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冯姑娘的命运如此可怜……”
“闻公子,小女生来便带罕症,若不是她师傅悉心照料,小女也不能苟活至今。”
“冯知府,我相信冯姑娘此次亦是能化险为夷,既然如此,我改日再来探望冯小姐。”
闻臭离去,回到家中的冯绍民并未发觉异样,梅竹告诉冯素贞,若回来立马去见老爷。
来到后厅,见父亲正招待客人,其中一位年轻女子在侧,冯素贞定睛一看,竟是自己所救之人。
“是她?”
冯素贞望着那白衣着身的女子,皮肤白皙,朱唇榴齿,眉眼半弯。
“绍民你来了,来,这是花老爷与花小姐。”
男装下的冯素贞一身月牙白的长衫,修长的身材束起的黑墨长发,眉宇间英气非凡,光洁白皙的脸庞,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高挺的鼻,薄而红润的唇,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见过花老爷,花小姐。”
冯素贞适时才看清女子,原来是花易聪。为何她会在此?冯素贞见父亲与花老爷象是相识故人,为何不曾听说过?冯父看出冯素贞的疑惑便说道:
“花兄,这是义子冯绍民,自幼跟随世外高人在外闯荡,不久前才回来,今日多亏花兄与令嫒化解难题。”
原来冯父冒死请来老友解围比武招亲,以冯小姐旧疾突发生命垂危,忍痛宣布暂缓比武招亲。
再次见冯素贞的花易聪,更加看清这少年过分俊美的模样,花易聪向冯素贞回礼道:
“见过恩公。”
冯素贞回道:
“花小姐不必多礼,路见不平定当相助,况且你一娇弱女子,在下又怎会袖手旁观。”
回过座位时,花小姐脚下不慎,就在要摔倒之际,冯素贞眼疾手地护住花小姐,一副郎才女貌的画面。花易聪脸泛红晕微底下了头,近距离看到的冯素贞更是俊美无匹。
花老爷见冯素贞相貌堂堂仪表非凡,摸着胡须笑意盈盈地点头。
“当心。”
“多谢公子。”
一个人怎能生得如此迷人,不论身材、外貌、举止、谈吐,叫人不心动实难做到。
一场以冯素贞身体抱恙,而无法进行的比武招亲嘘唏下落。
晚饭后的冯素贞立于廊前,对月寄托心思。比武招亲,冯小姐身体抱恙,必会引来诸多争议,而这冯素贞定然是要躲藏于某个角落,或是就此香消玉殒?
“爹,接下来您又如何交代?”
冯素贞明白爹爹的用心,今后就要以义子身份出现的冯素贞,既欣喜又难过。
“冯公子,有心事?”
花易聪走路轻盈,冯素贞未发觉有人靠近,急忙回神,回道:
“抱歉,花小姐。”
“无事,见公子似有心事,不知能否帮上一二?”
“多谢小姐关心,怎不在里堂多坐会儿?”
在花易聪的印象里,冯绍民是那样出色的人,心思细腻、不平凡之感,深信此人将来必有所作为,回道:
“父亲与冯伯父在叙旧,我在旁怕影响他们,见公子在此便来看看。”
冯素贞笑了笑说道:
“义父与令尊的交情令人称羡,在下很久未见义父如此开怀畅饮了。”
“冯公子时常在外?”
“嗯。”
二人零零散散的你问我答,冯素贞再道:
“在下即将要出远门,便不能时常陪伴义父,而今,义妹之事又麻烦小姐来解围,在下是在担心义父。”
花易聪也不曾见过冯家小姐,说道:
“听说令妹貌比西施且才华横溢,这倒让我忍不住想见一见那冯小姐。”
冯素贞叹着气回道:
“她哪有那么好……夸大其词罢了。”
“我听伯父说,冯小姐不同寻常女子,她满腹经纶有抱负,我倒是挺羡慕她。”
冯绍民看了看花易聪,花易聪再道:
“不论冯小姐出于什么原因,这比武招亲对她来说本就不公,我倒是希望冯小姐能在阳光下灿烂地笑。”
冯绍民露出一丝微笑,除了父亲之外,她是第一个支持自己的人。
“对了,公子方才说要出远门,可见公子应是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而心生愁绪?”
“姑娘慧眼,在下确实有所愁绪。”
如果他是因为怕他义父孤单,自己便可时常来陪伴他义父,离他的距离又近了一点。花易聪的心里如是想着。自第一次被冯绍相救,便深深被其吸引,像漩涡那般,出不来。
“如果你义父嫌烦的话,我可以时常过来看望他老人家,冯伯父与家父偶然机遇下结拜,听我父亲说起,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那时我还小。”
与冯素贞月下长谈的花易聪,真希望时间就停留在此刻,感受冯绍民独特的温暖与魅力。
“不知冯公子要去往何处,何时归来?”
冯素贞见她如此待自己待父亲,心里无限感激,回道:
“如果真是像姑娘所说,冯绍民替义父谢过姑娘。”
冯素贞望着月亮出伸,说道:
“此去也不知何时回来,不过终究会回来,毕竟这里才是我的家。”
月色下,二人相谈甚欢,有些人只需往旁边一站,都会是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