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事往后推迟到了三月。
因为还没有解禁,所以没法安排比赛,只能私底下约架。
“被发现不会出事吧。”唯一开始不赞成约架,但比赛真的没法安排。
“来都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这场架是胜场王牵的头,闷了半年多安祖很乐意接下这场对局。
约架的事没跟其他人说,角斗场有个备用的比赛场,哪里平时没人,场地会用锁锁上,胜场王拿来了钥匙,到场的只有他们三个。
“先说好,我可不玩命。”安祖只是被闷了半年多,没想过找死,平时最多也就下手狠了点,没想过杀人。
“放心,我有分寸。”普通人的身体强度没那么高,即使是常年在战场上的人也达不到手断了还能接上的程度。
胜场王在一边当裁判,临出发的时间,他不想出现变故。
双方在场上远远的对峙,谁都没有出手,不断观察,分析出对手的弱点。
作为同样拥有极高声望的安祖没有丝毫破绽,动作行云流水,宛如战场上的军人一样。
唯安耐不住,上前试探,冲着脸上来的攻击被牢牢接住,反手扭到一边。
生硬的接下唯的攻击,安祖感觉手有点发麻,眼前这个家伙是认真的,他真的有死斗的想法。
安祖甩甩手,感觉手骨被打断了一样,整只手失去了知觉。
攻击被接下,唯立马退后,继续发起攻击,安祖反应过来,转身躲闪。
常年战斗的经验让安祖避开一次次袭来的危险,俯身躲开拳头,抓住唯的胳膊,反手想来个过肩摔。
唯整个人被抬到空中,手抓住安祖的衣服,把他也带到地上。
两个人都摔倒在地。
“你小子下手还挺狠。”安祖躺在地上,疼痛得到缓解后慢慢站起来。
唯还躺在地上,疼倒不是很疼,只是觉得安祖的攻击方式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这样的格斗技巧。
“快起来。”见唯还躺在地上,安祖伸出手,想拉唯起来。
手放了下去,唯从地上被拉起来,坐在地上,“你的身手不像是普通人。”
“你还挺明锐。不过我现在确实是普通人。”
“有兴趣说说你的过去吗?”
故事放在面前哪有不听的道理,而且那种格斗技巧真的太熟悉了,好像前几天见过。
“你应该能感觉到,我是个军人。”安祖已经不在年轻,和其他选手相比,他只是个四十岁的大叔。
“很干净利落的攻击,没有一点犹豫,确实像是一名军人。”军队出来的人身上都有一种气势,那种在部队中训练有素的气势,面对一起都不会畏惧的气势。
“我隶属于驻守边疆的部队,可惜部队分崩离析,长官不知所终。”谈起尘封的过去,安祖既怀念又难过,当年多么要好的战友已经许久未见,如今的他过多不算很好。
“原来你真的是军人!”胜场王见他们没继续打,直接走过来坐下听故事。
“你舅舅可是当时的指挥官,要不是他在这我早就走了。”
职位怎么分配唯没有了解过,当时负责人应该还在王都,不然也无法接走当时还在教堂的胜场王。
“角斗场刚开始时营收可是很差,差到差点没饭吃。你舅舅找到了在路边当混混的我,然后我就被招进来了。”
唯坐在一边听安祖讲过去,越听越抽象,曾今的军人变成街边的混混,然后被曾经的上司找到,给了一份新工作,虽然这份新工作工资并不算高,甚至没有自由,但顶不住老板对他好,不干活都有工资。
角斗场的营收稍微好点后安祖根本不需要比赛,甚至能把他当大爷一样供着,可耐不住安祖觉得这样很无聊,所以每年都会参加,这一参加就是二十年。
在这期间有不少人来找他当教练,有些人真的对打架一窍不通,可除了角斗场真的没地方去,不像死就只能学。
“怪不得声望这么高。”唯看着在场另一个同样高声望的人,两个人都不是应该量级的。
“看着我干嘛,我还不够努力吗?我可是从避胜客到胜场王的。”胜场王开口抗议,他的声望可是实打实的,绝对没有水分。
胜场王都这么说了,唯没有开口反驳,只是点点头,承认了对方的努力。
“现在轮到你了。”
这是唯听到说的最多的话,每个人都会问他是来干嘛的。
“怎么说好呢,都到这个阶段,我就不藏了。我就是救世主,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唯站起身,无数圣光从头上挥洒,展耀众人。
如果不是因为屋顶没有破,真的会有人觉得这一幕很神圣,仿佛真的有救世主降临。
“已经不是会做梦的年纪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