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高兴？”褚蒜子小声问，脸上还端着。
“高兴。”秦晓清也是有虚荣心的，也高兴。
只是今天之后就可以走了，想起来心情也挺复杂。
秦晓清不受甜言蜜语的干扰，记着每一个国家。褚蒜子喜欢这些甜言蜜语，高兴得要飘了。
第一天主要是欧洲代表面圣，方便他们尽快回家。
“欧洲好多小国啊，也就两三个人来，但是真好看呐，都是美男，有诚意。”褚蒜子两眼放光。
“他们有体臭。”秦晓清淡淡道。
褚蒜子看秦晓清一眼，“说起来，晋明帝长得就像这样蛮夷。你倒是不像。”
“嗯，不要称蛮夷。”
褚蒜子看了两天欧洲小国专门准备面圣的美男，又来了中东小国的美男，披着白布，五官立体。“好看呐！”
“他们重男轻女很严重，你在那里…”
“你不觉得他们好看吗？”褚蒜子问。
“好看，但有什么用？我现在又不知道他们的才能。”秦晓清不为所动。
褚蒜子又欣赏了三天有异域风情的中东美男，他们都走了，最后是东南亚和东亚的代表。褚蒜子正经了很多，都是普男。
“你把那些异域美男下狱了？！褚蒜子看着眼前的矮小的倭人。
“其实没有那么多部落，我派了人调查。你给的太多，我担心有人冒充，果然，国名三分之一是编出来的，都抓起来了。以后让他们好好干活。”
褚蒜子觉得可惜，“这些倭人分了一百多个国，有冒充的吗？抓起来。”
“没有，他们真有这么多的国。而且已经听说了，不敢冒充。”
正是因为这些虚假，才凑够了上千国家，褚蒜子并不介意。只是，她见到蛮夷实在太多了，觉得异族的部落与国家实在难区分。
都太小了，实在叫她难以尊重。难道他们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当然可以。现在是人多国家就强大，但未来不是这样。现在物质贫瘠，君主个人强大还有用。以后物质丰富，小国也可以打败大国。”
“那什么时候小国打败大国？”褚蒜子不太信。
“1500多年后。当然，要是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晋朝5年就可以亡国。就像佛教，现在恢复旧制，只许外族出家。但只要我们压迫重，佛教还是会发展起来，又来一次“黄巾之乱。”秦晓清说。
褚蒜子：“知道了，人人平等嘛。对了，刚刚你的王爱卿为他儿子王凝之向谢家求亲，你应不应？”
“王凝之？王羲之的儿子？”
“听说是，也是个书法家。说到他，就让我想到王凝。一个豪门一个寒门，一个男一个女，王凝比他出息多了，但他到底是王羲之的儿子，王家的人，谢安也许会答应？”
“谢安？王凝之想求娶谢道韫？他不迷信鬼神？”秦晓清喜欢谢道韫，非常讨厌王凝之，历史上的他和王徽一样垃圾。
“谁知道，你问王羲之去。”
“不知道怎么赐婚？皇家就不应该赐婚，让她们自己选，还省得我们查验。要是搞出怨偶来，都不好和离。”
说了不赐婚，但秦晓清还是去查了，发现王凝之比历史上的更好些。但还是配不上谢道韫，谢家已经拒了，说再长大些再谈婚事。
王谢两家的婚事勾起了褚蒜子对于后面王朝的兴趣。她知道秦晓清知道后面的事。睡前问她：“你后面还穿越？之前不能选，现在能选穿成哪个皇帝吗？”
秦晓清不敢犹豫，头脑风暴一番，最后选择如实回答。
“能。”
“后面还有几个朝代？”
“…西晋，东晋，隋，唐，宋，元，明，清。”
褚蒜子稍微想想就明白，“西晋是八王之乱之前，现在是东晋？那汉朝分了两段叫西汉？东汉？”
“对！后面还有北宋南宋。你对哪个朝代感兴趣？”
褚蒜子兴趣都有一点，“都说一遍？”
“隋，似秦朝，二世而亡。唐，前面特别辉煌，历史上万国来朝的是它。宋，文化特别繁荣，军事上特别弱，相辅相成。所以被打断了，最后外族入侵。
就是现在分裂的草原民族，然后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成了正大光明的明朝。皇帝集权，一人独大，皇帝没本事，外族又入侵，这回是东北土著，最后…”
褚蒜子的心情随着秦晓清的讲述起起伏伏，“最后什么？我们华族恢复中华了？谁？”
秦晓清笑容扩大，“最后，没有皇帝了！是新中国，我就是新中国来的。”
褚蒜子像受到了雷霆一击，倒在床上，好半天踩缓过来，“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啊。”
“下一次，是隋朝吧？你选择穿成开国之君还是亡国之君？”
秦晓清正在思考，她很难抉择。褚蒜子看着秦晓清，摸着她的头，心想，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一直爱着自己呢？
若是一直陪伴她或许可以，可是后面换了人。也许秦晓清会换回“她”吧？也好，现在她深刻理解人人平等了，“她”还会喜欢自己吧？
今晚她如此反常，难道就是今天走，不如明天试探一下？褚蒜子有了明早试探秦晓清的想法。
“我想到了，还是穿成开国皇帝杨坚吧！这样，亡国之君造的孽，很多都可以避免了。他实在杀人太多了，直接间接杀了无数，不成为他，活人多少啊？”
褚蒜子这时对后面的朝代已经没兴趣了。秦晓清还很有兴趣说了很多，只要褚蒜子附和，她就说，话很多。
第二天早上就要换人了，秦晓清不忍心骗褚蒜子。感情中怎么能有那么多欺骗呢？作为二圣，她们感情号很重要。
“其实，我要去隋朝了，又换成“她”陪你了。”秦晓清低声说。
褚蒜子自己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秦晓清也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但是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她没有再说一次的机会了。
褚蒜子到底听到了还是没听到？