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半永久眉心纹。
她摸摸夜骐的大脑袋,指着海边的某处悬崖:“就在里面,现在是涨潮时分,我们得游进去。”
然后率先走过去,脱下那件长及脚踝的深棕色长风衣,仔细折好,放进手提箱里。
“为什么我们不等退潮再进去呢?”斯内普面无表情地问。
西塔想了想:“因为就算退潮,我们也要游进去。”
邓布利多出来打圆场:“让我为你施一个防水咒吧,这个季节的海水可不算温暖。”
西塔摇头:“我不需要这个。”
她张开双臂仰面朝天,倒进海水中,消失两秒,而后从浪花中露出半张脸。
两个巫师给自己施咒,防水咒保暖咒泡头咒,然后才紧随她的动作跳下悬崖。
西塔在水中的身影很灵活,动作很快,浮动的棕色长发如满天藻荇,铺就在愈加昏暗的海水中,竟像在隐隐发光。
几分钟后,斯内普拿出魔杖:“荧光闪烁。”
豆大的银光照亮了周围——他们正游在一条海底隧道里。
而西塔转头看看光源,再次提速。
当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走上中空的岩洞时,西塔已经穿好了风衣。
她身上完全没有被打湿的痕迹,长发也蓬松干燥,脸色苍白依旧,没有运动后的红晕,完全看不出来在水下游了许久的样子。
她神色奇怪地看一眼斯内普,然后转身朝某处岩壁走去。
邓布利多低声问:“你在水里朝她丢石头了?”
斯内普无语:“我很闲吗?”
他们对视一眼,带着对对方的鄙夷。
西塔在岩壁前摸了一阵,才在某处停下:“就是这里。”
邓布利多走过去,看见一抹褪色的暗红:“血迹?”
西塔点头:“上一个来这里的人留下的。”
她捋起袖子,骨瘦嶙峋的手掌朝上:“四分五裂就行。”
两个巫师显然并不赞同她的想法。
邓布利多严肃地摇头:“虽然我老了,但还不至于让一位女士挡在前面。”
西塔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邓布利多:“等会儿还需要你们用魔法帮忙,你们最好保存体力。”
“或者把我的刀还给我?”西塔脸上带了点控诉,“那是我的宝贝(treasure),一个晚上足够那些毒素挥发,该还我了。”
斯内普黑着脸把她的刀还给她。
当然,他捏着刀刃,刀柄朝她。
西塔开心地握住刀柄,给自己来了一刀,将血涂抹在岩壁上。
岩壁如同一头嗜血的怪物,那些液体被它贪婪吞下,消失其中。而后岩壁变成了一道拱门,幽深的通道里吹来空寂的风。
西塔收起刀,甩甩手,甩下几滴血珠。
邓布利多越过她,杖尖亮起银光。
西塔走在后面,斯内普殿后。
水珠嘀嗒的声音轻微,但不容忽视。
手掌上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痒意,西塔微愣,抬手,那道伤口已经愈合了。
而身后,斯内普表情空白地放下魔杖,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一样、也仿佛没有看到西塔脸上如朝阳般升起的璀璨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