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从床上坐起,现在身处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房间,反而是隔壁的病房。
身上缠满了绷带,坐起来的时候感觉一阵麻木,等回过神时剧烈的疼痛遍布全身。
忍受着疼痛,唯猛地向后倒,狠狠的砸在枕头上。
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记得又不记得的样子。
听到房间里传来动静,朝露推门走进来,走到柜子前配药,“感觉这么样,好些了吗?”
“不知道你口中的好些了是指什么程度的好。”唯现在感觉很不好,浑身上下想木乃伊一样缠满了绷带。
“能在这里扯皮说明你快好了。”朝露配好药后走过来,杯子里装着黑色液体,味道一闻就知道是药,“快把药喝了。”
艰难的伸出手接过杯子,看着黑漆漆的药,唯有点下不了口。
拖得再久迟早要喝药,不如一口气全喝完,唯做好准备,拿着杯子一口气把药全部喝下去,苦涩的药味直冲大脑。
“早知道你这么难治下手就不那么重。”接过杯子,朝露有点后悔当时下手这么重,重伤昏迷期间什么东西对唯都不起作用,只能让他自己慢慢好。
喝完药后唯感觉比不喝还难受,苦涩的味道到现在还弥漫在嘴里,唯迫切的想要喝水缓解一下。
看到唯着急,朝露拿着刚在用来装药的杯子去接水,接过来的水还带着药味,苦涩的味道被冲淡了很多,喝到水后唯感觉又活了过来。
“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很正常,这是药的副作用,睡一觉就好了。”
朝露摸摸唯的头,让唯好好休息,他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看着身上缠的到处都是的绷带,如今理解了索隆,哪怕是受重伤都不喜欢有东西缠着自己的感觉,这样感觉很奇怪。
喝了药后感觉好了很多,身上的疼痛有所缓解,唯动手解开身上的绷带。
缠满全身的绷带在地上堆砌成一座小山峰,上面只留下了药的痕迹,看不到血。
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疼痛随着药效慢慢消失,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身体的本能反应和之前相比快了不少。
“这不会是被打出来的吧。”想想刚醒的时候感受到的疼痛,很难不让人怀疑是被打出来的,而且朝露也说了下手太重。
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很明显能感觉到变化,大脑的思维跟不上身体的速度,还没反应过来就来来到了桌子前,桌上放着装满药物的瓶子,唯没有动这些药,而是走去了别的地方。
宽阔的房间里除了放在中间的病床外,占据最大面积的就靠着墙摆放的柜子,高大的柜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唯不没有打开,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贸然翻找不太好。
看着紧紧关闭的房门,有点像出去走走。
唯走到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外面非常安静,应该没有人在外面,朝露那么忙短时间应该不会回来。
转动门把手,从房间里探出头,走廊上空无一人。
大胆的走出房间,随手把门关上,回到自己房间。
“还是这舒服。”回到房间直奔大床,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非常刺鼻,也不知道在病房里睡了多久,身上一股消毒水味。
唯没有在房间里留下痕迹,再怎么说这里是朝露的领地,也就跟着朝露学习的时间才会住在这里,等哪天正式进入中转站,估计他也会有自己的领地。
躺在床上打滚,睡太久了现在有点睡不着,出去逛的想法一出现就打消了念头,现在回到自己房间都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被发现跑去外面玩,绝对会被朝露抓住臭骂一顿。
“好想回去看看。”连埋在枕头里,脑子里不断闪过一个身影,黄金留在了桑尼号上没有带走,现在连个能寄托思念的东西都没有。
外面的走廊传来脚步声,这样轻快的步伐放在之前唯是完全听不到的,把脸从枕头上抬起,看向即将被敲响的门。
“你在里面吗?”门外响起朝露的声音,看到病房里空无一人,小孩肯定安耐不住自己跑了出去,唯没去过什么地方,可能还在房子里,于是就走到了最有可能在的地方。
唯走下去开门,门外的朝露在听到里面传来动静时就已经知道唯在里面,“我有点无聊,所以回来了。”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听医嘱擅自拆开绷带,还跑出病房,不管是哪个医生,看到这样的病人肯定是第一时间把人带回去。
“没关系,只是怕你乱跑过来看看。”朝露没说什么,只留下了让他好好休息的话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