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谈起,自己有几个魂器?”湛蓝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仿佛我也被划入魂器的范畴,或者稍稍乐观些说,校长先生正在担心我方才的沉默,是遭遇灵魂损伤的征兆。
我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不,没有,他没有说起具体的数字。但是他知道自己有同伴,因为他说山洞里的那个宝藏,是他的荣耀,也是他的退路。”
“同伴?”
“同伴?不,是同伴们。”我仔细思量了一下,“他用的是复数。”
“你看到了什么?”校长先生第一次在我面前用这种略有些咄咄逼人的口吻,有些急切,但我能够理解他的焦虑。
“咳。”我请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头。“在那个空间中没有欺骗,但我不敢保证这些碎片有价值。”
“没关系。你慢慢回忆。取信值可以由我们来判断,想到什么说什么。再小的细节都没关系。”查尔斯阁下罕见的端起他的本职工作修养,向我保证我不需要对我谈到的一切负任何责任。
“好吧。我在猜测,这个杯子里的Tom知道自己之前的所有魂器,在谈到同伴的时候,他可能是在不断回忆那些藏匿魂器的所有地点。我在他的意识里看到很多地方,有些位置停留的久些,有些一闪而过。”
“我看到一个写满心事的日记本。”
“还有一个老妇人端出来一顿下午茶,桌面上有个打开的收藏盒,里面有这只金杯。”
“还有个破败的小房子,在一个不清楚具体地点的乡下;有路牌,但是模糊不清,至少我没有全部看清楚。”
“林子中的一个树洞里躲着冠冕,以及海边礁石,黑色的石头和大海,如果横向比较之前已经知道的线索,我猜那个地点靠近他藏着挂坠盒的地方,但是他的记忆里似乎没有那盆绿色药剂以及地下暗湖。所以这可能是在他的计划中,但这个金杯Tom被制作的时候,挂坠盒的藏匿尚未完成。”
我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讲,我仔细描述了他的样貌,神态,对我言语的反馈,不论是言语还是动作,以及他激动时会坍塌的“外貌”。
校长先生一边听,一边轻轻碾着扎胡子的装饰扣。wood出现了一次,给我们所有人都添了茶。
“这很不同寻常,我们也没有别的情境可以作为参照。”校长先生皱着眉,再次向我确认,“你确定他曾经到过某个乡下小镇,不是霍格沃茨附近的霍格莫德,对吗?”
“是的。”我揉了揉额角,因高强度的用脑而感到有些恶心。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梳理异常情况的时间线时,有两个地点格外突出,一个是小汉格顿,另一个是鹿特丹。”
我猛地抬起头,“小汉格顿?!how to spell?end in ...G-T-ON?”
“我想是的。”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看来,还有东西被Tom藏在小汉格顿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值得去一趟。”查尔斯阁下把钢笔尖拧回了笔盖里,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做笔录的习惯从来都改不掉。”
“当然。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校长先生理解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