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参加选拔?”
“大概为了钱。你知道的,我只个从贫民窟走出来的人,想活下去就需要钱,但是从贫民窟走出来的人可没那么好运。”
贫民窟的人做梦都想过安稳的生活,大富大贵他们想都不敢想,一间房子一份工作,有些戏足够他们很好的生活。
但是人们对贫民窟里的人天生厌弃,无非就是恶事做多了,对那里的人有偏见。
“这不是理由,想要改变命运不只有这一个方法。”
“但这是最简单的方法。我能从那个人如草芥的地狱走出来,那我就有改变命运的能力。”根据大哥那边的说法,利用乱世背景,打造出一个合适的身份。
能从宛如地狱一般的贫民窟走出来,每一步都是用自己的拳头拼的,这样的人在场上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就不能换一个吗?总会有其他方法的。”胜场王还想劝唯换一个方法。
“可我想要的不只这个,还有人在等我。”唯不知道这里的时间流逝和外面是否同步,拖得时间越久越急,过去太久他怕忘记外面是什么样的,更怕习惯了这种感觉。
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就像他习惯了身边有人陪他一样,一旦习惯了就改不掉,每天都在想着心里的那个人。
“我明白了,我会告诉你一切。”听到唯说的,胜场王突然就想明白了,外面的人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过去这么多年他甚至不知道家人是否会想他。
王族子嗣众多,他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因为母妃不是达官贵族,从小得到的照顾有限,母妃生他的时候落下了病根,没几年便病逝。
可能是因为早产的原因,从小就身体不好,作为父亲的国王不想见到一个病恹恹的孩子,便把他送去了教会。
“既然医生治不好他,那就把他送去教会,神眷顾每一个孩子的。”国王的话里充满了对教会的不满,但没办法,民间呼声过高,要是推翻教会,第二天可能就是他这个国王被推翻。
被送到教会的时候教会的情况已经不太乐观。
因为是王子,受到的待遇比其他孩子好些,但也只是稍微好些。
孩子们的世界充满天真,他们只需要过好每一天就可以,其他的事就由大人来处理。
教会高层气氛很紧张,从小被内斗腌入味的王子一看就知道有事发生。
教皇连同他的继承人在第二天全部失踪,一时间整个教会动荡不安,有人因为教皇失踪感到害怕,有人没拿到教皇手上的东西感到生气。
显然这样的教会已经保不住任何人,不少人带着东西离开,作为王子,他第一时间被带走。
“我不想回去。”紧急撤离的马车无法保证坐在里面的人的感受,毕竟命更重要,习惯了冷脸对待的王子不在乎这些,他更在乎他现在该去哪。
“那就不回去。”马车的车夫,更确切的来说舅舅并不打算带他回去。
姐姐已经病逝,国王并不在意这个儿子,就算他们回去了过不上什么好日子。
“我们这是要哪去?”
“去过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姓埋名。”
王子只有舅舅这一个亲人,只要有家人在便是家。
刚开始的几年确实过的很朴素,但好景不长,王宫的人找到了他们。
舅舅被带走了,只有王子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
小孩什么都做不到,就连窗户都是被钉死的,他只能静静的等待舅舅回来。
门很快就被打开,舅舅受了很重的伤。
看着浑身是血的舅舅,王子哭出了声,“我回去就是了,不要伤害舅舅。”
“没事的,没事的。”蹲下来都没他高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舅舅不忍心看着他继续哭,抱住他安慰道:“我们不用回去,但我们得搬家。”
毫无征兆的搬走,突然有些不舍,恐怕他们不会在回来了,关门之前再看最后一眼。
通过王宫的安排,舅舅接过角斗场负责人的位置,经历过这么多,再小的孩子都能学会成长。
王子接过了比赛选手的担子,从被打到无法还手到胜场王,他想让别人也看到,即便在弱小,通过努力也能变强。
“你是说,负责人是你舅舅!”唯很震惊,他没有见过负责人所以看不出两人有关系。
先前的猜测错了,一开始就错了,参与到这件事的实力不少,就连王族都参与进来,甚至他们知道教会在干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怕教会?”
“因为我和舅舅被教会监视着,从开始到现在,我们做到一切教会全都知道。”
一举一动全都被监视,做什么都只能束手束脚,宛如一枚谁都能只配的棋子,在沙漠中的树苗,往前走是死,往后退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