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都说了是误会啊,还能不能谈了?你个古神怎么也会掉san啊!”
片刻后,看着桌上整整齐齐并排躺着的一人一蛇,安科的眼神一下死了。
我踏马什么都没干,你就倒下了,你这样让我很难受诶。
“喂,你也听到了吧,起来,别特么装昏迷了”
闻言,躺在桌上的红衣道人想僵尸一样的爬起来,身上的骨节咔咔直响,“联培是什么意思?猫呢?它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